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的時候,謝朝露把自己準(zhǔn)備的酒水送到謝朝陽面前,以表心意。謝朝陽笑著接了過來,道:“妹妹送的定是好酒。”于是謝朝歌也把自己縫的香囊送了過去:“大哥,這是我縫了好久的,希望大哥喜歡。”
“妹妹有心了?!?p> 謝朝歌微微一笑,便轉(zhuǎn)頭去看謝朝顏,“三妹妹準(zhǔn)備了什么?”
聞言,謝朝顏?zhàn)屇咎m把棉手悶子和暖手爐送了過來,給了謝朝陽:“不知道大哥喜歡什么,只能送些御寒的。”
“哈哈,多謝三妹?!敝x朝陽接過禮物,心情很好。
謝政見狀,開口道:“好了,禮都送完了,趕緊坐下吃飯吧。”
待大家坐下后,謝政動了筷,別人才敢動筷。期間,多是謝政在詢問謝朝陽的軍營生活,偶然會扯到一些別的話題。
宴席散去,謝朝陽突然跑過來跟謝朝顏說:“三妹剛回到家還習(xí)慣嗎?”
“回大哥的話,還算習(xí)慣?!?p> “是嗎?那就好?!敝x朝陽說,“我記得原先,三妹和世子的婚期快到了吧?!?p> “呃,”謝朝顏沒想到他會提到這個,“推遲到明年了。”
“明年了?”謝朝陽并不知情,“也好,這么漂亮的妹妹是該在家里多待一會兒?!?p> 謝朝顏聽到這話,被逗樂了。謝朝陽給她的感覺并不壞,雖只相處了一會兒,但她覺得,謝朝陽似乎是個爽朗沒有心機(jī)的人。
還沒說上幾句,謝朝露便過來拉著謝朝陽走了,說是柳姨娘有事叫他,于是謝朝陽朝她揮了揮手就回去了。
謝朝顏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聽木蘭在那邊說:“大少爺真是個好人?!?p> “怎么說?”
“他不是說小姐留在府里真好嗎?”
“嗯,是?!敝x朝顏笑了笑。
謝朝陽回不回府里,最大的區(qū)別大概是,用膳的時候變成大家坐在一起吃了,還吃得格外的好吧。
第二天早上,謝朝陽在花園邊上練武,一轉(zhuǎn)頭看見不遠(yuǎn)處賞花的謝朝顏。隔著老遠(yuǎn),他喊了聲“三妹”還朝她招了招手。謝朝顏于是也站直身體,也招了招手,待走近了才說:“大哥好。”
謝朝陽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朝顏見他手里執(zhí)著長槍,便問:“大哥這么早就起來練槍法嗎?”
“是啊,軍營里起早習(xí)慣了?!敝x朝陽摸了摸頭,“想著就算回到家也不能懈怠嘛?!?p> 謝朝顏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哥真是令人佩服。”
“哈哈,沒有啦。對了妹妹,你見過蘇世子了嗎?”
“見過了?!?p> “噢,那你覺得他怎么樣?傳聞世子是個很傲慢的人。”
“唔……確實(shí)有些,不過我感覺他更多的是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吧?!?p> “怎么說?”
“就是,有的時候說話會故意把人推遠(yuǎn),平時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原來如此。”謝朝陽笑著,“看來妹妹和世子已經(jīng)蠻熟悉了?”
謝朝顏看出謝朝陽的意思,冷淡道:“見過幾面而已。”
“這樣啊?!敝x朝陽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說,“妹妹不要生氣,我只是問問。”
“無妨,我沒有怪大哥的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p> “對了大哥,你這次回來住幾天?”
“三天?!?p> “這么早就要走了嗎?”
“是啊?!敝x朝陽說,“西北最近老是有游牧民族來騷擾,我也是抽空回來?!?p> “大哥辛苦了。”謝朝顏感嘆。
“職責(zé)所在嘛?!?p> 謝朝顏覺得沒什么好說的了,便不打擾謝朝陽練武了,賞了會兒花就回房繡手帕去了。
這天下午的時候,常平牽了匹汗血寶馬回來,據(jù)說是謝政擲千金給謝朝陽買來的。
明天賽馬場有舉辦比賽,謝政挑在今天把這匹馬牽出來,意思很明顯了,他希望謝朝陽去參加明天的比賽,爭個光。
謝朝陽其實(shí)對自己很有信心,就算不騎那匹汗血寶馬,他的技術(shù)也很強(qiáng)。而且一般來說,汗血寶馬的脾氣很傲,想要馴服它需要一定的時日。所以第二天的時候,他僅僅是把寶馬牽了過去,并沒有用它來比賽。
賽馬場占地極大,是為皇室所建,所以得以入場的非富即貴。今日有比賽,一比往日更為熱鬧,不少富家子弟都來了。
謝朝陽牽著那匹汗血寶馬入了場,把它系在一邊。又牽著自己原先的一匹,拿著韁繩,讓它站在身邊。兵部尚書家的小公子趙子期今天也來了,他看見謝朝陽牽著的馬,奇怪道:“朝陽兄是不打算騎那匹寶馬了嗎?”
