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飛刀巴掌大小,猶如果實一般靜靜生長著,刀刃白如飄雪,刀背黑如夜空,自然而然散發(fā)出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除此之外,它還時時刻刻散發(fā)出沖天的白光,與這些白光一起散發(fā)出來的,還有那強(qiáng)大的冷煞之氣。
想來周圍的特殊環(huán)境,就是這樣造成的。
在見到這神奇飛刀的那一瞬間,朱黑臀立即被其神秘的氣息給吸引住了,自然而然停下了腳步,眼里根本沒有其它東西。這倒不能怪他,要怪就怪寶物對他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
突然間,對面?zhèn)鱽砼龅囊宦暰揄?,朱黑臀驚醒過來,立馬發(fā)現(xiàn)王晴朗身子拋飛在空中,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見到這一幕,朱黑臀也明白過來,王晴朗就是對自己下殺手之人,最輕都要狠狠教訓(xùn)一番。
不過在看到對方無緣無故摔在地上后,他沒了立即動手的打算,那個便宜禿驢師傅曾經(jīng)喋喋不休說過,做事要謀定而后動,自己可一直記在心中,此刻當(dāng)然要先弄清楚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王晴朗爬了起來,年少的臉上露出一股狠厲,挖了一眼朱黑臀,便不再理會。深吸一口氣后,他猛然間伸出右手,握掌成抓,朝飛刀柄抓了過去。
其實,他很想先把朱黑臀給抹殺掉,然后在慢慢取得飛刀,但一時間又沒有十足把握,何況還有十幾人立刻就要趕上來,才改變主意先取寶物飛刀。
就在王晴朗的手穿過一半距離的時候,嗤嗤嗤三道聲音響起,童柱、肖海、曹亮三人就落在了地上。在他們身后二十多仗遠(yuǎn)的地方,雷小衛(wèi)等其他人正拼命往這邊趕過來。
此刻,不論是離得近的人還是離得遠(yuǎn)的人,都看見了巨大的花瓣中的那一把飛刀,正散發(fā)出沖天的白光。只憑外觀,他們也都知道這把飛刀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既然是寶物,當(dāng)然不能拱手送人。
因此,他們異口同聲地喊道:“住手!”當(dāng)然,童柱、肖海沒有作聲,必定王晴朗是他們的師兄呢,關(guān)系也比較親近。
王晴朗雖然年少,但是一個自負(fù)且有自己想法的人,在聽見其他人的威脅聲后,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右手穿行的速度又快上了許多,幾乎化作了一道閃電。
曹亮立刻就要動手阻止,童柱、肖海笑嘻嘻的攔住了他的去路,“怎么,想壞王晴朗師兄的好事情,可要先過我們兩這一關(guān)啊?!闭f著,兩人蹲起馬步,舉起厚背刀,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一看這情形,曹亮知道自己以一敵二肯定不是對手,便朝后望去,想要呼喚同伴,但發(fā)現(xiàn)他們相距還有十多仗的距離,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趕到。
無奈之下,他只得向朱黑臀投去求助的眼神。
朱黑臀明白那寶貝飛刀肯定有名堂,不是那么容易取得的,便沒有動手的心思,投去你放心,沒事的眼神后,便沒有任何了動作,那模樣啊,標(biāo)準(zhǔn)的一個旁觀者。
曹亮氣得立馬就要一個人動手,但見到虎視眈眈的童柱、肖海后,便忍了下來,心里卻是暗暗記恨上了朱黑臀。
另一側(cè),當(dāng)王晴朗的手靠近巨大花瓣的時候,巨大花瓣發(fā)出嗡的顫鳴之聲,就在其周圍出現(xiàn)一個透明的如罩子一樣的東西,擋住了王晴朗的一抓。
王晴朗獲取飛刀的決心十分強(qiáng)烈,前進(jìn)的五指被擋住了,卻并沒有退縮,而是將一身真氣完全注入到右手五指上,前推的力道猛然間就加大了一倍有余。
嗡!
在巨大的力量擠壓下,這有點像無形的透明罩子立刻就變形,向內(nèi)凹下去了一大片,然后就達(dá)到了極限,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從內(nèi)向外就沖出來。
瞬息之間,王晴朗臉頰就有血絲出現(xiàn),變得紅彤彤的,指關(guān)節(jié)也是無比蒼白,然后整個身子就倒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一棵大樹之上。
見此情形,曹亮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合該,合該!”
