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 怪異老頭子
那個“悟”字還沒說出口,監(jiān)工的眼珠都快暴出來了。
什么個情況?自己明明守在坑道口,他要是挖了垃圾的話,肯定從那兒出去,可別說②十五擔(dān),他連一擔(dān)出沒挖出去啊。
難道是看到鬼了?否則怎么解釋他缺掉的一大塊?別說五米,這是足有十米深??!
他明明記得為了坑他,把尺子放進了一些,讓他得多挖上半米,少也得多一兩擔(dān)。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監(jiān)工揉了揉眼,吞了吞口水,感覺自己肯定是在做夢,“你…你做了什么?”
費正根本沒在理他,還在體會腦海里響起的那個聲音,“20萬經(jīng)驗值是什么意思?”
“喂!跟你說話呢!”監(jiān)工踹了費正一腳,疼痛讓他回過神來。
費正搓了搓被踹的大腿,“我就是讓這個坑道向里變深了而已啊!你們的目的不就是這個么?”
監(jiān)工一窒,話是如此沒錯,但不是靠挖的么?沒見他挑一擔(dān)出來,肯定是在作弊。
“我問你是怎樣做到的!”
這在是真正想問的問題吧?費正的心中冷笑,告訴你了不就能邀功?想得美,怎么可能說?再說他也無從說起。
難道跟他講自己的腦海中有一道聲音,引導(dǎo)自己怎樣念咒語,怎樣縱向包裹垃圾,然后批量分解么?說了他也沒懂。
沒準(zhǔn)還把他當(dāng)異人,抓去開腦殼兒研究一番呢。
“你不是看到了?”費正若是所指地說。
監(jiān)工又是一愣,他躲在暗處已經(jīng)很小心了,難道他后面長了眼,能看到?
“我…我什么時候看到了?”監(jiān)工心虛起來,事實上他是看了,但沒看全,至少他是怎么把垃圾變沒的就不清楚。
那遭瘟的坂田,一段時間沒送人來,突然送來了個怪人,要不要報告上面?那怎么行?至少得從他身上套出什么來。
這個監(jiān)工也不蠢,與其把功勞拱手讓給人,不如留給自己,沒準(zhǔn)能混個工頭當(dāng)當(dāng)。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軟硬兼施,就不信他是鐵板一塊。
“嘿嘿!小哥,你先休息一下,你今天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北O(jiān)工點頭哈腰,就差沒給費正捏背,這哪只是完成而已,還是超額完成。
這家伙打的什么算盤,費正是不想管,用膝蓋想大概也知道了。
“是不是該下工了?飯點到了!”費正冷眼瞟了監(jiān)工一下,那監(jiān)工一愣,細(xì)想一下,確實如此。
雖然不甘,但規(guī)定擺在那,他也不敢逾越,暗自咬咬牙,開始巡視著大喊起來了,“都停手了,都停手了,開飯了,開飯了?。 ?p> 坑道可不止費正挖這條,每個工人負(fù)責(zé)一條,那一條的負(fù)責(zé)人死了,換來新的,又補上。
至于是真的開采垃圾山,還是尋找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工人們一聽到喊叫聲,都把釘鋤往地上一扔,長出一口氣,伸展腰身,往垃圾山外走去。
正常的垃圾填埋場的工作,勞作時都會配備口罩之類的防護工具,但這里的工人沒有。
垃圾山是經(jīng)年累月積累形成的,誰也不知道它是從哪里飄來的,資源匱乏,東瀛國跟嵐越國一樣,也建起了垃圾處理機構(gòu),從垃圾里提煉源材料。
工人的工作只負(fù)責(zé)開采,別的不管,在費正看來,并非那么簡單,他一擔(dān)也沒有開采,光“挖”深了十米,監(jiān)工就沒對他做什么,這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
垃圾山吃飯的地方,就是他們下船的碼頭。
吃食都是定時從外頭送來,那些送餐的都用手捂著鼻子,垃圾山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許多人第一次來都吐個七葷八素,費正也不例外。
只是習(xí)慣之后,就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因為勞作之后,補充身體能量,還吃得倍兒香。
所謂的午餐,不過是清寡得找不到幾粒米的稀粥,外加兩個能扔死狗的窩窩頭,連油都沒一滴,不說吃好,連吃飽都成問題。
把硬得能磕掉牙的窩窩頭蘸著跟水差不多稀的稀飯,生生往下咽。
工人們吃得很快,因為吃飯是有規(guī)定時間的,吃完了不夠飽沒加餐,吃不完就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收走。
費正才啃了一個饅頭,那剛被他救的老頭子就吃光了,正眼巴巴地看著他。
這家伙真的虛弱不堪快死了么?怎么吃起東西來比年輕力壯的人都快?
費正看了看那老頭子,又看了看手中的窩窩頭,遞了過去。
那老頭子咽了咽口水,一把奪了過去,三下于除二就消滅了它。
也不怕噎死,費正嘴角抽抽,話說他的牙齒還好么?沒磕掉兩三顆吧?
吃完之后,那老頭子拍了拍微股的肚子,滿意地打了個飽嗝,費正差點沒拍死他。
“年輕人,我看你骨骼清奇……”
老頭子還沒往下說,費正就把他的話堵住了,“打住,我身上一文錢都沒有,沒錢買你那些從天而降的掌法。”
老頭子一頭霧水地盯著費正看,“這小子說什么呢?我是說,你的身體狀況應(yīng)該不是普通人,要比普通人強壯的多?!?p> “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你應(yīng)該是一名撒姆賴伊沒錯?!?p> “撒姆賴伊?”費正不解地看著老頭子,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個名詞。
“就是‘侍’,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修仙者!”老頭子玩味地看著費正。
“修仙者”三個字似乎敲擊了一下費正的腦袋,讓他猛地打了個激靈,用我能理解的話?難道這又是一個閑著蛋痛,跑出來體驗生活的隱世高手?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費正激動地問,握住老頭子的手都能讓他感覺到疼痛。
他既然知道自己難理解的話,那就肯定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從哪里來,沒有什么比這件事更令他在意的了。
“不,我不知道,”老者輕搖著頭,“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處理,只要你能解開身上的封印?!?p> 這老頭子,心眼壞得很,既然知道他身上有封印,卻不幫自己解開。
慢著,封???
“是什么封???”費正再次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