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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宇紀(jì)元

第十七章 男人的約定

拓宇紀(jì)元 傳奇坑物 3647 2020-01-24 23:51:16

  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第四天,安東即將解封的日子!決定何時解封安東,決定權(quán)不在安東自己,也不在凌奇手里。

  ?能解救安東的,只有凌奇每天細(xì)心照顧,專心泡制的黃湯。

  ?為了每天都有足夠的橘子和包子做成兩缸黃湯儲藏,凌奇不惜以地幫別人修機器人,作為交換。還特意的改造了一個機器人,去“照顧”這些黃湯。

  ?說到這黃湯到底有有什么魅力?能讓凌奇如此專注和賣力?

  ?人有豪情離別愁!唯獨此物最稍上心頭!

  ?發(fā)酵酒!

  ?利用糖包子里的酵母,把糖包和橙子里的淀粉和糖質(zhì)原料進(jìn)行發(fā)酵,從而得到酒精!

  ?制作發(fā)酵酒的前期,發(fā)酵的黃湯會產(chǎn)生大量的氣體!所以需要一個帶存水彎的單向排氣閥,讓它排氣!而且每天還需要經(jīng)常的攪拌,因為糖化也需要氧氣!這樣才可以加快到達(dá)發(fā)酵的目的。

  ?發(fā)酵酒的發(fā)酵期正常是七天,由于凌奇在里面加了點特殊的東西,使它加快地完成了發(fā)酵期。

  ?凌晨的老港垃圾場,維修倉庫里依舊燈火明亮。

  ?捆綁著安東的十字架面前,凌奇架起了一口自己加工蒸餾鍋,把倉庫藏匿了四天,發(fā)酵好的黃湯先在用網(wǎng)過濾到水桶里,再倒進(jìn)蒸餾鍋里,然后把蓋子蓋上!用電焊機的焊槍燒紅鐵塊,然后放在鍋底,將準(zhǔn)備好的木塊進(jìn)行點火,用火來蒸餾酒。

  ?凌奇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借蒸餾酒的方法,提高酒精的度數(shù),同時進(jìn)行殺菌處理!

  ?不稍一會的功夫,蒸餾鍋里冒起了蒸汽。

  ?裊裊上升蒸汽,恰似招魂樂曲的旋律。緩緩地飄進(jìn)安東呼吸的鼻子里。

  ?讓原本昏睡的安東,好像似餓鬼聞到了肉的香氣一樣!全身狂顫不已。

  ?如果安東是吸血鬼,那么在他眼前的蒸餾鍋里的蒸汽,就是最甘甜可口的血液。讓他忍不住撐大鼻孔,大口大口地呼吸。

  ?經(jīng)過半個小時的蒸餾,剛出鍋熱騰騰的酒。凌奇用空杯瓢滿一杯,拿在手,往里面吹氣,散熱降溫后才能更快的從安東的喉嚨進(jìn)入到肚子里。

  ?安東瞪著凌奇手里的酒,難以控制全身散發(fā)出來的洶涌情緒!雖然被蛇皮繩牢牢地包纏,綁在十字架上。但是難受的戒斷癥,驅(qū)使身體不停的扭來扭去,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從捆綁的十字架上,掙脫出去!

  ?十字架的橫杠,由于安東不斷的用力掙扎,受力的地方都已經(jīng)開始變得有點彎曲。

  ?瞪大著血色的眼,漲紅著臉!額頭和脖子上青筋暴露,緊皺著眉頭,死死地咬住嘴里的木棍。

  ?將全身的煎熬和難受!通通都發(fā)泄在這嘴巴的咬住木棍上!

  ?此時此刻的安東心里十分的猴急!凌奇還在那里對著熱酒吹氣。

  ?安東是因為嘴巴被封住,實在無能為力,只能不停的“唔~唔~”作響!如果他能說話的話,他一定會告訴凌奇:把那酒拿給我拿過來,就算它和火山的巖漿一樣燙,我都把它喝下去!

  ?寒冷的空氣使得剛剛還滾燙的熱酒,在凌奇的細(xì)心“呵護”下逐漸變涼。

  ?“嘶~!”凌奇撕開了開了安東的嘴上的膠布,因為粘在臉上太久,撕開的時候都可以看到紅紅的帶血絲的肉。

  ?安東的嘴巴解除膠封后,第一時間把嘴里早已咬碎的木棍渣“呸!”了出來!