目中無人的王晴朗不但沒能奪取到飛刀,而且還受了傷,曹亮當(dāng)然感覺心氣無比舒暢,心情也是愉快無比,嘴都笑得合不上了。當(dāng)然,如果王晴朗能夠就此失去戰(zhàn)斗力,或者一命嗚呼,那就更加好了。
朱黑臀站在一旁也是眉頭一挑,面露微笑,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這寶貝飛刀有東西守護(hù),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夠獲取的。
這個時候,剩余的人終于趕到,立馬就看到王晴朗如死狗一樣靠著一棵大樹躺著,心里都是吃了一驚,也察覺到情況有些復(fù)雜。于是,他們都小心謹(jǐn)慎起來,誰也不敢率先出手奪取寶物,必定現(xiàn)成的例子擺在這里呢。
過了十來個呼吸的時間,未曾見王晴朗站起來,童柱、肖海兩人心里就開始惴惴不安了,這一下撞擊雖然重,但以王晴朗師兄的本事應(yīng)該沒有大礙才對啊,難道那一擊真對他造成了不可恢復(fù)的傷害。
想到這里,兩人相互看了看,彼此眼神交流一番,然后就朝王晴朗走了過去。
當(dāng)他們走到一半的距離時,王晴朗就動了,身子先是顫抖兩下,跟著咳嗽兩聲,然后手扶住大樹樹干慢慢爬了起來。
此時,王晴朗胸口是一大片血跡,整條右臂已經(jīng)脫臼,臉頰也是腫脹起來,看上去確實是傷勢嚴(yán)重。
童柱、肖海兩人見狀,幾個箭步?jīng)_到王晴朗的身邊,一左一右小心扶住他,開口問道:“王師兄,你的傷勢不礙事吧?”
口吐鮮血,手臂脫臼,臉頰腫脹,這種傷勢沒有三五個月休想痊愈,如果都還不算嚴(yán)重,恐怕要五臟移位、肝膽俱裂才算嚴(yán)重了吧。曹亮等人聽見這一番言語,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戲謔地盯著三人,臉上還時不時的露出一絲笑容,幸災(zāi)樂禍那是表現(xiàn)得明目張膽。
王晴朗抬頭,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看見了他們神色中的幸災(zāi)樂禍,怒氣頓時往上冒,恨不得將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給殺死。
事實上,他沒有實力這樣做,很快壓下了怒火,朝童柱、肖海努了努嘴。兩人心領(lǐng)神會,解下捆縛在他腰間的口袋,并且打開。
王晴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并且從里面倒出一粒綠色的藥丸,然后吞進(jìn)了嘴里。
十來息時間后,王晴朗臉頰腫脹消退,臉色恢復(fù)了正常。然后,他右手很有技巧的在樹上一靠一拉,只聽咔嚓一聲響,脫臼的手臂居然也復(fù)原了。
此時少年們的注意力都在王晴朗身上,見他在服用一粒藥丸后,一身傷勢居然在瞬息之間就痊愈,驚得合不攏嘴,心里都在猜測那是什么藥丸,居然有如此功效,如此自己也能有那么幾粒,豈不是就會多出幾條命來。
心里這樣想著,他們的視線不由自主放在了那白色的小瓷瓶之上。
王晴朗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dāng)著眾人的面,他將白色小瓷瓶放進(jìn)口袋中,才說道:“這藥丸雖然功效奇特,但我的傷勢依然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痊愈,接下來奪取飛刀,我就不參與了,你們各憑本事吧。當(dāng)然,我也不會暗中搗亂的,你們放心就是?!?p> 聽了這話,眾人根本不相信,一雙眼睛在他身上來來回回游蕩,想要找出一絲破綻,奈何王晴朗全程都是目不斜視,顯得非常真誠,眾人也就相信了八九分。
一刀差點要了自己小命,那股果斷狠毒,朱黑臀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才不會相信他會如此罷手,至于這番說辭,想來只是為了讓眾人放松警惕罷了。
這里的事情暫且告一段落,大家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又放在了那白光耀眼的飛刀之上。通過這一小段時間暗中觀察,他們的中大多數(shù)都是不敢冒然出手,都怕別人橫加阻擾或者受傷過重,必定他們可沒有靈丹妙藥,能夠使受傷的身體即刻恢復(fù)過來。
接下來,十幾雙眼睛上下左右漂動著,在觀察場中形勢,暗暗想著怎么才能將飛刀搞到手。想了好一會兒,幾乎所有人得出的結(jié)論一致相同,只憑個人的實力,可能性極低,就算僥幸成功了,周圍還有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多半也難全身而退。
如果大家一起合作倒是有可能將飛刀取出來,但是怎么分配又成了一個大問題。
長時間的沉默后,也沒誰提出什么好的方法,朱黑臀站了出來,“我這里倒是想到有一個方法,只是不知道你們愿意聽不?”
