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延禮的堅持下原本很硬漢的暗哨勉強接受了張延禮那一萬貫銅錢、一百畝良田外加節(jié)度使押衙的一個官職的交易。
張延禮看著這個暗哨一臉你占大便宜的模樣,強忍住心里想把他干掉的沖動。
“現(xiàn)在是自己人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劉初三,正月初三生人!”
“好,劉初三,你已經(jīng)給你了我的親筆手書還有我的印綬在上面,我不會騙你的,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這流沙溝的布防了吧?”
“張延禮我不得不說,你是運氣好!我今天只是替我的小兄弟頂班,不然如果是別人來當這暗哨,你還真沒辦法找到像我這樣了解的人!”
“流沙溝就在東邊的五十里的一個背陽小溝壑里,從這過去那邊的溝壑多的不得了,真正能走到流沙溝的路只有兩條,一條是大路,你們就別想了,那一路上早就布滿了明哨暗哨三十幾個,我也不可能知道所有暗哨的具體分布,一旦其中一個暗哨發(fā)現(xiàn)你們點燃了狼煙,就你們這點人,能有跑回去一半就算祖墳噴火了。”
“那另一條路呢?”
“另一條路是一條小道,就連流沙溝知道的人也不多,我也是有一次受傷被大當家放在馬上走會流沙溝的時候走過一次,這條路不好走,而且很繞,但暗哨不多,我記得的也就只有三四個”
“小心點的話還是可以摸到流沙溝”
說到這劉初三盯著張延禮鄭重的說道
“無論走哪條道,都肯定會有風險,因為大當家很謹慎,整個流沙溝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人是知道完全的布防圖,所以你們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流沙溝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現(xiàn)在放我回去,我可以當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你們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回去?!?p> “不然的話,你們肯定會葬身與溝壑之中?!?p> “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你帶我去那條小道就行!”
張延禮并沒有被劉初三的話給唬到,因為對于張延禮而言如今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他和蘭馨商會已經(jīng)是有你沒我至死方休的階段。
特別是如今暴露了自己擁有白砂糖的情況下,他想要真正達到自己的目的,讓糖引貨幣化,那就必須要把蘭馨商會的爪牙給打下來。
不然天香酒樓、苯教等刺殺的事情會層出不窮,自己就一條命,萬一哪一次陰溝翻船了,那就全玩完了。
所以就算是冒險張延禮也要帶人去走一趟,他相信就算是摸到半路被發(fā)現(xiàn)點燃狼煙,那自己也是在暗,到時候用木制的擴聲器大聲喊張延禮到,絕對能讓流沙溝的里人凌亂,到時候趁亂殺過去,自己這群人就算沒辦法全殲流沙溝的流寇也至少要重創(chuàng)他們,讓他們短時間恢復(fù)不過來。
更別說自己的手上還有秘密武器火藥,這次帶了足足十箱火藥,絕對能讓這群畜生養(yǎng)的流寇炸的哭爹喊娘。
劉初三見張延禮依舊不為所動的要去碰運氣也沒說啥,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爛命一條死就死了,但如果真的能替自己和后代賺下一份家業(yè),讓子孫后代過上優(yōu)渥的生活不用刀尖上舔血,這就絕對足夠他拿命去搏一把。
“好!張延禮,你夠男人!不愧你河西殺神,京觀張的外號!老子就陪你走一把!”
....
黑夜中一處不起眼的雜草堆里,一個瘦削的身影正披著不厚實的毯子貓在那感受著寒風的蕭瑟,同時還要時刻注意自己身旁那堆由胡楊、紅柳、羅布麻、芨芨草、白茨、駱駝草組成的柴薪不被夜晚的寒風吹散,這些是狼煙的必備燃燒物,他的任務(wù)就是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偷襲立刻就點燃狼煙。
“瑪?shù)?,我這個月都在這守了十幾天了!”
“就可著我來欺負是吧?!”
“老子也想貓在窯洞里,舒舒服服的找?guī)讉€漂亮的兩腳羊耍一耍!”
“老是讓老子出來守暗哨!”
“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升伍長?到時候我就不用在守這個暗哨了!”
“唉,這條小道鬼影都沒一個,都不知道守著干啥?”
暗哨百無聊賴吐槽著流沙溝里種種不平等的壓榨行為之后,突然小道內(nèi)傳來一陣人步行的聲音以及喘氣的聲音。
“不是吧?這小道都有情況?不是這么幸運吧?”
暗哨十分忐忑的抬起頭看向小道同時也將自己懷里的火折子拿了出來以備不時之需,對于暗哨而言點燃狼煙是他的使命,同時也是他生命的終結(jié),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暴露自己點燃狼煙。
眼看小道內(nèi)真的有個人不斷地往前走縱是暗哨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冒出頭吼一嗓子
“來者止步!暗號!”
“丁不勾、分不刀、針不金”
暗哨聽到正確的暗號高懸的心瞬間就放了下來,同時也報上了對應(yīng)的暗號
“示不小、王不立、罪不非”
對方聽到接頭暗號都對上了也放下警惕
“上面的可是牛四兄弟?”
聽到熟悉的喊聲牛四探出頭觀察了一下疑惑的問道
“下面的可是初三哥?”
“是我嘞!”
“咋,今天又是你守夜?”
“我記得你這個月已經(jīng)守了七八天了吧?”
“害!何止七八天!我都守了十幾天了!”
“初三哥,你馬上就升伍長了!到時候,我和你混唄?”
“可以??!到時你過來!我可不會讓你一個月守十幾天的暗哨!”
“哈哈哈哈!謝謝初三哥!”
“對了,初三哥,你怎么會來著?我記得今天不是你值夜?。俊?p> “大當家讓我出去辦點事,回來圖方便就走小道了!”
“哦哦,不愧是我初三哥!跟大當家這么熟!不然這么會這么快就升伍長了!”
“行了,不和你貧了!我先走了!下回聊!”
“好嘞!初三哥慢走!”
牛四看著劉初三的遠去的身影眼神里滿是羨慕,都知道他是被大當家從戰(zhàn)場里背回來,還給他升伍長,這樣的貼心人以后要是能跟著他,說不定以后自己也能升個伍長不用在干守夜的勾當。
“好羨慕初三哥!”
“是么?”
牛四的感慨竟然得到了回應(yīng),他驚恐的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狗奴竟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身后,一把鋒利的匕首在月光下已經(jīng)將他的喉嚨隔開鮮血噴濺了一地。
他還沒來得及點燃狼煙,自己便已經(jīng)死去,只是他不明白,怎么會突然間身后會有個出現(xiàn)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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