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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蝶殤

牧禾病危

赤蝶殤 侃生 3416 2019-12-23 17:11:00

  冷月清踉蹌跑出館驛,嚴聞道看她一臉慌張,不免有些擔心。“公主,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她趕忙擺手,胸腔里的那顆心卻咚咚跳個不停。

  當她聽到牧禾認識師父的時候,她竟然有一絲欣喜,當他俯身要親吻她時,她竟然一下子亂了方寸。她……她明明……

  她伸手摸了摸鎖靈袋中的血玉,心里才稍微安定些,但眉頭不由得又蹙起。

  “公主?!眹缆劦郎锨啊!懊⊥鹾箅x世,按照禮儀,我們應當?shù)跹浜笤賳⒊獭!?p>  “那我們就吊唁后再走?!崩湓虑鍛?。

  她必須要去親自確定一些事情。

  冷月清身著赤色喪衣,表情凝重的在王后的靈柩前跪下,致哀。姜王并不在現(xiàn)場,據(jù)說,王后離世后,姜王便一病不起,主持喪禮的是姜冥。

  他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似乎不論發(fā)生什么,都無法在他臉上蕩起一絲波瀾。那雙眼裝滿了不被理解的深沉,他右邊鼻翼的那顆痣,依舊裝飾著那張好看的臉。

  她走上前去,輕聲道:“節(jié)哀?!?p>  姜冥微微點頭,起初并不看她,見她并沒挪開步子,他才把目光投來。

  冷月清感覺胸口拴著一塊石頭,硬聲道:“我想問你一些問題?!?p>  “禮畢,我去找你。”姜冥的話很淡,只是在應付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待她在吊唁的人群里尋找了許久,沒有找到她想找的人,她才快速找到嚴聞道。

  “將軍,牧禾為何沒來?他堂堂一個世子,身在名邸卻不來吊唁,難免落人口舌?!?p>  嚴聞道低聲道:“我剛剛路過偏殿,聽人說,牧禾殿下病重,現(xiàn)正四處尋找名醫(yī),那書童辰星尋到王宮之中,但是姜冥卻沒搭理他?!?p>  “什么?”牧禾病重?那日的他確實虛弱無比,甚至她還推了他。

  仔細想想,自從她來到名邸,處處幫她的人確實是牧禾,他雖行為失當,但終究是師父認識的人,推他確實過分了。

  “將軍,你去幫我打聽一下,牧禾的病到底嚴重到什么程度了?”

  “是?!?p>  待嚴聞道走后,冷月清在名邸王宮中四下閑走,一身著喪服容貌傾城的夫人正端坐于一涼亭內(nèi),旁邊的侍女恭恭敬敬的在一旁候著。

  想必,這位便是姜冥的母親,她走上前去,畢恭畢敬的行禮。

  “見過夫人!”

  那位夫人轉(zhuǎn)頭看她,不假思索的喚出了她的名字?!霸虑??”

  “夫人認識我?”冷月清詫異無比。

  “你跟你母親長得很像,岷池大戰(zhàn),我見過你母親?!?p>  “原來如此?!?p>  夫人慈愛的遞上一旁的糕點:“不必如此拘謹,我與你母親關(guān)系甚好,往后你直接喚我陳姨即可?!?p>  原來這位夫人姓陳,冷月清倒也不生分,接過糕點,面帶笑容,乖巧的應了一聲?!瓣愐??!?p>  “時間真快呀,回頭想想,已經(jīng)十年過去了?!?p>  “母親?!苯さ穆曇粼诶湓虑灞澈箜懫穑Σ贿_轉(zhuǎn)身,恰好撞上那深沉的眸子。

  “冥兒,想必你早就和月清見過了。我就不給你們介紹了?!?p>  “母親?!苯ぢ曇羝椒€(wěn)?!拔遗c月清公主有些要事要商討?!?p>  “行行……”陳夫人趕忙擺身?!澳銈冮L大了,有自己的事情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倆有話慢慢聊,我給你們準備點新鮮的點心?!?p>  “謝謝陳姨?!崩湓虑遐s忙道謝。

  “對了。”陳夫人又對著姜冥一陣叮囑。“說話的時候不要冷冰冰的,你要待月清公主溫和些,她將來就是你的夫人?!?p>  夫人?

