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心情低落的時候,你最喜歡做什么?是去宣泄,還是一個人獨自修復(fù)?沈星瞳的選擇或許是兩者之間,她心情低落的時候,就想喝酒,什么也不用說,喝多了大哭一場,第二天酒醒了她依舊會笑著過完那一天。
偌大的大理,沈星瞳認識的也就只有梁赫而已,可他現(xiàn)在還在休息,沈星瞳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他。于是她抓起手機點了一堆外賣,然后又下樓買了一堆啤酒,一個人在房間里,吃著外賣喝著啤酒,似乎也愜意的很。
當梁赫打開沈星瞳的門的時候,就見她坐在茶幾邊上喝著酒,而她身邊已經(jīng)有三個空易拉罐了。沈星瞳錯愕的看著梁赫,從她掛了電話到現(xiàn)在也不過半個多小時,這貨怎么就來了?
梁赫就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著頭發(fā)凌亂的坐在地上的沈星瞳,也不說話。沈星瞳有些尷尬的放下手上的啤酒罐,訕笑著說:“你怎么來了?”
梁赫翻了個白眼說:“你說我怎么來了?一大早上要死不活的給我打電話,我還能不來?”他邊說邊走向沈星瞳,在她邊上的沙發(fā)坐了下來。
沈星瞳裝傻的笑著說:“啊?這樣???我沒事,你接著回去睡吧!”
梁赫沒好氣的瞪了眼沈星瞳,一把奪過她手里的啤酒,一仰頭就把剩下的酒送進了嘴里,抹了抹嘴巴,梁赫毫無形象的翹起二郎腿說:“說吧,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他不提還好,他一提沈星瞳的眼睛就開始發(fā)熱,她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異樣,她逞強的笑著說:“沒啊,就是想喝酒了?!?p> 梁赫皺了皺眉,他以為沈星瞳可能是像以前一樣,寫作的時候遇到了瓶頸,所以才一大早打擾他睡覺??涩F(xiàn)在看來好像不是這么回事,他放下腿,俯身看著沈星瞳的側(cè)臉說:“怎么了?是誰欺負你了?還是誰給你委屈受了?”
委屈么?是的,沈星瞳感覺很委屈,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蛇@滿心的委屈又能怪誰?還不是她識人不清?眼淚溢出眼角,一顆顆滑落到下巴。
看到沈星瞳哭了,梁赫突然緊張了起來,他從沙發(fā)上起身,坐到了沈星瞳邊上,掰過沈星瞳的臉說:“這是怎么了?真有人欺負你了?。空l?。磕阏f,我?guī)湍阕崴?!?p> 聽著他痞里痞氣的話,沈星瞳突然笑了,“有人保護的感覺真好。”逞強慣了的人,內(nèi)心深處其實都希望有個肩膀,可以在風雨中讓她依靠著歇歇。沈星瞳也不例外,梁赫雖然一身痞氣,可卻給了她這個肩膀。沈星瞳突然就不覺得委屈了,她拿起一邊沒有開封的啤酒遞給梁赫說:“不說那些了,陪我喝酒!”
梁赫皺了皺眉,她這又哭又笑的模樣,還真像個神經(jīng)病。他嘆了口氣,接過啤酒說:“你就是一神經(jīng)?。 北涣R了的沈星瞳皮皮的笑著,完全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要比酒量,沈星瞳完全不是開酒吧的梁赫的對手,沒一會兒功夫她就喝多了。她最后的記憶停留在,自己迷迷糊糊的靠在梁赫的身上,然后她就不省人事了。直到第二天梁赫臭著一張臉給她送來解酒湯,一邊照顧著宿醉的她,一邊罵罵咧咧的數(shù)落她昨天吐了他一身。伴隨著宿醉后的頭疼,沈星瞳賠著笑臉跟梁赫道歉,看著他依舊不依不饒的數(shù)落她,沈星瞳翻了個白眼,她把身上的被子裹得緊緊的,仿佛是一種無聲的抗議。
老人常說,人生就是在一舍一得之間,捧著暖暖的醒酒湯,沈星瞳突然覺得,失去了一個錯的人好像也沒什么了不得的。如果不是因為那段失敗的感情,她也不會來到大理,更不會遇到梁赫。人的一生能擁有一位至交好友已經(jīng)是不容易的了,而沈星瞳覺得自己很幸運,在徐靜之后她又遇到了第二個。相較起失去梁赫這個摯友,沈星瞳覺得她寧可失去一段感情,一段感情能給人帶來的傷痛是短暫的,可失去一位摯友的遺憾卻可能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