  ?“給我!給我!快給我!快!我要!給我~!”安東強壓住燥動不安的身體,用顫抖的聲音,渴望的哀求道。

  ?凌奇撕開膠封后二話不說,把酒杯直接塞到安東嘴里。

  ?安東立馬用牙齒叼住杯口,大口大口地吸了兩下,隨后仰著頭,讓酒液一滴不剩地,全部灌入了早已饑渴難耐的喉嚨!

  ?這種條件差所做出來的發(fā)酵酒,味道極其酸苦!正常人難以接受!

  ?任你的喉嚨再怎么堅強,這種酒在經(jīng)過蒸餾以后,喝進(jìn)喉嚨,會讓你難以忍受!你會發(fā)現(xiàn)喉嚨原來是像玻璃一樣脆弱!酒灼過你喉嚨的感覺,讓你感覺到了刀在割你喉嚨時那般的難受。

  ?但是對于在監(jiān)獄里的滴酒不沾,又患有戒斷癥犯人來說!那是天宮上的瓊漿玉液!世界上最美好的酒!

  ?凌奇眼看著酒杯見底,立馬又瓢了一杯滿的,換下空杯,塞到安東嘴里。

  ?“來來來,喝完這一杯,還有!管夠!慢一點,別嗆到了!”凌奇一邊緩緩的勸說見到酒從而火急火燎的安東,一邊又將手中的空杯瓢滿酒。

  ?“謝謝你啊,達(dá)瓦里斯!”連灌了兩杯酒后,安東終于把處于戒斷癥中的身體緩了過來,喘著大氣對凌奇連聲道謝!

  ?凌奇又將安東嘴上的空杯放下,手中裝滿酒的杯子塞到安東嘴里。

  ?“太久沒在一起,人都變得見外了!”并且一邊調(diào)侃著他,一邊將他身上纏繞的蛇皮繩解開,把他從十字架放下來。

  ?安東又仰著頭,把杯底朝天,將酒灌下喉嚨!從肚子冒上來的酒氣,立刻讓他久困的身體恢復(fù)了氣力!

  ?牙齒叼著空杯,使勁憋氣,讓酒氣進(jìn)入肌肉,膨脹身體!集中所有新生的力氣!大吼一聲“呵~啊!”趕走身體里的所有晦氣!

  ?安東拿下嘴上的空杯,又飄滿了一杯酒,大大的灌了一口:“太痛快了!”

  ?凌奇望著一臉滿足的安東,兩人相視會心一笑。

  ?男人的感情非常的奇妙,不言不語!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把心窩里全部的感情互相交底。

  ?兩人提著酒桶,拿著酒杯跑到倉庫外面的草坪上,一起追昔憶往,把酒言歡。

  ?凌晨的路燈顯得有點灰暗,皓月當(dāng)空和閃閃的星光,能把人眼睛和人與人間的感情點亮!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安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凌奇這些年經(jīng)歷了什么。

  ?“在那場中美俄軍事演習(xí)過后,我選擇了退役!然后我重返學(xué)院了,一邊搞研究,一邊打雜工!反正有事就做,有錢就賺!你呢?過得好嗎?”比起自己,凌奇更關(guān)心安東這些年經(jīng)歷了什么。

  ?安東臉一沉,眼睛一閃,逃避著和凌奇對視的眼神。好像不愿意提起自己這幾年的過往,顧左右而言他道:“還好吧,都過去了……”

  ?“看著我的眼睛,達(dá)瓦里斯!時間的隔閡,真的讓我們感情變淡了嗎?你以前對我都是無所不談!看著我的眼睛!為什么那天比賽的時候,你看到了我,卻還要假裝聽不到我的聲音?”凌奇直接用手,扶正了安東逃避眼神的頭。

  ?眼睛是人類心靈的窗,人在說謊時,瞳孔就會變大,眼睛就會變得啞光。

  ?安東深深的知道退無可退,干脆直面對視凌奇的雙眼,訴說衷腸。血絲密布的眼睛里,那碧綠色的瞳孔清澈而明亮。

  ?“不是我想去逃避你,我是一個只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厄運的人!我真的不想又害了你,但是看到彼此都處身于在這里牢獄中,也許真的是上天注定,我無路可逃。”安東的言語中帶著對凌奇滿滿的歉意。

  ?安東口中所謂的傷害,對于凌奇而言,那些都只是皮毛。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凌奇最關(guān)心的還是安東這幾年過得怎么樣?為什么原本意氣風(fēng)發(fā),有魄力有擔(dān)當(dāng)?shù)乃?,會變得如此的頹廢和沮喪!

