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睿忿忿地罵了一句,頭一甩就帶隊離開了,他可不可是坐著吃干飯的閑職,整個嵐越國的安全都落在他的手上。
中年喪妻,老年喪子,世間上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但他此刻也只能強忍痛苦,回到屬于他的戰(zhàn)場。
費正插著兜,撇了撇嘴,“誰怕誰?”
“老板,怎樣了?”費正一回來,眾人就圍了上來,他離開沒多久,整個人也安然無恙地回來,用膝蓋想也知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問題。
“沒什么,不就是魔潮又卷土重來了?”費正風輕云淡地說,慵懶地癱坐在沙發(fā)上。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可沒費正那么輕松。
“不是說已經(jīng)壓下去了么?怎么又來了?”
“傻吧,你都是守在王都,知道個蛋,現(xiàn)在千線可不好搞,就算有滅邪靈器都相當吃力。”馬朝心有余悸地說。
“難道是滅邪靈器威力變差了么?”
所有人把目光都落到了費正的身上,此時他正低頭思忖著什么。
“會不會是邪魔的實力變強了?”費正冷不丁地說,威力是相對的,人對著一只螞蟻,半根手指都難將它捏死,對天螞蟻來說,那叫威力強大。
但相對于大象,別說一根手指,就算是用盡全力都沒辦法將它推倒。
所有人秒懂地哦了一聲。
“老板,現(xiàn)在工廠生產(chǎn)的效率遠遠跟不上消耗的量啊,我們該怎么辦?”石甘當擔憂地說。
局勢萬變,在費正離開后,整個王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二王子受寵,趙睿上位,許多我對工廠虎視眈眈,若不是“穆厚”之名還有一點威懾力,早八百年被人吞得連渣都不剩了。
“從即日起,滅邪靈器廠解散。”費正臉色一凝,厲聲宣布道。
“啥?”所有人都傻眼了,此時此刻,如果還有知道靈器廠的老板是費正的,都是白活了。
問題是,那么賺錢的工廠,他要解散掉?不等同于把下金蛋的母雞給宰了么?
這貨是要鬧哪樣?
“老板,你是不是要再鄭重考慮一下?這工廠解散了,這……”石甘當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難怪這么急著分錢,這是要散伙的節(jié)湊啊。
“對啊,老大,那么好的廠,這就解散了,是不是太可惜了些?”
眾人紛紛開啟勸說模式,說什么也不能讓工廠倒閉啊。
費正哭笑不得,“你們想什么呢?”
所有人又懵了,工廠都解散了,還有什么可想的?經(jīng)濟來源沒了唄!
特別是石甘當,這代表失業(yè)了。
“我說解散掉,不是不做了,而是要擴大生產(chǎn),你們現(xiàn)在就想退休,還早著呢,再說,有魔潮虎視眈眈,你以為哪里可以獨善其身?”費正沒好氣地說。
“什么嘛,不是不做,”眾人都松了一口氣,“什么?擴大生產(chǎn)?”
“對啊,老石,一會兒你就去給我特色合適的工廠,原來的工人就不用干活了,一個帶十個,負責教導銘刻,每個人提升至三倍工錢?!?p> 費正開始下命令。
“老子要擴大十倍百倍的生產(chǎn)?!?p> 石甘當?shù)热艘宦?,莫不倒吸一口冷氣,他們被費正的氣慨震憾到了。
“可是,如果你把工廠解散了,那甄少爺和軍部那份……”石甘當面露憂色地說。
當初為了保住工廠,可是各分了一份給甄斯聰和趙齊賢的,不然軍部會遲遲不動手,這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哼!”費正冷哼了一聲,“甄斯聰?我離開之后他做過了什么?”
費正有意無意地把目光投到程凌素身上,彼時跟自己稱兄道弟,若不是自己,他現(xiàn)在還還在河邊玩泥巴。
竟然眼睜睜地看著趙齊賢一而再地造次。
至于軍部就更不用說了,都撕破臉了,還給他們送錢,那不是資敵么?
“但他,二王子他……”石甘當又想起了什么?
“二王子,他現(xiàn)在是太子又怎么樣?我能把他捧上去,就能把他扯下來?!辟M正咬牙道,他可不是說笑的,要不是有費正的滅邪靈器屢獲奇功,憑著趙睿的幫趁,才獲得王上的賞識,當上太子之位。
所謂太子,不過是個“預備王”,一天沒當上,都還作不得準,都有掉下來的風險。
想要他下來,也不是不可能,找一另外一名王子,立下比二王子還要大的功績,再讓他犯一下不可挽回的錯,不就得了?
“這是兩千柄陣刻刀,還有加強版的符咒圖,你先保管好,我沒命令之前,一干產(chǎn)品不準面世?!辟M正凜然宣布。
“是!”石甘當知道,做下屬的只需要照做,沒必要問那么多。
“王虎,去把三王子給我找來?!辟M正不容反駁地說。
“啥?找三…三王子?”王虎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怎么?有問題?”費正問道。
“沒…沒有,嘿嘿!”王虎看到費正的臉就秒慫了,轉身就跑了出去,末了還嗶嗶叨叨的,“那貨自從爭寵失敗之后,就頹廢得一批,找他能頂什么用?”
其他人想不懂,石甘當是知道的,他準備扶植三王子。
王都水太深,光靠他這么個經(jīng)商的角色很難站穩(wěn)腳跟。
“對了,老板,還有原材料的事……”石甘當又說,以前有軍部,再生資源部屁都不敢放一個,現(xiàn)在沒了這層關系,那說不好說了。
“那還不簡單?我會親自走一趟?!辟M正幾乎是拍胸脯地說。
石甘當秒懂,再生資源部的部長不就是程凌素的老爹?也就是費正的老丈人,女婿長嘴,他總不能說不給吧?
“那就拜托老板你了。”石甘當說。
“這張卡你拿去,那兩百名工人每人給一筆獎金,還有置辦新廠的事,由你全權負責。”費正說著,又遞了一張黑卡給他,又是十億。
看起來他這次是玩兒真的。
王都莫名出現(xiàn)了三個消息,兩個都相當震憾,一個是軍部部長的兒子被人殺了,殺人者就是一名消失在王都很久的家伙,二是魔潮再起,人心惶惶,三是滅邪靈器廠解散,從此不再向軍部提供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