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禮登時酒就醒了一半,下意識就把自己酒壇扔了過去
天香奴渾然不懼一只手就打碎了酒壇被張延禮嘔出的穢物濺了一身
巨大的惡臭在屋內(nèi)蔓延讓人作嘔,但天香奴的匕首距離張延禮心臟只剩下不到一寸的距離刀鋒
“臥槽!翻車?!”
張延禮雖然腦子雖然很清楚但身體已經(jīng)難以做出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臉媚笑的天香奴將刀捅入自己的心臟
絕望之際一道瘦削的身影從一旁沖了出來一道瘦削的身影撞在了天香奴的身上
雖然雙方體型差距極大撞擊的力量對天香奴的影響不大,但多少還是讓天香奴志在必得的豬突刺偏離了幾分張延禮趁機抓住匕首
手部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張延禮頓時戾氣暴漲滿腦子只想殺死眼前的天香奴
“啊啊啊啊!就算死我也要拉著你一起死!我不甘心!”
暴戾的張延禮隨手從地上拿起一塊碎掉的鋒利酒壇碎片果斷而又決絕的插入天香奴的脖子,天香奴猝不及防伸手捂住自己不斷噴涌著鮮血的脖子,另一只手依然死命的想要將匕首插入張延禮的胸口
就在二人扭打成一團地上滿是鮮血之際,那幾個已經(jīng)被醇酒美人弄傻的侍衛(wèi)才如夢初醒的察覺到了張延禮遭人行刺
這時一個個才開始慌了起來
“郎君!”
“天香奴你想什么??!”
“你給我死開!郎君,你沒事吧!”
最近的士卒一腳踹向天香奴想把她踹飛,可沒想到自己的全力一踹卻沒踹動,天香奴仿佛著了魔一樣死死的握著匕首就要插入張延禮
張延禮看著天香奴那決絕的就是一心想要弄死自己的眼神,腦子里的暴戾之氣反而少了許多,腦子也開始漸漸恢復了理智
“她為什么要殺我?”
終于天香奴被七八個大漢架起來才脫離了張延禮的身體,同時她也因為失血過多暈厥過去看起來已經(jīng)離死不遠
幾個士卒這時酒蟲精蟲也都已經(jīng)消散的差不多了,看著一身是血卻臉色平靜的張延禮從地上緩緩坐起
幾個人看著這樣子的張延禮背脊冰涼他們可都是見證過張延禮一言不合就要屠殺的河西殺神
張延禮沒有理會那幾個士卒而是扭頭看向那救下自己的身影,一個瘦削的酒保
“你為什么要救我?”
“你不怕死嗎?”
那酒保見張延禮和自己說話一時間也激動的語無倫次了起來
“我我我”
“不急慢慢說,但我不喜歡聽你說什么仰慕我之類的假話,我喜歡說真話的人,哪怕真話難聽刺耳。”
“啊…”
酒保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之中,想了半天才憨憨的說了一句
“救了郎君就有賞錢,說不定還能當官脫奴籍”
“哈哈哈,好!”
“這袋子金豆子賞你了!你的奴籍明天我就讓李明義消掉,然后再讓你當個十人長吧!我張延禮的命還是值錢的!”
酒??粗_邊的一袋子沉甸甸的金豆子眼睛直接就看直了全身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鐘偉叩謝郎君!”
鐘偉脆生生的跪下對著張延禮重重的磕了個響頭,話沒多說但神情上已然完全臣服于張延禮
張延禮看著眼前救自己一命的鐘偉并不是十分信任,在沒完全查清楚這件事考研過這個人之前是不打算放在自己身邊,所以也就給了他一個十人長讓他去歸義軍中歷練一下
如果查完發(fā)現(xiàn)底子干凈,對于缺人的張延禮而言還是值得一用的
不過如今張延禮更感興趣的還是鐘偉的名字,畢竟其他的奴隸可沒這么一個名字大都是狗奴,鳥奴之類的帶著鄙視意味的名詞
“鐘偉?你這名字誰給你取得?不像是奴隸的名字?”
“我祖上是涼州司馬,在安史之后便被吐蕃人俘虜淪為奴部,但父母從不敢忘是唐人,便一直都給我取漢名”
“哦,這樣啊”
張延禮聽到鐘偉是吐蕃奴部溫末人的時候不自覺的警惕了起來,但沒多說畢竟人家救了自己
“你到一旁休息一下”
“是”
鐘偉退到一旁
張延禮指著幾個士卒面色戲虐的說道
“你們幾個做為我的親侍,在我遇刺的時候不但沒有及時救我,還躺在胡姬的懷里,你們說該當何罪?”
“郎君饒命??!”
“郎君繞過我們一次吧!下次絕對不敢了!”
…
“別和我廢話,把她架起來弄醒她,否則你們死”
“是”
幾人聽到張延禮的話頓時嚇得腿都發(fā)軟,立刻將昏迷癱軟在地的天香奴從地上拉了起來,一頓拳打腳踢都沒辦法把天香奴弄醒
眼看天香奴不醒自己肯定要被張延禮殺了,也不顧的許多直接抽出刀刃砍下天香奴的手指劇烈的疼痛下讓天香奴勉強醒了過來
雖然虛弱不堪但看到張延禮的剎那依舊像頭發(fā)狂的豺狼虎豹一般朝張延禮撲了過來
“惡賊!我要殺了你這惡賊!”
“偉大的摩尼??!為什么你不保佑你的子民殺了這個惡魔!”
“上萬子民被你這惡魔屠殺!”
“你是回鶻人?”
“我才不是回鶻人!但我們都是摩尼的子民!”
“咳咳咳”
天香奴越說越激動血也是越咳越多,意識也漸漸也變得模糊起來
眼看天香奴整個人就要不行了,張延禮緩緩起身隨手抄起一把橫刀
“看來你已經(jīng)問不出多少東西,那你就去死吧!”
一個手起刀落,天香奴遍人頭落地噴濺的鮮血讓在場所有人都心頭一顫
“郎君,郎君”
樓外一陣急促的慌亂聲傳來,不一會一群全副武裝的侍衛(wèi)就急匆匆的闖進了房間之中
“郎君,你沒事吧!”
“我沒事,一點小傷,不過馬叔你怎么來了?”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馬通達,他看到一身是血但完好無損的張延禮心里頓時壓力大減
“我的親娘啊!幸好沒出事!要是這郎君在我的地頭出事我就完蛋了!”
馬通達擦了擦自己的額頭上的汗珠
“郎君,這是我的管轄區(qū)…”
“這樣啊”
張延禮若有所思的看了馬通達一眼,然后直接倒地躺著哀嚎
“救命!我受了重傷!我快不行了!我在馬都虞候的轄區(qū)遇刺了,好痛啊!救命!”
張延禮的一波演技爸馬通達給整懵了
“郎君,別嚎了!我求你饒了我吧!你讓我干啥都行!”
“真的啥都行?”
“啥都行!”
“那你先把那八個侍衛(wèi)全都砍了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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