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月那邊安排好了,袁煒華也開始行動了。這不,一大早她就開始收拾回老家用的東西。
陳俊友在一旁看著,越看眉頭皺的越緊,他拿起打包好的電飯鍋,說道,“老袁,你把鍋拿走了,陳翔他們怎么吃飯?”
“再買唄,一個鍋能值幾個錢?!痹瑹樔A說著又從冰箱里拿出切好的大鵝,老母雞,找保鮮袋裝了起來。
“你拿那個干什么?等會冰化了,水流的到處都是?!?p> 袁煒華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買的,我不能拿?。〔挥媚愎?,我用袋子裝的好好的,水流不出來!”
陳俊友嘆了口氣,說道,“老袁啊,咱們這次是回老家,老家地上跑的雞鴨鵝,什么沒有?都是吃糧食長大的,不比這些新鮮?”
袁煒華一尋思,也對哦,冰箱里凍的的確沒有現(xiàn)宰的好吃,頂多多花點(diǎn)錢,不過是給月月和有潤吃,也值得。她把大鵝老母雞又拿出來,重新塞回冰箱里,順嘴說了一句,“哎,早知道要走就提前吃了,怪可惜的?!?p> 陳俊友一口茶水噎在嗓子眼,差點(diǎn)沒把自己噎死,他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啥?啥可惜了?這一點(diǎn)東西留家里給孩子們吃,咋就可惜了?”
袁煒華愣了一下,醒悟過來,佯打了自個兒嘴巴一下,“瞧我這張饞嘴!為了一口肉凈胡說八道。我不是想你做的燉大鵝了嘛,看這肉這么肥美,燉起來一定香的很?!?p> “等回了老家我天天給你做?!标惪∮颜f道。
“天天給我做?”袁煒華笑了,“我聽我大姐說家養(yǎng)的大鵝一只都要兩百塊了,天天吃,咱們有那個實力嗎?”
“咋沒有?咱們沒有,月月總有吧,她一個月零花錢都那么多了,拿出一點(diǎn)也夠咱們花了的?!?p> 沒成想袁煒華聽到這話立刻變臉了,她一屁股坐到陳俊友跟前,陰沉著臉說道,“陳俊友,你一輩子沒本事就指望靠別人是不是?我警告你,不準(zhǔn)跟月月提錢的事!咱們陳家本來就是小門小戶的,比不得霍家家大業(yè)大。你給不了月月挺直腰板的底氣,就已經(jīng)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了!如果再去不要臉的拖累她讓她丟人,別怪我翻臉無情!”
陳俊友被她罵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訕訕地說道,“我…我就是那么一說…”
“哼!”袁煒華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俗話說養(yǎng)兒防老,你不去想著找你兒子要點(diǎn),卻在這里惦記出嫁的女兒,真是一個好父親!”
“陳翔不是剛創(chuàng)業(yè)嘛…”陳俊友低下頭,輕聲說道。
“剛創(chuàng)業(yè)?呵,好一個剛創(chuàng)業(yè)!可能到你死的那天,他這個業(yè),也還創(chuàng)不完!”
陳俊友咬了咬牙,說道,“那等他晚上回來我問問他,行了吧?!?p> “隨便你!”袁煒華將手里的袋子一甩,扔到了一邊,“你以為我想拿這些破爛啊,陳俊友,你自個兒病著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每個月固定藥費(fèi)雷打不動,還有一家子的吃喝拉撒,你算算,一個月下來要用掉多少錢?你再算算咱們的存款還有多少了?馬上快沒有了!”說到最后,她都是喊出來的。
“老袁…”陳俊友露出了乞求的神色,“你別急啊,大不了等從老家回來我就去打個工,總能養(yǎng)活你的?!?p> “算了吧,就你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好好養(yǎng)著身子別住院我就謝天謝地了。”袁煒華說罷,偷眼打量了他一眼,放緩了語氣說道,“俊友,不是我想逼你,實在是咱們老兩口也要為自己打算。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賺不了啥錢了,好好保重身體比什么都重要。咱們就兩個孩子,女兒畢竟是嫁出去的,咱們以后還是要跟著兒子一起生活的,你現(xiàn)在不敲打敲打他,等他翅膀硬了,不定咋收拾咱們呢。你得時不時地提點(diǎn)提點(diǎn)他,讓他知道養(yǎng)活咱們倆是他的責(zé)任,說白了,他掙錢為了啥?不就是為了咱們有個安穩(wěn)的老年嘛?!?p> 陳俊友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對袁煒華說道,“我相信陳翔是個孝順的孩子,只是現(xiàn)在真的不是管他要錢的時候。他事業(yè)剛起步,兩個孩子又這么小。我?guī)筒涣怂裁?,也不能為難他。這樣吧煒華,咱們就還先花著存款,等真的沒錢了,我再開口跟陳翔要,我跟你保證,他一定不會不管咱們。你看怎么樣?”
一時之間,袁煒華竟然不知如何去反駁他,她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氣,點(diǎn)點(diǎn)頭,“行,反正你是當(dāng)家人,咋辦都行?!?p> 現(xiàn)在朱珠肚子里懷著月月的孩子,不是翻臉的時候,等孩子到手,看我怎么收拾你們!袁煒華在心里暗暗發(f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