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姜家的傳人,姜岑對治療方面的事情很是執(zhí)著。不提張松寧身上本就不輕的傷,光是暫時無解的魔之傷就讓姜岑整個人都緊繃起來,直接把張松寧按在了小院里。
一天天的,各種的靈藥和治療方式就沒停過,眼見著不治療出一個效果來就不放人出門了。
無名這兩天也是由一開始的沉默變得開朗許多,最起碼…不會一個人躲在一處不肯出來了,整天被趕回鏡城和張松寧成功會和的文陽等人拉著出來各種切磋。
然后這一天…
“你好,請問這里是北斗嗎?”伴隨著禮貌的詢問,白色短發(fā)的少年走進了小院。
小院內的石桌旁,文陽帶著兩個新認識的隊友正在堵無名,因為連續(xù)多日被切磋,無名已經躲了三人好幾天了。此刻,聞言回頭,文陽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是哪位?”
印象中,北斗并沒有對外招過隊員,都是張松寧定好的人,她們直接去找的。
“是這樣,我聽說北斗小隊正在招人…所以特意厚顏來毛遂自薦的。”白發(fā)少年似乎眼前一亮,幾步到了文陽的近前。
文陽皺了皺眉,扭頭看向一直沉默的坐在小院角落看書的游子君一眼,“子君,最近松寧又招人了嗎?”
游子君淡然的將手中的書翻過一頁,抬頭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白發(fā)少年,搖頭,“你覺得松寧最近有空想這些?”
似乎是回想起張松寧最近被姜岑支配的場景,文陽咧了咧嘴,“好像,是夠嗆…”
眼看著三言兩語自己即將被趕走,白發(fā)少年有些急了,狼狽的無視游子君方向的視線,急忙的和文陽解釋道,“我確實是有聽說北斗招人的消息才來的!當時聽到的消息,似乎是一個姓姜的人…”
游子君沒說話,文陽卻是下意識的自動帶入,“姓姜…姜岑?”
白發(fā)少年連連點頭,“對對對,似乎就是叫這個名字!”
文陽撓撓頭,估摸著這個時間姜岑應該是在給張松寧煉藥也沒時間來這里確認,便只能先自己問了起來,“那,你叫什么?是哪一脈的修士?”
“我叫祁云,算是姬家血脈的分支吧…”
“祁云…姬家血脈…”文陽手指點了點頭,“掌控的雷電之力?”
“是?!逼钤泣c頭,“掌控力四品?!?p> “掌控力四品?。 蔽年柕纱罅搜?。四品的掌控力可不低,若是再有一個強大的血脈濃度,估計七族中最天才的張松雪幾人也不一定是對手。
天上掉餡餅了?。?p> 這是文陽此刻最真實的內心寫照。
祁云茫然的看著滿臉喜色的文陽,大寫的懵。
“咳咳…”反應過來后,文陽立刻變了個態(tài)度,熱情的招待著祁云,然后給對方安排好了住處。
………
“所以,你不好好在家待著,跑來這里湊什么熱鬧了?”夜深人靜時,游子君摸了過來,靠在門框上,斜眼看著那個盤腿坐在榻上的白發(fā)少年,“少殿,你最近很閑啊~”
“子君…”祁云,或者說允陌無奈的笑了笑,睜開了疲憊的眼道,“我們一定要這樣說話嗎?”
“哼,許你這樣暗地里接近翊兒,不準我這么和你說話?”游子君翻了個白眼,臉上的表情是難得的生動,“她現在還什么都不記得,你這就急不可待的湊過來,是不是有些違規(guī)了?居然還裝嫩…”
“你們這些日夜陪在翊兒身邊的人才犯規(guī)!”說到這一點,允陌也郁悶的直磨牙,“要不是,要不是翊兒她人緣好的過分,我鞭長莫及,我至于追到這里嗎!”
游子君嘴角抽抽,“你不至于吧,堂堂少殿,正牌的男友,居然也有這么不自信的時候?”
“你也說了,翊兒現在什么都不記得了。偏偏她不僅男人緣好,女人緣更是好到爆,我…”允陌直運氣,“我這不跟過來怎么放心的下!”
游子君失笑,“你這跟過來的理由…尊上知道嗎?”
允陌抿唇,眼中劃過一道冷意,“我們的事,她沒有知道的必要!”
游子君一愣,欲言又止,最終搖頭,“行吧,你的事情我也不管了。只要你自己有本事留下來,便隨便你如何吧。”
允陌點頭,“多謝!”
“不必?!庇巫泳龘u頭,“我也只是為了翊兒?!?p> 允陌眼神堅定,“放心,這一次,我一定保護好她!”
游子君輕笑,“這一點,我也一樣啊。”
翌日
胳膊上一層層的白色繃帶,張松寧苦著一張臉走出了屋子。簡直是夠了,被按在屋子里喝了好幾天的藥,接受了數不清的治療方式,整個被姜岑當成了小白鼠。然后結果,依然是解決不了這個魔之傷。
張松寧覺得她再在屋子里待下去一定會瘋掉。所以,前腳才聽說有人申請要加入北斗,就迫不及待的沖了出去。
“所以,你就是那個想要加入北斗的申請者?”手搭在桌上,張松寧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白發(fā)少年。
“是,我叫祁云。”祁云點點頭站的筆直。
張松寧看看祁云,又扭頭看了看后跟著出來的姜岑,挑眉,“神棍,聽說是你介紹來的呢?”
姜岑打眼一看,似笑非笑著微微勾了唇,卻是點頭,“嗯,我介紹的?!?p> 祁云就松了口氣。他知道姜岑一定能看出來自己的偽裝,畢竟是能夠直接看穿靈魂的力量。所以一開始祁云就沖著姜岑去的,也只是賭姜岑不會拆穿他。
顯然,他賭贏了。
“哦?這樣啊…”張松寧扯了扯嘴角,看了眼祁云又看了看姜岑,微微垂了眼簾遮去了里面的神色,笑了笑道,“行吧,既然這樣,那你就留下來吧。這兩天我們不會進行任務,你就先跟著游子君和文陽,讓她們帶著你好好熟悉熟悉?!?p> “是!”祁云點頭,立正站好,啪的敬了一個軍禮。
這是目前所有禮儀中唯二從海外傳來的禮數。
看著祁云生硬的敬禮方式,張松寧有點想笑,搖搖頭,擺手道,“軍禮就算了,我們的確是掛在了特殊部隊的名下,屬于軍制的,但并不是軍人。所以,平時的時候,還是行我們的禮就好了,我也就只能適應這個,海外的禮儀我并不喜歡。”
祁云愣了愣,肅容抱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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