  ?“如果你對一個關(guān)心你的人,懷有歉意,那么你更應(yīng)該告訴他,你離開他以后,這幾年的過去?”凌奇試圖引導(dǎo)著安東,讓他說出心底的話語。

  ?“輸了那一場軍事演習(xí),我光輸了所有的一切!間接導(dǎo)致我提前退役!都怪我自己,本不應(yīng)賭,孤注一擲!中了“他“的圈套!我的父親經(jīng)常酗酒,身上各種疾病都有!知道我又把老婆本全部輸光后,腦血栓發(fā)作,暴斃而亡!我的機械母親,因為婚姻協(xié)約中簽訂的關(guān)系,也隨我的父親長眠在地里。都怪‘他’從中使詐!”安東在訴說的時候,帶著滿腔的懺悔和怨恨!將自己人生所遭遇的不滿,化為悲憤的力量集中在右手上!

  ?講到“他”字,一時激動!情緒難以自控!心一發(fā)狂,右手發(fā)泄不滿!“咣喳~!”一聲悶響,手中的酒杯就被捏個稀巴爛。好在安東手上的老繭極厚,手上一點事也沒有。

  ?凌奇知到安東口中的“他”是誰!凌奇讀小學(xué)的時候就和“他”認(rèn)識,“他”是一個來中國上海留學(xué)2年的歪果仁。

  從小和凌奇也是冤孽,小學(xué)留學(xué)兩年后就返回了自己的國家,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面!直到那一次軍事演習(xí),才意外地看見了久違的“他”。

  “節(jié)哀順變,達(dá)瓦里斯!愿厄運已經(jīng)過去了,一切好運會隨之而來?!比怂啦荒軓?fù)生,凌奇所能做的,也只是盡可能的寬慰他。

  安東一聲不吭,顯然對這件事情還有所自責(zé)和介懷。抓起了身旁的酒桶,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了幾口。

  “啊~!”借著酒氣嘆了一聲,安東宣泄了心中的不滿,眼睛流露出迷茫的目光。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凌奇心里很明白,迷茫的男人一定要讓他尋找一個目標(biāo)和方向。

  “熟悉的家庭里,熟悉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在家里只會讓孤獨的感覺侵襲著我,我不想去面對這一切!我只能四處去流浪漂泊,用知識去賺點零碎錢買納米固態(tài)酒精塊,靠國際救助站過日子?!卑矕|神情沮喪地說。

  外表如同鋼鐵城堡的安東,依然有一顆脆弱而敏感的內(nèi)心。

  安東的話,讓凌奇聽在耳里,痛在心里!

  安東給凌奇的第一印象,是俄羅斯的一名高級指導(dǎo)官。曾經(jīng)的他可謂是意氣風(fēng)發(fā),一度讓凌奇以為他是狂妄自大!互相了解久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安東的魅力,他所擁有的軍事和科技知識像他的身軀一樣偉岸!

  如今的他卻如此意志消沉,心病怏怏。還要到處流浪,像在乞討要飯??吹皆?jīng)最摯愛的朋友,意志卻在落難,不禁讓凌奇心如刀割,頓時淚花盈眶。

  凌奇很明白,工作賺錢只能拯救一個人的軀殼,要重新挽回一個男人的雄心壯志!就必須要干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達(dá)瓦里斯,要不我們一起去做一番,我們以前想做又沒敢去做的大事?”凌奇扭著頭,背著安東假裝望著月亮,濕潤的眼睛上泛著星星和月亮交織的光芒!

  安東干了一口酒桶里的酒,抬頭望著月亮,看著眼前明亮的星光,心中也泛起了一點希望的光芒。

  “每顆星星都有它存在的意義。只要有希望之光,就算暗淡的星光也能把心中的黑暗照亮!達(dá)瓦里斯,命交你手里了!”安東口氣堅定有力,那是緣自于對凌奇的信任。

  星空下,這兩個在監(jiān)獄草坪上喝酒,互訴衷腸的男人做出的約定,在多年以后,間接的發(fā)現(xiàn)了這世界被深埋的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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