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衡一醒便發(fā)現(xiàn)真的出事了,阿念和清鳶竟是都不見了,顯然那清鳶便是沖著阿念來的,他竟著了道,該死。
蘇千衡怕幾人留在這里有危險,硬是如坐針氈地等著幾人醒來,容晉一醒看到的便是主子捶胸頓足的模樣,他幾時見過主子這樣。
阿衡很快想好了對策,他們兵分三路,他、阿文、容晉和沫兒分頭行動,先去驛館附近找,可是一整日下來,竟是連人影也沒有打聽到,他們自是不知,早在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阿念便已經被帶向了西蕪的帝都。
蘇千衡無法判斷阿念到底是被帶往了西蕪還是帶回了北沅,經過再三思考,還是覺得如果有人有心要擄走她,若是回北沅,大可早點動手,因而更有可能是去了西蕪。
但是他不能確定,哪怕一點點可能他都不能放過,她對沫兒那么上心,定是不能讓沫兒出事的,思慮再三后,他決定讓容晉護著沫兒回北沅去尋找,看看她是不是被什么人帶回去了,而他和阿文繼續(xù)前往西蕪尋找,誰先找到便去千面閣通個消息。
也只好先這樣,畢竟容晉的伸手比阿文好了不知多少倍,跟著沫兒也是放心一些。
花府,所有人只知那個從小體弱多病的五妹妹回來了,卻沒人知道她們的五妹妹其實早已是不在了。
西蕪昭和宮,惠貴妃正慵懶地描著眉,點著絳唇,盯著銅鏡里的女子,突然粲然笑了,一旁的宮婢開口道,“主子,皇子來了。”
“快讓他進來?!被葙F妃的一張臉也是越發(fā)明媚了。
“兒子拜見母妃?!边M來的正是西蕪七皇子,凌安歌。
“這一天天不知道盡在忙些什么,也不知道來看看母妃?!被葙F妃的語氣里帶著嗔怪,眼里卻都是寵溺。
“母妃有父皇陪伴,自是不缺兒子?!绷璋哺璧难垌p垂,他是極了解母妃性子的。
“兒子今日來是想告訴母親,那帶著青鸞印的女子找到了,便是花御史的五小姐?!?p> “花家五小姐?是庶出吧?”
“母妃好記性,正是,兒子私下已經跟花御史說定待那五小姐花錦及笄之后便迎她過門?!绷璋哺栊Φ脴O淡,幾乎是不露痕跡。
“聘她為妻?她雖是花御史家的小姐,可畢竟是庶出,我兒日后定是要找一個才貌、家世皆與你相配之人為妻?!?p> “母妃,孩兒知道,這不是準備聘她為側妃嗎?只是西蕪歷來沒有側妃先過門的先例,正妃一位還勞母親為我操心了?!?p> “這是自然。”凌安歌的話無疑讓惠貴妃很是舒心。
“那兒子先告退了?!绷璋哺枳允侵滥稿虬绲剡@般華美定是父皇一會兒要來用膳,便知趣地告辭了。
花府,錦閣,“芹一,這里本來就叫錦閣嗎?”花錦還是很疑惑,為何一點點印象都沒有。
“是的,小姐,自從姨娘去世,你被送往廟里修行之時,這閣樓便再沒人住過,一直空著等您回來,可見老爺他是真心疼愛你?!鼻垡坏脑捯彩菦]有絲毫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