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城外不是有著很多乞丐嗎,偷偷殺死幾個抽取神魂也不會有人知道的”,真一腦海之中仿佛出現(xiàn)一股詭異的魔音。
“是啊,那些乞丐就算是死在了街頭也不會有人在意的”,真一頓時覺得還蠻有道理的。
“不對,你是誰”,真一感到疑惑,自己怎么可能產(chǎn)生出這樣的想法,雖然自己算不上什么好人,可是殺人抽取神魂用來修煉這種事自己是不會干出來的。
“我是誰,我便是你啊”,一道人影從房間之內(nèi)的陰暗處走出。
跟著真一一模一樣的外貌,一模一樣的氣息。
“哪來的妖魔鬼怪”,一發(fā)火球術(shù)向著另一個真一砸了過去,火球術(shù)卻直接從那真一身上穿過,轟在房間的墻上,將墻上轟出一個大洞來。
“沒用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殺不死我”。
“裝神弄鬼”。
“你難道不想調(diào)查清楚師傅是怎么死的嗎?你難道不想為他報仇了嗎?”
“那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想變強,甚至可以不擇手段,我便你的陰暗面所化,我們可以聯(lián)手,我出主意你動手,,我們一定可以成為玄黃界最強的修士的”。
真一開始有點相信這真一了。
“哼,你說得倒是輕巧,蘭陵城上有紫陽分宗,下有鐵獄,你讓我去蘭陵城殺人抽魂,你就這么想讓我死嗎?”真一的內(nèi)心開始動搖了起來。
“紫陽分宗那些大人物會在乎一些乞丐的存亡嗎?他們不會,他們只在乎自己”。
“就算如此,那鐵獄呢,那蘭陵城的鐵獄掌刑管可是半步元嬰的修士,一只手指都能捏死我”。
“蘭陵城的鐵獄掌刑管閉關(guān)許久都沒有出來了,你不是知道的嗎?”
真一這才想起來,那掌刑管閉生死關(guān),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蘭陵城出現(xiàn)了,這事自己是知道的。
“那還有那么多的執(zhí)行者呢,雖然大多數(shù)都是練氣修士,可也有著筑基修士”。
“你真以為鐵獄會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嗎,只要我們不使用術(shù)法,只用凡俗手段,鐵獄是不會來調(diào)查我們的,來的只會是官府的官兵罷了”。
“可是……”真一還是有些抗拒用這種方式來得到力量。
“其實你是很羨慕著的吧?有著許多資源許多功法的他們,一直心存疑慮著不是么?無法向他人袒露出真正感情的自己,將激情給予解放,墮落,請?zhí)孤拾伞薄?p> 似魔音一般的話語在真一腦海之中回蕩,真一的眼睛仿佛被一片漆黑籠罩,如果老道士還在,就能知道,真一這是入魔的現(xiàn)象。
看著另一個自己,真一緩緩開了口:“或許是那樣的呢”。
……
又是一個寒冷的天,天空飄著浠瀝瀝的小雨,對于富人來說,這可能只是詩情畫意,對窮苦人家來說,只是一次又一次循環(huán)的噩夢。
蘭陵城中的張三跪倒在街邊,向著過路是行人乞討著:“大哥大姐們哪,你們都是有錢的人啊!大哥大姐們哪,你們都是有錢的人,哪誰有那多余的零錢,給我這流浪的人??!”
不過街上匆匆的行人卻是沒有過多的停留,甚至還把錢包捂得更嚴(yán)實了,因為本地的人都知道,這張三是蘭陵城的職業(yè)乞兒,常年博取他人的同情心,還經(jīng)常干些小偷小摸的事,經(jīng)常有著外地人著了道。
街邊同樣一個乞丐,端著破碗來到張三旁邊蹲下。
“炮兒,你干啥呢,這邊是我的地盤,快滾快滾”,張三趕著這人。
“三哥,別啊,你聽說了嗎?”
“聽說啥了?”張三被炮兒吊起了胃口。
“害,這么大的事你還不知道啊,這蘭陵城里已經(jīng)死了三個如同你我的乞丐了”,炮兒露出一發(fā)害怕的模樣。
“炮兒,你這不跟放屁一個樣嗎?咱們不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指不定哪天就死在臭水溝里了嗎,再說死幾個人不是挺正常的嗎,那人妖大戰(zhàn),死那么多人也沒見你這么害怕啊”,張三不屑一顧,反正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死了拉倒。
“別啊,三哥,這次不一樣”。
“還不一樣,怎么不一樣了,難不成還有變態(tài)殺人狂專門來殺咱們乞丐啊”。
“嘿,三哥,你這還真猜對了,聽說死的三個都是被刀子捅傳了心窩子,官府都查過了,下手那叫一個狠啊”。
“啥叫死的三哥被捅了心窩子啊,你咒我死呢你”。
“哪有的事,我這不是提醒你注意一下嗎?”
“嘿,還注意下,我要過銅板比你見過的都多,撒的尿比你喝過的潲水都多,你讓我注意下,擔(dān)心好你自己吧”。
“喂,那邊的乞丐,敢偷本大爺?shù)腻X包,本大爺要把你的皮給剝了”,突然一聲怒吼聲從街頭傳來。
兩人看去,是一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奮力的向兩人跑來。
“媽耶”,張三連忙爬起來,撒丫子就跑。
張三混蘭陵城幾十年了,哪條胡同有著幾個狗洞,哪個墻體一扒拉就能翻過,記得那是清清楚楚。
轉(zhuǎn)進(jìn)一個胡同里,七拐八拐的,彪形大漢在后面攆著,眼看著那大漢馬上就要追上張三了,張三直接鉆進(jìn)一個狗洞里。
張三這小身板倒是輕輕松松的鉆了出去,不過倒是苦了這彪形大漢,只將腦袋給鉆了進(jìn)去,身子倒是卡得死死的。
“讓你他媽跟老子?!保瑥埲荒_踹上彪形大漢的頭,鼻血都給踹出來了。
“狗東西,老子記住你的樣子了,老子待會就去報官”。
“你去啊,爺爺要不是沒去牢里帶過,怕你不成”,張三解開褲腰帶,一泡騷尿淋上彪形大漢的頭。
“喝尿吧你”,小解完,張三轉(zhuǎn)進(jìn)胡同里,拐過一個轉(zhuǎn)角,消失在了胡同中。
彪形大漢被狗洞卡得死死的,只能憤憤的看著張三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卻連口都不敢開,生怕還在流淌的尿液滴落進(jìn)自己的嘴里。
“哈哈,哪來的傻大個,敢在這地方跟爺爺繞圈圈,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張三一路哼著小曲,一路向著自己藏身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