盯著倒飛而出的招待小姐,月采文一個踏步就來到她身邊,雙手輕舉將她從半空截下。
“小姐!”招待小姐看見來者,萬分激動萬分。
不遠處,赤陽公子瞥了她一眼:“哼,總算來了嗎?”
“公子、長老,就是那小子,先前在風滿樓中聯(lián)合那女人辱我,又聲稱要以五十萬聚氣丹買下紫金令牌!”坐在一旁的唐磊忽然指著另一處說道。
赤陽公子盯住走在后方的秦毅,面帶一種自信。
在他看來,秦毅充其量是個長得好看的小白臉罷了。
金縷其外敗絮其中,根本不值得他出手。
而且他堅信自身同代無敵,以后必然會朝著三國境外的大舞臺前進,夏國之中任何一人都不足為懼。
在他身邊的長老則擺出一副冰冷面孔,渾濁的目光伴隨著殘忍,似要冒犯赤陽宗的人血債血還。
赤陽公子給了旁人一個眼色,那名赤陽宗弟子便率先向兩人發(fā)難:“你們這對狗男女真是大膽!事到如今,還敢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我等面前?”
月采文面色冰冷,正要走上去,卻被秦毅攔住,他傳音:“此事哪里需要采文姑娘親自動手,由我解決便可!”
說完,秦毅便直接走上前去,淡然道:“你這人還真是可笑!這里是風滿樓,你這人光天化日之下闖進來搗亂,怎么就整得你占盡道理似的?”
“哼,我等本著討回公道的名義,自然應當如此!”
“倒是你,難道不知道你當天欺辱的人是誰嗎?他是我們赤陽宗的人,欺辱赤陽宗的人,便是欺辱我們赤陽宗!”
“當然,如果你現(xiàn)在跪下,向我等叩三百個響頭,同時賠償五十萬顆聚氣丹,我們可以當那事情沒發(fā)生過!不然的話,你應該明白后果?!?p> 那人盯住秦毅,逐漸勾起一絲危險的笑容,威脅之意油然而生。
眾人料想秦毅這種小白臉應當畏懼,可誰想秦毅只是背手而立:“你們算什么東西,敢讓我叩頭賠償,赤陽宗很了不起嗎?”
“你!”
那名赤陽宗弟子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了,他從來就未曾見過如此囂張的小白臉。
真以為能傍上風滿樓,就能無視他赤陽宗嗎?
根本就是大錯特錯!
誰不知道,這些年,他們赤陽宗隱隱有著三宗之首的趨勢,與夏國皇室想比都是不相上下,更別說區(qū)區(qū)一個風滿樓?
那人一臉厲色:“小子,你應該明白什么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敢辱我赤陽宗的人,就算風滿樓也保不住你!”
“辱你赤陽宗的人?你到底哪只眼睛看見了?還是說,他說了你就信,我說他在風滿樓吃了屎,你怎么不信?。俊?p> “小子,別給我扯有的沒的!當初就是你聲稱用五十萬聚氣丹買下我紫金令牌的,還讓那老女人作證,讓我騎虎難下,你那不是辱我是什么意思?”
唐磊忍不住了,便站起來喝道。
秦毅冷笑道:“當初可是你挑釁我在先,聲稱要將我趕出風滿樓,誰想我拿出玉佩,證明是風滿樓邀請而來的,你氣急敗壞無理取鬧,我才與你對賭的!怎么對賭輸了,倒把事情賴在我身上了?你們赤陽宗的人還真是金貴?!?p> 風滿樓一層大廳中有許多人,其中也不乏當初在第三層圍觀的群眾,只是他們沒想到時隔半個月,秦毅竟然敢直接跟赤陽宗的人對杠起來了。
“這小子先前也就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外來小子,怎么現(xiàn)在看起來如此蠻橫,難不成已經(jīng)傍上風滿樓這等龐然大物不成?”
“喲,你沒看見那小子,剛才是跟風滿樓的小姐一同來到的嗎?或許是那位小姐喜歡上他也說不定!”
“我要是有他這種福分,自然也無需懼怕赤陽宗的人!”
旁邊,有些圍觀的人小聲議論道,看秦毅的眼神既是驚嘆,又是嫉妒。
可赤陽宗等人身為筑基高手,聽力何等敏銳,他們暗暗咬牙,不甘讓赤陽宗的氣勢趨于人下。
秦毅則朝著眾人會心一笑,似乎在暗示眾人,他的身邊就是如此,你能奈我何?
“當初我確實是要將你趕出去,可也是見你不懂規(guī)矩,強行要試穿那件靈兵,我為那銷售小姐抱打不平!”唐磊重提舊事,試圖讓赤陽宗重新立于道德制高點。
秦毅則搖搖頭,鄙夷道:“你還抓著這茬不放!”