謝朝陽回以一個微笑:“嗯,用不上?!?p> “朝陽兄倒是自信。我爹押著我來比賽,要是不拿個名次可就讓他老人家臉丟大了。”趙子期打開手里的折扇,一邊扇一邊說。
“哈哈,子期兄的馬術(shù)我見過,差不了?!?p> “但愿吧,”趙子期嘆了口氣,“對了,今日世子有來嗎?”
“世子,我倒是沒見到?!敝x朝陽轉(zhuǎn)頭四處看了看,“興許是沒來吧?!?p> “不是吧,”趙子期絕望道,“我爹都逼著我來,他爹居然沒逼他來?!”
“或許,是世子不想來呢。”
“也是,世子這個人一向很自我,怪不得容國公不待見他?!?p> “哎,子期兄這話就有些過了,終是父子,怎么會不待見?”
“你不知道?!壁w子期湊近謝朝陽耳邊,小聲說,“世子的娘不受寵,他本就是政治婚姻的產(chǎn)物,容國公不喜歡他娘,更不喜歡他,誰讓他脾氣那么傲?!?p> 謝朝陽尷尬地笑了笑:“我們這么談?wù)搫e人的家事似乎不大好吧?!?p> 趙子期搖了搖扇子:“那就不談。馬上比賽要開始了,希望我的對手不會是你?!?p> “哈哈,子期兄說笑了。”
比賽的順序名單都是抽簽定的,第一輪是單純地比速度。賽制是三人一組,每次只淘汰一人。
別看來的人這么多,其實(shí)大多是被父親逼著來的,還有好多人馬術(shù)并不精,是硬著頭皮上的。謝朝陽在軍營待了那么久,馬術(shù)之精湛哪是那些平日里游山玩水的紈绔子弟能比的?
不過,有一人對他來說有些棘手。那人便是將門之子杜若飛,常守邊關(guān),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年輕將領(lǐng)了,只不過他們兩人并不在同一個軍營,謝朝陽多次想與他切磋交流也沒有機(jī)會。
第五場便是杜若飛上場,與他一同比賽的兩個人看到杜若飛,都是一臉絕望,這還用比嗎?不過那兩人還是卯足了勁,想跟對方分個勝負(fù),爭取不做被淘汰的那個。杜若飛一騎絕塵,把兩人狠狠甩在后邊,那兩人也當(dāng)杜若飛不存在,只當(dāng)這比賽是他們倆的比賽,互相較量。
觀眾的目光當(dāng)然不會落在他們身上,他們看到杜若飛的身姿一陣歡呼,就連來看比賽的皇上都拍手叫好。
坐在旁邊的太子眼睛如蛇蝎般一直盯著杜若飛,似乎在打什么算盤,三皇子見到,便說:“這個杜若飛確實(shí)不錯?!?p> 太子看了三皇子一眼,道:“畢竟是杜老將軍的兒子,虎父無犬子嘛?!?p> “是,太子說得是?!?p> 第七場的時候,輪到謝朝陽了。謝朝陽的馬術(shù)也是公認(rèn)的好,沒怎么費(fèi)力就是他們組的第一名。這組的比賽剛結(jié)束,突然就見蘇麟從門口進(jìn)來了。
“嗚呼,世子果然還是被逼來了?!壁w子期調(diào)侃道,“他比賽么?名單不是都定好了?”
“下一組不就是你嗎?”謝朝陽問道。
“是啊,誰跟我一組來著?”
趙子期剛問完,就聽人報道:“下一組,兵部尚書之子,趙子期。吏部侍郎之子,江須寒。容國公之子,蘇麟?!?p> “什么?!我跟蘇麟一組?”趙子期有些懵了,“他還掐著點(diǎn)來的嗎?”
這時候,蘇麟發(fā)現(xiàn)自己馬也沒帶,看到不遠(yuǎn)處閑置著的汗血寶馬,問道:“這是誰的馬?”
有小廝回道:“回世子的話,是謝侯爺家的公子的?!?p> “是這樣?!?p> 于是蘇麟去征求了謝朝陽的同意后,便牽著那匹汗血寶馬去了賽場。
“你確定要騎這匹馬?”作為競爭對手的趙子期都忍不住開口,“你不怕它把你甩下來?”
“我忘記帶馬匹了?!碧K麟回答。
“那你也可以騎別的?!?p> “不了,就這個了?!碧K麟說,“無所謂輸贏,我只是來走個過場。”
趙子期倒是覺得無所謂,本來就是對手關(guān)系,他蘇麟要是輸了更好。
哨聲一響起,三人紛紛翻身上馬。蘇麟騎的馬脾氣烈得很,一直致力于將他從馬背上甩下來。而蘇麟則頑強(qiáng)地坐在馬背上,打算盡力將比賽比完。
本來是必輸無疑的局,卻不知為何,那個江須寒好端端地從馬上摔了下來,最后蘇麟還拿了那組的第二。
顧兔潮汐
又要有不少新角色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