“什么方法?”眾人視線立刻放在了朱黑臀的身上,讓他往下說。
“大家齊心合力,一起動手,將這飛刀取出來。”朱黑臀開口說道。
“屁話,就算能夠取出來,飛刀只有一把,卻是有十多個人,怎么分,你是想讓大家互相殘殺嗎?”曹亮神色嚴(yán)厲,沒有留一點情面。對于朱黑臀剛才的袖手旁觀,他暗記在心,此刻尋著了機(jī)會,自然是嘴下不容情。
“嘿嘿!”朱黑臀也不在意,咧嘴笑著,露出一口白牙,“這個嘛,當(dāng)然是抓鬮,看誰的運氣更加好了?!?p> 聽到這里,大家覺得這方法似乎可行,便交頭接耳討論起來。
片刻之后,大多數(shù)人都愿意加入其中,曹亮、雷小衛(wèi)、王晴朗、童柱、肖海幾人也沒有異議,必定除了這個方法,目前沒有更好的方法。
“大家圍成一個圓圈站好,保證手掌能夠使上力啊!”方法是朱黑臀想出來的,他自然就承擔(dān)起了指揮的責(zé)任。在他的指揮下,眾人盡井然有序地圍著這巨大的花朵站好,又伸出手比量幾次,保證手上真氣能夠準(zhǔn)確傳遞進(jìn)去,才停了下來,靜靜等著下一步安排。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在大家做好一切準(zhǔn)備后,朱黑臀再次檢查兩遍,才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同時伸出雙掌,輕輕放在兩片花瓣的中間。
“開始!”一片沉默中,朱黑臀突然間發(fā)出暴喝,聲音猶如炸雷一樣響起。
眾人心神為之一震,然后便將剛修煉出不久的真氣全力向前方推去。
嗡~
在十九股大小不一的真氣碰撞下,透明的類似于罩子一樣的東西立即出現(xiàn),然后立即凹陷下去,當(dāng)這種凹陷達(dá)到一半的時候,便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大家都覺得雙手托著一塊千鈞巨石,壓得手掌發(fā)嘛發(fā)疼,連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朱黑臀心里十分清楚‘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也清楚大家都是剛剛修練出真氣的毛頭小子,持久力不強(qiáng)。因此在大家感到壓力沉重的時候,他喊道:“差一點,只差一點了,加油!”
本來有些后繼無力的眾人在聽見他的喊聲后,精神又是一震,不自覺就把潛力給激發(fā)出來,這推出的真氣也就多了一絲。當(dāng)十九股真氣都多了一絲的時候,那無形的透明罩子終于堅持不住,發(fā)出噗嗤的一聲,像一個氣泡一樣碎裂掉,消散在這片空間中。
這個時候,前面突然間沒了阻擋之物,大家都是雙手朝前撲去,最終趴在地上,臉貼地,弄了個滿臉滿手的泥土。不過他們卻是沒有生氣,相反臉上都洋溢出興奮的笑容,因為大家同心協(xié)力解決問題的過程很緊張也很充實,那種感覺印在心上,很是美妙,也許過了十多年都不會忘記。
“哈哈哈哈,終于可抓鬮了。”一個上黨縣的少年爬起來,高興得手舞足蹈,大喊出聲。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中猛然間沖出一道灰色的人影,速度快如閃電,直奔花瓣中心的飛刀而去。此時,大家正處于興奮之中,再加之年少經(jīng)歷少,沒有那么多心思,也就沒有預(yù)料到這一幕的發(fā)生,都眼睜睜看著這灰色人影,硬是沒有出手阻攔。
就在這人到達(dá)花朵中央,彎腰快要觸碰到飛刀的那一瞬間,一只海碗大小的拳頭從天而降,砸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碰的一聲響,這人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朝后飛去,然后便撞在了一棵大樹之上。
“呼~,就猜到你不會老實的,哼?!敝旌谕未盗舜等^,隨意瞟著已經(jīng)落到地上的這人,“王晴朗,怎樣,我這拳頭的滋味還不錯吧!”
“原來是他……”
“真是小人一個,居然想搶奪大家的飛刀?!?p> “該殺該殺啊……”
眾人聽說是王晴朗之后,都投去鄙視的目光,沒有因為他精神萎靡、口吐鮮血而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王晴朗背靠大樹,臉色蒼白如紙,呼吸也十分沉重,很顯然這一拳使他受傷不輕。雖然受傷了,王晴朗并沒有癱坐在原地,而是咬著牙,一點一點靠樹爬了起來,額頭冷汗頓時就更加稠密了。
在眾人鄙視的目光中,王晴朗顯得十分倔犟,一下就抹去嘴角血跡,目光中露出野狼一般的兇光,一一掃過眾人,“哼,這次我認(rèn)栽,下次見面,就沒那么容易了!”