  冷月清趕忙推手,“陳姨,我與世子并無……”

  出乎意料的是,姜冥居然應聲道:“知曉了?!?p>  這……陳夫人是不知自己的兒子與鳳家小姐的事?這簡直就是亂點鴛鴦譜啊。

  “夫人,你誤會了。世子殿下心有所屬,與我并無……”

  “誒……我與你母親可是給你和冥兒定過親的,你們是命中注定的一對?!?p>  什么時候冒出了一門娃娃親?

  “我并未聽過此事……母親去世得早?!?p>  她這話的意思就是,她要賴賬!

  “這事可是父母之命,肯定是要作數(shù)的?!?p>  她無法再辯解下去,只得投給姜冥一個無奈的眼色,可他似乎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只是淺淺道:“知道了?!?p>  陳夫人心滿意足,款款而去。待走遠,姜冥的語氣又恢復了冰冷?!澳闶遣皇且呀?jīng)知道了?”

  冷月清先是一愣,接著苦笑一聲?!罢娴氖悄悖俊?p>  姜冥只是淡淡的看她,并不直接回答。

  “是你殺了蒙脫村的人?是你放火燒了客棧?”

  她多希望他能否認,可他沒有,就如同一把鋼刀直直插入她的胸口。那冰冷的話語就像一道猛錘,砸在她的耳朵里。

  “不僅如此,還是我聯(lián)合云溪,設計了姜陵?!?p>  冷月清無力退了一步,“你在無極山山崖處假裝幫我抓蓯花,假裝同我一行,就是為了利用我扳倒姜陵?”

  “是。”那回答不帶一絲猶豫,更沒有愧疚。

  “我費心費力救人,你處心積慮殺人,還演得一場好戲?!?p>  她情緒激動,掏出那塊血玉,她憤然揚起手,想要將血玉摔碎。

  姜冥拽住了她,就像打量一個小丑,他一字一頓:“摔掉你會后悔的?!?p>  但她已經(jīng)聽不進去,生生掰開他的手,將血玉狠狠砸在地上,受力一震,血雨碎成幾塊。

  “姜冥,不對,聽聞姜王重病纏身,拉了自己的兄長下馬,現(xiàn)在,你就等著登上王位了,提前道一聲恭喜名邸王?!彼嘈σ宦暎ば辛硕Y,狠狠道:“我真希望我從來沒救過你,沒遇上你?!?p>  “說完了嗎?”那雙眸子染上戲謔以及不屑。

  “說完了?!崩湓虑逵治质Т?。

  “那就走吧。”

  他的話不帶一絲情緒,見冷月清仍一臉無法接受的看著他,他直接無視走開。

  這個人,她仿佛從來都不認識。

  想著,她也憤憤轉(zhuǎn)身離開,這一輩子,她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見她走遠,姜冥才轉(zhuǎn)身目送她的背影,又蹲下身去撿碎成幾塊的血玉,低聲道:“你一定會后悔的。”

  陳夫人的侍女端著一盤茶點,見冷月清遠去,她不由得招了招手,想要叫住她。

  “不管她?!苯だ溲灾浦埂?p>  出了王宮,嚴聞道似乎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她許久,待她出來,他才急忙道:“公主,牧禾殿下怕是熬不過今日了?!?p>  這句話更像驚雷一道,劈得她雙耳“嗡嗡”作響。

  “怎么會這么嚴重?”

  “不知?!?p>  她驚慌失措的沖到館驛,不顧門衛(wèi)阻攔沖入房中,一旁的侍女紛紛在一旁擰著毛巾,那一盆盆清水,早已被染成血色。

  見冷月清闖入,侍女面面相覷,稍許,辰星才從簾帳中走出來來,白著臉招呼侍女出去。

  “辰星?牧禾到底怎么了?”

  辰星強忍憤怒,惡狠狠的盯著冷月清。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辰星……”床簾之內(nèi),牧禾的聲音奄奄一息?!白屗M來?!?p>  辰星才稍稍收起對冷月清的憎惡,吱聲道:“讓你去?!?p>  冷月清也顧不上辰星的憤怒,趕忙竄入帳中,只見牧禾正癱睡在床上,臉色慘白到了極致,眼里的光暗淡到極點,似乎隨時都會熄滅,時不時還從口中嘔出血來。見她靠近,他虛弱一笑,眼里的光稍微亮了些:“嚇著你了?”

  “這……”她感覺自己的手在發(fā)抖,趕忙幫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斑@到底怎么回事?不只是風寒嗎?”

  “心疼了?”牧禾抬了抬眼皮,故作一副玩笑樣。

  “殿下,你為何這般縱容她,你認識她不過幾日,冒著生命危險幫她,如今舊病復發(fā),你還能開玩笑?”帳外的辰星氣的唔唔哭出聲來,“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給王爺交代?”

