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白月光挽著張延禮的手看著他
“西北處那是戈壁,什么行商會放著好好的大道不走,非要在危險的夜晚走戈壁?”
“我聽阿爺說當(dāng)時他帶著八千鐵騎星夜馳援瓜州的時候也是走戈壁的近道,但也是提心吊膽生怕有掉隊的被狼群吃掉”
“這八千全副武裝的騎兵非必要都不愿意走戈壁,這是什么行商會蠢到大晚上從戈壁走?”
“最重要的走戈壁的人身上的武器會丟失?就連我這樣的菜鳥都知道在戈壁特別是在被狼群圍獵的時候,武器就是生命,無論如何都不能把武器丟掉,這群人竟然能在丟了武器還被狼群追殺下逃到我的營地?這絕對不正常...”
張延禮越想越不安直接扭頭對著身后的親兵喊道
“去!給我把段德拉過來!讓他別寫了!”
....
不一會段德便盯著一個巨大的黑眼圈邁著沉重的步伐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一看就是被壓榨的七七八八的模樣
這一會他看著張延禮已經(jīng)有些發(fā)憷了,因為張延禮實在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按道理他這樣之前賣弄過學(xué)識的人,只要是心存野心的都絕對會以禮相待
可張延禮十分的例外也讓他十分的糾結(jié)
這十幾日他都被張延禮給關(guān)在一個小院子里不給走,就讓他寫他知道的關(guān)于西域的所有事情
一開始段德也試圖反抗想要來個寧死不屈,反正都被打了那么多個板子了,還能有啥可怕的
張延禮卻出乎了他的意料并沒有在繼續(xù)打他而是換了種方式——胡姬
正是這個奇怪的套路讓段德幾乎快瘋了
試問一日之內(nèi)十個個胡姬輪番來到小院子里陪他而且還十日都不帶重樣的
這種日子初時當(dāng)然是沒得不行,可十日來每天都是醇酒美人醉生夢死
高強度的壓榨讓段德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在第十一日他終于選擇受不了
選擇老老實實的寫西域資料,這才讓他保住了他的腰子
“郎君,這么晚了,還有什么吩咐?”
“段先生客氣了,這么晚是我叨擾了”
“不敢不敢,郎君盡管吩咐!為郎君效命是我的榮幸”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有一事想問問先生的意見”
張延禮大致的和段德描述了一下目前的狀況
段德一聽眉目就不自覺的凝重了起來
只見他扶著腰緩緩的坐到了地上似乎在思考的樣子
張延禮見狀也沒有打擾他
如今能搞清楚狀況的也許只有段德這個常年廝混在河西、西域兩地的人才能搞得明白
“郎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恐怕遇到了一個大麻煩”
“大麻煩?”
“我們很可能遇到了那群信奉原始苯教的吐蕃瘋子”
“原始苯教?”
對于這個全新的名詞張延禮兩世為人都沒聽過
“郎君,原始苯教,您沒聽到很正常,這群人就是些瘋子,無論是我大唐還是以往的吐蕃都很排斥這群人”
“我以往也是在游歷于闐國的時候聽到過這群瘋子,沒想到在這給我們碰上了,這運氣恐怕也是沒誰了”
“別廢話,趕快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郎君,我也不是很了解這群瘋子,只是我在于闐的時候聽聞了他們的一些故事”
“據(jù)說信奉原始苯教的人他們相信世間萬物都是有靈性的,山川有山神,雷電有雷神,冰川有冰川神,這些神明都是居住于人類無法觸摸的神秘之地,人類想要與這些神明取得聯(lián)系就必須要讓特定的人通過特定的方式來與神明溝通”
“這個特定的人就是原始苯教的巫師,而特定的方式就是人祭祀”
“原始苯教由于信仰在遇到天災(zāi)人禍的時候就特別熱衷于活祭,而且還固執(zhí)的認為殺的人越多獻祭的效果會越好,為此在信奉鼎盛之時吐蕃內(nèi)陸的人口銳減的十分嚴重,也正因如此不少吐蕃人對原始苯教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后來佛教傳入吐蕃之后,野蠻血腥的原始苯教不斷式微,眼看原始苯教馬上就要消亡之時,一部分原始苯教的教徒站出來將原始苯教和佛教進行融合,便形成了如今吐蕃人普遍信奉的吐蕃佛教,可畢竟原始苯教在吐蕃流傳了太久,始終都有一部分吐蕃人固執(zhí)的信奉原始苯教”
“這些異類由于嗜殺在吐蕃混不下去了,就有一部分跑去了西域和河西”
“我在于闐國的時候就曾聽說過一個故事”
“有一伙從天竺來的行商途徑于闐國的時候并沒有按約定時間到達目的地二是莫名其妙的一夜消失,數(shù)月后一伙行商在路上救下了一個衣著襤褸有些瘋癲的人,經(jīng)過一番救治才從那人口中得知了那一晚發(fā)生的事情”
“原來那晚上這伙人早知會在野外露宿,便早早的搭好了營帳,點起了火堆做好了十足的防御準備,可半夜一伙被狼群襲擊的行商跑到他們的營地”
“作為在行走在西域的行商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是守望相助的,所以立刻將這群人放了進來救治,同時也提前放了狼煙來抵御狼群”
“就在眾人緊張抵御狼群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陣樂曲,緊接著那些被放進來奄奄一息的人便和打了雞血一樣奪走他人的武器開始在人群中肆意的殺戮,這伙行商猝不及防在一陣慌亂之中他們苦心經(jīng)營的防御被打開了一個口子,大量的狼群涌入”
“緊接著一伙身著真皮大衣的吐蕃人伴隨著狼群,趁機沖了出來在殺戮過后便俘獲了絕大多的行商,這些人被俘虜才開始真的絕望”
“這群瘋子驅(qū)趕著這群行商讓他們圍成一個圈子然后從最外圍一個一個的殺死他們,每殺死一個就當(dāng)場割下他們的頭發(fā),編制成袋子麻繩,剝下人皮做成樂鼓、大衣,用他們的骨頭做成長號、笛子,最后在用這些新鮮的制作的禮器當(dāng)場獻祭狼神完成他們的獻祭儀式”
“那幸存者也是在他們祭祀的時候抓住機會偷偷跑走躲了起來,幾天幾夜不敢出來找東西吃,完全靠著植物的露水活到被人發(fā)現(xiàn)的那天”
張延禮聽完段德的話頓時陷入了沉寂之中面色變得十分鐵青,毫無疑問自己是遇到了這群瘋子
“原始苯教?”
“受傷的行商、狼群....”
“敢在我頭上動土活膩味”
“既然你們喜歡活祭,那我就用你們的人頭再做一道京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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