“我都說了,當初我要直接買下來,而且我既然買得起你的紫金令牌,也就不可能買不起那件靈兵,你若是再強詞奪理,我們大可以讓風滿樓將當天的銷售小姐帶過來,跟你當面說個清楚?!?p> 唐磊啞然,細想過后,他重提舊事根本就是自尋死路,只會讓圍觀的人暗地里鄙視他們。
他閉嘴,赤陽宗另一人則站了出來:“那即便你與唐磊之間有誤會,那你也不應該用對賭來羞辱唐磊,你明知道你給得出五十萬聚氣丹,那便將事情說清楚就好了。”
“可以這樣嗎?”
秦毅嗤笑道:“當初揪著不放的人可是他自己!他看與我同行的女子貌美,色心驟起,可我女人厲色拒絕,他便覺得下了自己臉面,想找回口惡氣,我無奈只能選擇與他對賭?!?p> “如果你覺得這只是單純的一場誤會的話?我也可以說,你們赤陽宗有沒有天才女弟子?讓她過來,我要在床上和她探討人生,她要是拒絕,就請你們滾蛋,不準進出風滿樓?!?p> “按照你們的說法,這只是一場誤會,你也不需要動怒自保,只需要和我解釋清楚,那名女弟子不是隨便的人便可以了?!?p> 聽見秦毅如此比喻,赤陽宗弟子們黑得跟碳似的,咬緊牙關:“小子,你是否真的以為與風滿樓扯上關系,我們赤陽宗就治不了你了?”
秦毅面色平淡,背手而立,他踏步向前,完全不講赤陽宗等人的威脅當一回事:“講道理說不過我,就想動手了?”
“此事完全是你一意孤行的結果!如果你不得罪我們赤陽宗,我們也沒必要對你不利?!?p> “你們既然覺得是就是吧!其實說到底還不是覺得下不了臉面?”秦毅搖搖頭。
赤陽宗傲立夏國,傳承千百年不斷,受夏國千萬修行者向往崇拜。
赤陽宗弟子無論出身如何,走到哪里,那也是天才的象征,赤陽宗一聲號令,天下修士誰敢不從?
可如今,赤陽公子一行人竟然被秦毅懟得說不出話,赤陽公子自然面色陰沉如水,心底里殺光驟現(xiàn)。
“你究竟是何人?不是大勢力的人,卻敢這般頂撞我們赤陽宗,這千百年來你還是第一個!”
“千百年來只有我一個嗎?那還真是巧了,我今天就要做這一個!”秦毅昂首而立:“在我看來你們赤陽宗還真不怎么樣,弟子尚且蠢成豬頭,想必所謂絕頂天才和強者也不過如是!”
唰!
話音剛落,拳光如浪鋪天蓋地殺來,大廳中的桌椅頓時被拳光攪成片片碎塊,唐磊第一個殺過來了,炙熱無比的赤陽火環(huán)繞在他周身,讓他好似一個人形太陽。
“真是夠了,辱不單只,還公然挑釁我赤陽宗!真當我赤陽宗無人嗎?今天就由我赤陽宗內(nèi)門第二十二位唐磊將你擒下!”
“呵呵,果然還是想動手嗎?你們赤陽宗的人當真不是個東西!”秦毅只身向前。
圍觀眾人無不變色,這小子膽敢這般挑釁赤陽宗的人,不會真以為自己已經(jīng)天下無敵了吧?
縱然傍上風滿樓也不應如此,畢竟強大的是風滿樓,而不是他。
如今赤陽宗內(nèi)門第二十二的筑基中期高手出馬,拳光遮天,炙熱無比,注定將同境界的修行者鎮(zhèn)殺,可秦毅還敢這么大膽,無異于自尋死路。
眾人搖搖頭,仿佛都能看見秦毅的下場。
“小子,要怪就只能怪你不懂事,自尋死路吧?真以為傍上風滿樓,傍上那老女人就能在天下橫著走,只能說你還太嫩了!”
唐磊冷笑著,身上火光越發(fā)強盛,千百度的高溫似要將一切焚滅。
“到底還是狗急跳墻?!鼻匾憷湫χ溃骸爸徊贿^區(qū)區(qū)內(nèi)門第二十二就想拿下我,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赤陽宗等人既然是來找茬的,那勢必不會輕易放過他,而他本來就不是怕事的主,今日獲得無匹肉身自然應當大開殺戒,鎮(zhèn)殺一切!
“師弟,這家伙好大的口氣,讓我來助你。”另一名赤陽宗弟子走出來了。
“對付這種螻蟻何須諸位師兄動手?我一人足矣!”唐磊自信地拒絕。
“不,這家伙實在太囂張了,縱然我赤陽宗一向不屑于人多欺負人少,也應當給予他足夠的教訓?!?p> 那名赤陽宗弟子一躍而出,周身環(huán)繞著遠超唐磊的赤陽真火,熱浪滔天,將大廳噴泉中的水都蒸發(fā)得一干二凈。
噗嗤!
他轟出一掌,竟是以赤陽真火凝聚而成的大掌印,鋪天蓋地,似乎要化作洪荒猛獸,將秦毅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