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玄武令交給我,否則死。”
周信一步步從樓梯走下,看向那缺心書生,冷漠又不容質(zhì)疑地說道。
“哎喲,這位少俠,奴家剛才都說了,玄武令只有一塊,你讓我們交給誰呀?”
缺心書生陰沉著臉不吭聲,依舊是川娘子在說話。
她見周信果然動心,并且直接就要搶奪,暗道一聲都不是好人。
表面上,她說話時看看白無常,又看看周信,一臉的委屈無奈不知所措。
當(dāng)然,擺明了是裝的,就是故意在挑唆雙方打起來。
周信卻沒接再接話,只是繼續(xù)走向缺心書生所在位置。
“小子,你當(dāng)真要與我蝙蝠山莊為敵?為了令牌連命都不要了?可別被一時貪婪沖昏了頭腦?!?p> 白無常見周信來真的,也是皺起眉頭,暗自猜測其實(shí)力有多高。
周信則漠然瞥了他一眼道:“識相的現(xiàn)在就滾,我可以不計較你剛才的愚蠢行為?!?p> 這指的是白無常下令,讓黑甲人攻擊周信等客人之事。
“好大的口氣,敢對我出言不遜!”
白無常臉色難看起來,并且突然就動了。
他沒有對周信出手,反而猛地加速沖向缺心書生。
但他快,周信更快,“嗖”地一下拉出一道殘影,眨眼間就搶先欺近到缺心書生身前。
后者大驚,剛要有所反應(yīng),卻被周信用左手一把抓住了脖子向上提起。
缺心書生頓時面色憋紅,他用全身力氣掙扎雙腿亂踢,周信另一手閃電般探出,連點(diǎn)對方幾處要穴,準(zhǔn)備卸去其行動力。
但略顯意外的是,這次點(diǎn)穴失效了。
缺心書生仍舊有著力氣胡亂掙扎,周信干脆直接一甩右手,以大拇指輕點(diǎn)其太陽穴。
太陽穴是死穴,果然這一點(diǎn)沒再失效,缺心書生散去所有力氣,身體都微微抽搐起來。
“玄武令在哪兒?”
周信抓著他脖子的手微微松開,讓其能喘氣說話。
但缺心書生只是大口喘息,惡狠狠看著周信,硬是一個字都不說。
見此情況,白無常本來都要出手了,現(xiàn)在反而暫時不動。
他倒要看看周信怎么拿到玄武令,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白無常不動,川娘子卻急了。
她哪里會想到周信手段這么利落,這么果斷,現(xiàn)在對她來說,最大的敵人反而是周信不是白無常了。
早知如此,她是真不該把周信拉進(jìn)來。
她后悔,在場其他人也沒看懂。
怎么一個第三方的住店客人,突然變成戰(zhàn)場的主角了?
看樣子還是個狠角色,拿不到玄武令不罷休的樣子。
“少俠,請手下留情,玄武令不在他身上?!?p> 事到如今,川娘子只能開口求情。
“是嗎?”
周信瞥了她一眼,又轉(zhuǎn)回目光。
他左手陡然用力,死死掐住缺心書生脖頸,令其臉色漲紅又變青發(fā)紫,眼看就要透不過氣來,甚至血管爆裂而死。
這一幕令在場眾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白無常瞇起眼睛等待結(jié)果,矮胖廚子面色大急,不斷朝川娘子使眼色。
川娘子咬著牙,心中天人交戰(zhàn),最后面色一肅,就準(zhǔn)備要動用底牌。
也就在這時,周信突然松開手。
“交出令牌?!?p> 他道。
這次只說了四個字,但口氣很冷。
他的耐心已經(jīng)耗盡,沒興趣和缺心書生玩逼供的心理戰(zhàn)把戲。
這句話一出,在場人都不笨,都聽出話里的殺意。
缺心書生再不給出交代,就要被殺死。
“咳、咳……令牌……不在我身上……”
缺心書生終究也是怕死,他大口喘氣又咳嗽兩聲,終于說了一句。
但這么一句,如何能讓周信滿意。
“在哪兒?”
周信寒著臉再問。
“在……在……”
缺心書生怕死,但又不肯說,一句話開了個頭就說不下去。
嘭!
周信見此,直接松開手,同時一腳踹中對方腹部令其倒飛出去。
烈陽神掌!
緊跟著就是右掌向前一推,巨大火焰手掌印在其身,轟然炸響。
“不要!”
川娘子大喊聲晚了一步。
烈陽神掌擊中了卻心書生的一半身體,炸得他雙腿盡毀。
沒錯,這一掌周信留了手。
玄武令關(guān)系到長生不死、金剛不壞,這簡直是極致的吸引力,足以讓周信暫時拋開善惡觀念。
何況他本來就不認(rèn)為自己是好人。
現(xiàn)在也根本不考慮缺心書生是善是惡。
也不管玄武令的傳說是真是假,哪怕一絲可能是真的,他無論如何、不擇手段也都要得到它。
而萬一缺心書生將令牌藏在某處,位置僅其一人知道,周信也不想這么直接弄死他。
這烈陽神掌發(fā)出,是最后的逼供,也是在搜身。
缺心書生被這一掌打得眉心文字散去,下身雙腿盡毀,上半身被嚴(yán)重灼傷,衣物燒得也差不多了,玄武令若藏在其身上,也早就掉落。
現(xiàn)在看來沒藏在他衣物中。
當(dāng)然,還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藏在其體內(nèi)。
周信可不會漏掉這一點(diǎn)。
別人也就罷了,說不定會忽略掉,但他在末世見過太多人,為了保住幾顆蟲晶,寧愿剖開自己肚子藏在腹中。
于是道:“你還有最后一次機(jī)會,說出玄武令在哪,否則我就割開你肚皮,看看是不是藏在里面?!?p> 缺心書生痛苦倒在地上,本就有些意識渾濁了,聽到這話更是全身一顫,也不知是怕周信的手段,還是心虛,真把東XZ肚子里了。
“少、少俠,你年輕有為,怎么能做出如此魔道行徑?”
川娘子看到缺心書生的凄慘模樣,都想脫口而出罵周信為惡賊了。
但她一開始叫少俠,現(xiàn)在改口反而是自打臉。
她最初又怎會想到周信這么狠辣?
“嘿嘿嘿,有趣?!?p> 這時,白無常突然間笑起來。
他沒多說,只是在原地看著戲,偶爾目光又瞥向周信,帶著審視意味。
他神情比之前放松,本來對周信的提防,現(xiàn)在也散去大半。
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經(jīng)驗(yàn)和眼光遠(yuǎn)超川娘子等人,自認(rèn)為已經(jīng)看出周信的底細(xì)。
他認(rèn)為突然冒出的周信基本不足為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