“喲,還想報復(fù),你是想死?。 崩仔⌒l(wèi)撿起拳頭大小的一塊石頭,直接就砸過去。這一刻,石頭似乎變成了銳利的兵器,破開空氣前進(jìn),發(fā)出道道呼嘯聲。
這個時候,只見王晴朗身子一跳,似乎化成了一道無形之風(fēng),眨眼間就飄得不見了蹤影,雷小衛(wèi)的石頭自然也就撲空了。
眾人從未見過如此高明的功法,一時間看得有些發(fā)呆,等反應(yīng)過來時,立刻想起王晴朗那餓狼一般的眼神,心里生出恐懼來。
其實,朱黑臀倒是能夠攔下王晴朗,不過他覺得沒那個必要,趕快抽簽覺得決定飛刀歸屬才是正事。
“童柱、肖海,你們兩是個什么打算,是跟隨王晴朗離開呢,還是留下來!”對于與王晴朗是一起的人,朱黑臀當(dāng)然是有警惕心的,想趁此機(jī)會看看兩人是個什么態(tài)度。如果不好,當(dāng)然不能讓其留在這里。
“留下……留下!”見到如此生猛一拳,童柱、肖海兩人知道自己差得遠(yuǎn),心中膽怯,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
“既然如此,我們就開始抓鬮吧!”朱黑臀站在哪里,靜靜地說著話,居然沒有一個人反對,連曹亮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
“朱哥,我來了,我來幫你啦……”這個時候,張有材那油膩的聲音在樹林中想起,眾人心中頓時一松,抬眼望去,只見一個滿頭大汗,形如鴨子的胖子,正屁顛屁顛望這邊趕呢。
“這胖子……”眾人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心里有些鄙視。
“這胖子……”朱黑臀搖搖頭,又笑了笑,“張有材,你來得可正是時候??!”
張有材不明所以,以為此刻自己有大用處,連忙抽出厚背刀,快速奔到朱黑臀身邊,“朱哥,敵人在哪兒,你暫且歇息一下,剩下的就交給我?!闭f著話,手中刀不時劃出一道弧線,尋找著敵人。
“咦,這里有把飛刀?!睌橙藳]尋著,張有材卻發(fā)現(xiàn)了一把飛刀,便要走過去。
“敵人退了,我們來抽簽吧!”朱黑臀一把拉住他,讓其坐下。
“什么簽啊,我可不信神!”坐在地上的張有材立即就要站起來,被朱黑臀一把按住了,“讓你抽簽?zāi)憔统楹?,難道還信不過我?”
張有材這才按捺下性子,等著抽什么鬼簽,不過注意力卻是放在那一柄發(fā)光的飛刀上,涎水直流。
接下來,在眾人一致推薦下,一個上黨縣的少年走出來蹲下,從地上挖出一大塊不干也不濕的灰色泥土來。然后,他將泥土扯下一塊小,又把一塊綠豆大小的碎銀子塞了進(jìn)去,雙手開始搓揉起來。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這塊泥土很快變成了拇指大小的一枚泥球,而銀子被包裹在里面了。運用同樣的方法,少年很快搓揉出十八枚幾乎一樣大的泥球來,只不過這些泥球中沒有銀子罷了。
“每人選一枚泥球,有碎銀子的人獲得飛刀!”朱黑臀大手一揮,將所有的泥球抓在手中搖晃起來,然后直接撒在地上,“你們選吧!”
除了不明所以的張有材與朱黑臀外,其他人都快速伸出手來,抓向一枚泥球,當(dāng)他們快要觸碰到時,猶豫了,于是手停在了半空中。
一兩個呼吸后,他們的手移開,抓向了另外的一枚泥球,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如此這搬兩三次,這些人終于拿到了自己滿意的一枚泥球。
“這是你的,張有材!”朱黑臀撿起地上最后的兩枚泥球,將其中一枚丟給了張有材。
“哎呀,沒有!”
“怎么沒有銀子,銀子呢!”
……
一個個人捏開泥球,沒有發(fā)現(xiàn)銀子,都露出痛心疾首、唉聲嘆氣的模樣。
張有材見狀,有些發(fā)懵,心說這泥球的銀子難道還有什么講究?于是帶著這樣的疑問,他輕輕用力一捏,泥土一點一點散落掉,然后露出里面一粒發(fā)光的銀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