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石場主不歡迎我來么?”程凌素撇了撇嘴,佯作不快。
“?。∧哪馨。俊笔十斨狭艘幌?,開玩笑,也不想想人家什么身份,即便真的生氣,能表現(xiàn)出來么?“嘿嘿!我不當場主很長時間了,你這樣稱呼我,怪不好意思的?!?p> 石甘當尷尬撓頭的樣子,連石柔也看不過去,“你不是場主,好歹也是廠長啊,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石柔嘟囔著,氣鼓鼓的樣子,程凌素愕然,他們在說什么,一句都沒聽懂,“什么廠長?”
“嘻嘻,程姐姐你不知道,我爹他……”石柔正要說,就被打斷了。
“沒什么,在一個小廠找到一份差事做,好歹能解決吃飯問題?!笔十斂嘈χf,從一家填埋場的的場主淪落到幫人做事,確實不是什么值得稱道的事。
“程小姐今天怎么有空來?”對于程凌素今天的到來,石甘當?shù)故怯行┮馔猓吘苟己脦讉€月了,她未曾來過一次,應該說從沒聽說有人打聽過他們的狀況。
程凌素的臉刷地難看下來,尷尬的表情躍然臉上,“你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沒想到那些以后,在你們身上發(fā)生那么多事?!?p> 石甘當瞟了石柔一眼,大概知道又是這個心理不設防的好女兒干的事。
“是有點不走運,不過都過去了?!笔十斦f這話不像是言不由衷,仿佛有一抹光芒在他的眼底閃過。
程凌素失了失神,這才吞吞吐吐地問,“費正哥哥他…好么?”
“甄少,你說這樣可好?”酒店的雅間內,費正與甄斯聰正興奮地談誰給著什么。
“費正大哥,我們的想法是走到一會兒了,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哈哈!”甄斯聰嚯地一聲站起,拍著費正的肩膀說,大有相逢恨晚的氛圍。
“不過……”興奮過后,甄斯聰又冷靜了下來,“怕是沒那么容易?!?p> 費正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并沒有因為話語上的改變而導致情緒上的波動。
“那你說有什么辦法?”費正抿了一口靈酒,淡淡地說。
“現(xiàn)在我們是合作關系,我就不拐彎沒角,直說了,”甄斯聰頓了頓,仿佛是讓費正做好心理準備,“我們只能找軍部的部長,不過……”
“我們也不是誰,但說無妨,如果是利益分成,甚至是股份,只要是合適范圍之內,好說?!辟M正收起了笑臉,正色說道。
甄斯聰愕然,看著費正的目光似乎難以置信。
“穆厚先生根本不志在這個生意,他讓我全權負責,只要不是太過份,我完全可以拍板?!辟M正似乎感受到了甄斯聰異樣的目光,暗道大意了。
“呵呵!沒想到費正大哥跟穆厚先生感情如此深厚,那我就放手去干了,你就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吧!”甄斯聰打了個哈哈,這種中間人的角色要不是他來,王都也找不到適合的人選,除非是甄有錢親自出馬。
“那我就靜等你的佳音?!辟M正拱了拱手,準備離去。
甄斯聰也沒有阻攔,真正的生意人,只要目的達到后就不會浪費時間。
“福伯,你怎么看?”甄斯聰拿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回少爺,我看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那個穆厚先生?!备2疁惲诉^去,低聲地說了一番。
“哦?那我們不是可以……”甄斯聰做了一個抹頸的手勢。
這個可以理解,只要那個“無所不知”的“穆厚先生”還存在于這個世上,那他們甄家的人就如芒在背,畢竟能發(fā)展到這個家世,多少有些陰暗面。
“不可操之過急,我觀察這個費正,不簡單,應該不會這么隨意就露出破綻,除非……”福伯在甄斯聰耳邊低語了幾句。
甄斯聰連連點頭,或愕然,或驚訝,最后是沉默。
費正可不蠢,什么時候該露什么,他都經過精心計算,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三分真,七分假,方可以假亂真。
在他下樓梯之時,一名男子也是迎面上樓,費正人是朝他點了點頭,那人也是報以禮貌性的微笑。
兩人擦身而過之后,費正稍稍愕然,只感覺這人好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反正沒什么好想的,只好先行離開。
嗡!
一道霞光沖天而起,經過這段時間的任務和服食筑基丹,費正終于突破到了四階,其他人也摸到了門檻,甚至有人先行一步進入了四階。
這在普通修真者來說,是不可想象的。
“怎么樣?老大,突破了么?”
王虎等人見狀,都迎了上來,他們一直都住在最初分配到的這個宿舍,可不像16原來那幾個人,立了點功就要求調宿舍。
當然,他們是知道,跟差點費正老有肉吃,再說,老鳥對新人肯定有著一種優(yōu)越感,哪怕他們實力并不如他們。
這些費正可不放在心里,反正越低調越好,他的目標是賺錢,賺大錢,不是揚名立萬。
“老大,軍部有請!”趙龍又跑了回來。
“知不知道是什么事?”費正狐疑了一下,這效率也太快了些吧?這才幾天,再說,怎么直接就找上他?不是應該經過甄斯聰這一層么?
“沒說,只是來傳話,讓你去一趟?!?p> “哦,知道了,傳信的人呢?”費正神色凝重了起來。
該不會那個甄斯聰察覺到了什么吧?難道以他的身份地位還不能跟軍部那位談妥么?
帶著問題,費正在宿舍大院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也是城防隊員的打扮,不過看起來更像一名守衛(wèi)。
大概是軍部那位的親信之類的角色吧。
“你就是費正么?”那衛(wèi)兵打量了一下費正,開口問道。
“在下正是!”費正拱了拱手,沒有因為他是衛(wèi)兵就輕忽于他。
“那就走吧!”那衛(wèi)兵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
“你知道是軍部的哪位召見我么?”一路上,費正都試力道撬開那衛(wèi)兵的嘴巴。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來給你傳信了。”那衛(wèi)兵沒好氣地說,仿佛極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