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再度啞然,他都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
自己當初只有四階丹田,并非他本來天賦?
他被人動了手腳,下了狠毒!
可想來也是,自己父母哪個不是驚天動地的人物,自己母親好歹也是林族的大小姐,天資不凡。
自己父親更是厲害,無名之輩,卻能叫林族和境外大勢力膽寒!
兩人結合誕生的子嗣怎么可能只有四階丹田?
分明就是被人動了手腳!
秦毅冥思苦想,終究還是想到一個人,那便是秦殤!
此人哪怕是他父親都要警惕,而正是他在多年以來操縱秦家,自己被他命人暗中下毒也不是什么怪事。
只是就連秦毅自己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天縱之資,還以為一切都是大鼎給他的。
現在看來,大鼎確有奇效,能幫助他恢復甚至提升潛能,但關鍵還是在于他本身就不應該是弱者,才能成長這么快。
“不過看你無恙,估計是你父母的后手起作用了?!痹聼o痕沉吟一陣,隨即將一個儲物戒指放到秦毅手上。
“喏,秦毅,這些給你!”
“里面有拍賣會上為你買的上古傳承,也有一萬塊靈石,更有我風滿樓的玄級武技,和一件準玄兵,想必暫且足夠你修行使用了。”
“之后還會有人陸續(xù)送禮過來,你不是也修行煉體嗎?那正好,我會為你安排輔助煉體的藥浴,我會以真正的超級天才規(guī)格來培養(yǎng)你!”
語畢,月無痕又對秦毅下了逐客令,讓他趕快去修行,并說有些人估計很快就要來了。
秦毅深呼吸一口氣,只得對月無痕一陣拜謝,隨即離去。
果不其然,在接下來的半個月內,風滿樓幾乎成為整個夏國最熱鬧的地方。
陸陸續(xù)續(xù)有大勢力的高手來風滿樓拜訪、送禮。
皇族、藍月宗派人自然不用說,他們明面上本就是與風滿樓和秦毅交好的。
可赤陽宗、天劍宗、林族等人一一派人來拜訪,來送禮就有些耐人尋味,世人都以為五大勢力都是拍了風滿樓,怕了玄樹境的月無痕。
甚至風滿樓的人也是這么以為,而唯有秦毅知道,事情并非他們想象那般。
有不少人都用心不良,尤其是赤陽宗、天劍宗,他們送禮可絕非帶著善意而來。
他們時不時就對偽裝的月無痕旁敲側擊,似乎想揭穿月無痕晉升的真相。
可月無痕是何等老辣?
直接就以霸道的實力鎮(zhèn)壓,將此當做回應,讓他們不敢冒犯。
與此同時,秦毅在發(fā)奮修行。
他要爭取在別人識破月無痕的騙局前,達到能制衡一切的實力,這樣才能保證風滿樓,保證他的安全。
在半個月時間內,他幾乎將那塊上古傳承研究了個遍,可到底是沒能找回那一天的感覺,自己無法通過傳承的氣息進入那片宇宙空間了。
他又試探了無數回,再度無果,便只好帶著茫然心情從房間中走出,倚在自己庭院里的亭臺上獨自飲酒。
秦毅覺得很煩躁,明明月無痕對他抱有這么大的期望,將一切都交給他了。
可到頭來,他竟然連傳承都無法開啟?
他飲酒,并非自暴自棄,而只是想舒緩內心的郁悶罷了。
半個月在房間里獨坐無果,任誰都難以接受。
更何況,秦毅背負了這么多,不僅僅是月無痕的期望,更有自己父母的信念。
他壓力實在太大!
不知何時,一道粉紅的身影飄然而至了。
定睛一看,秦毅才看清楚是月采文來了。
此時,她真的美麗得不行,一身粉紅色的輕薄長裙在半空中舞動,頭頂一根木制的花飾發(fā)釵,就宛如那春天的櫻花。
正巧,原來秦毅的庭院里就種著那美麗的櫻花,櫻花常在早春綻放,風滿樓內部以玄兵的神威模擬外界,也是模擬春天的氣候。
湖泊亭臺,櫻花盛開,秦毅飲著美酒淡然地望著來者,恰有那一分詩情畫意。
“你在這里做什么?”
月采文也望著秦毅,只是她有些生氣。
她也從家主口中得知一切了,所以她時不時會來秦毅這里看看秦毅。
誰知秦毅前幾天還勤勤懇懇,今天卻是大有一種自暴自棄地喝酒?
秦毅料想對方會這么想,也不知怎么解釋。
但是酒勁上頭,他腦子一時間可轉不過來,只道:“我在等你??!”
“你!”
月采文又羞又怒,她知道這并非秦毅的真實感情,只不過是秦毅酒后失言罷了。
她等著秦毅,還是用往常那般嚴厲的口吻呵斥道:“你真是的!快醒醒,你現在應該做的可不是喝酒,再說了,你什么時候學會這種甜言蜜語?”
“我什么時候都會!”
秦毅的酒量真的很差。
才喝幾口,他就酒勁上頭了。
他放開酒杯,歪七八扭地朝月采文走了過去,以令人驚嘆的方式攬住了對方。
“住手!”
月采文真是羞澀極了。
她活了三十年,也是第一次被男人這般對待過。
若是放在往常,別人敢這么對她,她早就一巴掌拍死了,而現在攬住她的人是秦毅!
無論礙于情面,還是其他關系,她都無法對秦毅出手,只得推脫,呵斥:“秦毅,你快點放手,你再這樣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秦毅到底還是個紳士,縱然發(fā)酒瘋也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他放開月采文,癱倒在地上,嘴里喃喃:“月無痕那糟老頭還說你似乎喜歡我呢!不過事實看來,好像并非如此,那我也放心了?!?p> 月采文滿頭黑線,想將秦毅扶起來,卻被秦毅反手抓住。
“要跟我跳一支舞嗎?”
“你究竟在想什么,你醉了!”月采文臉色越發(fā)難堪。
將秦毅拉起,秦毅則嘟喃道:“你不和我跳也沒關系,我給你跳一支舞!”
咻!
話音剛落,秦毅真地跳起來了,只是手中還有一柄劍。
他說,既然月采文不和他跳,便與劍起舞。
一開始,月采文真的覺得沒眼看,只覺得秦毅這是在發(fā)酒瘋,他喝醉了,過一陣子應當會恢復清醒。
可當秦毅跳了一會兒,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這劍舞有些不對勁!
這玄妙步伐,凌厲的身姿,根本不像是醉酒之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