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王瀾就把小山羚隨手扔到了后墻根,他老遠(yuǎn)的就看到了,房前的青石路邊上,站著很多人。
這些人都是西區(qū)弟子,雖然王瀾現(xiàn)在對他們并不反感,但也不喜歡一群人聚在自己家門口。
“喂!你們聚在那里干嘛呢,沒什么事的話趕緊滾開!”王瀾沖著眾人呵道。
幾人面面相覷,有一人鼓起勇氣,帶頭走了過來,那人王瀾認(rèn)得,正是許義。
“那……那個,剛剛南區(qū)的老大張宇帶人來了……”許義低著頭,顫顫巍巍的說,十分小心,恐怕惹怒王瀾。
幾天前的他還在王瀾面前囂張跋扈,可現(xiàn)在卻只能低聲下氣,以王瀾為尊。
“哦?”王瀾挑眉,他沒想到經(jīng)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后,南區(qū)的老大還敢來主動找他。
“那他人呢?”王瀾又問,他的目的也就是要把其它三區(qū)碾在腳下,張宇主動前來,還能給他省下不少時間。
“他……他見你不在,就回去了……”許義低聲的說道。
“既然人都走了,那你們還說這件事有個屁用!”王瀾怒斥,白讓他開心一場。
“不不……不是,他……張宇……他……”許義被王瀾嚇的說話徹底不利索了。
王瀾一把將其拎了起來:“你再不給我好好說話我就揍你!”
“我……我知道了!”許義的臉都被嚇白了。
“呼!”深吸一口氣,平穩(wěn)一下情緒,他又道:“張宇見你不在,就把胡彪和陳濤給抓走了,現(xiàn)在李管事不在,他們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哦!”王瀾語氣平淡道:“關(guān)我屁事,就算他倆被揍死也跟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們趕快滾開,別在這里礙我的眼!”
許義一聽,急的眼眸都泛紅了,就差點兒跪在地上哀求王瀾了。
“王哥,之前的事是我們不對,我再次隆重的跟您道歉!”說著,許義就來了個九十度鞠躬。
“他倆現(xiàn)在情況危急,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折磨與羞辱,陳濤他還只是靈化中期,他的身體扛不了多久的!”許義的聲音逐漸沙啞。
王瀾渾身的氣勢變得冷冽,他一個跨步又將許義給拎了起來,然后重重的甩在地上。
“好一個只是靈化中期,幾天之前,我在你們眼里還是一個廢物,你們又是怎樣對我的呢?憐憫呢?同情呢?!”王瀾怒呵,好不容易平息的憤怒,現(xiàn)在又爆發(fā)了出來。
許義爬起來之后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嘴中不斷的重復(fù)著:“抱歉!抱歉!”
李勤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只是不想再讓這件事,如此發(fā)展下去而已,他走到王瀾身邊,輕輕地拍了拍王瀾的肩膀。
“滾吧!”
王瀾怒火確實減輕了一些,但依舊十分冷酷,他轉(zhuǎn)身就往自己的小屋內(nèi)走去,他原本還計劃著一會就去挑戰(zhàn)張宇,現(xiàn)在他決定再拖一天。
“王瀾!”許義沖著王瀾背影大喊一聲。
“昨天的那盒傷藥,是陳濤給的!”
王瀾的身體頓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子看向許義,滿臉譏笑:“你是想說我欠他一個人情嗎?”
“不!不是!”許義搖頭,道:“之前是我們做的不對,我們只是在用行動彌補錯失,渴望得到您一點點的原諒!”
“在這個骯臟腐敗的大陸,只有權(quán)力和力量才能得到尊重……”
“在這個小小的準(zhǔn)外院中,上一任的管理者,尚付邢,他就擁有著權(quán)利和力量!”
“我知道,我們都知道,無論我們做什么,你是絕對不會原諒我們的,可是我們依舊在做……”
“張宇其實在幾個小時前就來了,他見你不在,想要毀掉你的房子,是胡彪和陳濤出手阻攔的,他倆,也正因如此才被抓走了……”
說完這句話后,許義就徹底沉默了,場面變得寂靜無比。
李勤看向王瀾,王瀾正低著頭,臉色陰沉的可怕。
過了許久,王瀾終于開口了:“我的決定沒有任何改變,把三區(qū)踩在腳下,就從南區(qū)開始!”
所有人一愣,然后看向王瀾,眼眸里閃著興奮的光芒。
王瀾為首,李勤在他的右側(cè),其他人跟在后面,浩浩蕩蕩的向南區(qū)進(jìn)發(fā)了。
南區(qū)院內(nèi),南區(qū)的老大張宇,和馬肖等人正圍在一起,他們一個個表情猙獰,滿臉譏笑。
在人群中央,有兩個十分簡易的十字架,十字架上綁著胡彪和陳濤。
“張哥,又過去了一個時辰!”馬肖冷笑,滿臉陰險之色。
“居然還不來,真以為我不敢拿他們怎么樣嗎?!”張宇震怒,他在這里已經(jīng)等了幾個小時,可始終不見王瀾的蹤影。
“胡彪,你倆真是自作多情啊,搞得我還以為王瀾同樣會把你倆看的很重一樣!”
“混蛋,有本事放開我,咱倆單挑!”胡彪怒吼,他劇烈掙扎著,可手腳都被綁上了藤蔓,牢固無比。
“就憑你還想跟張哥單挑!”馬肖上前,一拳打在胡彪的小腹上。
胡彪發(fā)出一聲悶哼,身體像是被抽去力氣一樣,開始軟綿綿的向前倒去,要不是有藤蔓在拉著,肯定會一頭栽在地上。
他旁邊的陳濤已經(jīng)半昏迷過去,意識處于模糊狀態(tài)。
兩人被拉到這里之后,就被一群人給圍著打,胡彪人高馬大,皮糙肉厚,可以扛的住,但陳濤就不行了,直接就昏了過去。
而且從這開始,每隔一個時辰,他倆就會被打一次,陳濤承受不住,在上一次毆打時,他就昏了過去。
“嘁!”張宇十分不屑,胡彪的昏迷好像讓他十分不爽。
“把他倆弄醒!”
隨即就有兩人抱來木桶,開始往胡彪、陳濤兩人身上潑水。
兩人被冰冷的水給驚醒,一陣劇烈咳嗽。
“咳咳!張宇,你個混蛋,有事跟我單挑!”胡彪怒吼著。
“可惡,快放開我!”陳濤扭動著身子掙扎著。
“呸!”張宇吐了口唾沫,根本沒把兩人放在眼里。
轉(zhuǎn)身對著馬肖等人淡淡說道:“打!往死里打,完事后然后扔回西區(qū)!”
幾十人瞬間圍上去,對著兩人一陣拳打腳踢。
痛呼和哀嚎,連續(xù)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