  面對辰星的話,牧禾似乎沒有力氣去辯解。

  “舊病復發(fā)?”冷月清轉(zhuǎn)頭問辰星?!澳慵业钕掠信f疾?”

  “辰星,你出去……”牧禾似乎是使盡全身力氣來吐出這五個字。

  辰星聽了這話,壓抑的埋著頭憤憤出門。

  “難不成是因為這幾日為了幫我……”

  “好了?!蹦梁叹従彽馈!鞍察o陪我一會兒,可好?!?p>  “我不……”冷月清猛然站起身來,怒視牧禾?!霸鯓硬拍芫饶??”

  “嫁給我……”牧禾眼帶柔情,見冷月清愣住,他似乎覺得有些失禮?!耙彩牵l愿意嫁給一個死人?“

  “別再說什么死不死的,你這病到底?”冷月清取下鎖靈袋,想著詢問是否有挽救的辦法。不料想牧禾在一旁笑出了聲。

  “笑什么?”要不是他奄奄一息,冷月清真的會氣得恨不得踢他幾腳。

  “我好歹也會一些仙術(shù),如果有用,還需要你出手?貌似我還比你擅長些。還有你那只貓也救不了我?!笨赡苁且豢跉庹f的話太多,他口中又溢出了血。

  冷月清回想他那晚施法降雨,怯生生的收回了手,癱倒在床沿。委屈道:“真的沒辦法了嗎?”

  “你過來些。”牧禾朝她伸手,她聽話的靠攏。

  “你告訴我,你想不想我死?”

  本來失落又傷心的冷月清眼角帶淚,聽了他這句話,還是賞給他一個白眼。

  “你就如此不惜命?”冷月清不能理解的質(zhì)問。

  “如果有人需要,我還是珍惜的?!蹦梁涛⑽⒁恍Γ衩氐溃骸叭绻艺f只有你能救我,你救嗎?”

  “你說,怎么救?”

  牧禾那張慘白的臉愣了愣,再次確定:“你不后悔?”

  冷月清把耳朵往他那邊湊了湊。“你說,我不后悔?!?p>  一雙寬大的手捧住了她的臉,然后,一張嘴湊了上來,吻住了她的唇。

  她甚至嘗到了血氣的鐵腥味,他的嘴唇軟軟的,吻她的動作顯得溫柔又小心。

  這人,怕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冷月清捏緊拳頭,甚至想一拳錘向他的頭,要不是怕他會被她一拳捶死,她真的會動手。

  親了許久,牧禾覺得氛圍不對,才緩緩睜開眼睛,只見冷月清那雙眸子正一動不動的瞪著他,他這才放開她。

  “不打我?”他蒼白一笑。

  見冷月清壓抑怒火,一動不動,他竟然翻身起來,把她拎到床上,直接欺了上來。

  冷月清臉漲紅,握緊拳頭準備隨時動手,嘎嘣蹦出幾個字。

  “這就是你說的救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闭f完,牧禾便又吻了上來,這次的親吻卻帶著施虐和侵犯。

  冷月清見勢不妙,想要推開他,奈何這人力氣太大,掙扎完全無用。

  遭了,她的一世清白,就要毀在一個不要臉賣可憐的牧禾手中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衣裙已經(jīng)被牧禾三兩下解開,她又罵又叫,哭出聲來。

  很快,肩上的衣服被掀開,牧禾俯身咬住她的肩膀,她疼得眼淚直流,身體也不由得戰(zhàn)栗,她生生的感受到牧禾的牙齒嵌入了她肩膀的肌膚之中。

  但牧禾似乎也不再欺負她,只是用力吸了吸她的肩膀,稍許,他放開她,扯過衣物摁住他咬的傷口,似在幫她止血。

  許是之前她掙扎得太厲害,現(xiàn)在的她一點力氣也抬不起來,只得錯愕的癱在床上,默默的流著淚。

  牧禾見她一動不動,便俯身過來,將她摟在懷里,打趣一笑:“怎么,意猶未盡???”

  冷月清才幾下掙扎爬起身,顧不得肩膀處的疼痛,趕忙把衣裙穿好,委屈哭著,又直叨叨:“卑鄙,下流……”

  而牧禾卻認真的捧起她的臉,幫她把眼淚擦干凈,他的臉色似乎紅潤了幾分,眼里顯露出難得的正經(jīng)和溫柔?!拔也粫娖饶愕?,信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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