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邇的臉其實拍的并不清晰,只一個隱隱的輪廓,但熟悉的人看到還是能一眼認出來的。
僅僅一個上午,這個消息在國內已經滿城風雨,陳恩旭那廝卻絲毫不知,他的經紀人都快哭出來了,圈里太多打臉的事,而這位爺也是個十分有脾氣的,他可不敢擅自主張來回應。
然后某放瓜可信度極高的雜志社突然放出了一張照片,這次的女主角依然是喬邇,那記者簡直就是標題黨,陳恩旭愛上霸道富二代女友。
配的圖正是之前喬邇叫陳恩旭上車的那一次,陳林女士那天開了輛低調的邁巴赫。
評論區(qū)已經炸了,紛紛留言。
仙女燙頭:這不是真的的,九日,啊啊啊啊啊。
是小甜?。鹤80?,九日傍上富婆就不用接那么多商業(yè)廣告了嗚嗚,可以好好拍戲了。
我喜歡九日:嗚嗚嗚,她們什么時候分手踢我一下。九日是我的啊。
上來給我清醒:咳,那么,他們分手的時候九日歸你們,抱走漂亮富婆姐姐。
爆炸~全宇宙:我的天,說起來,她長的好像一個人,我忘記了,有沒有人幫我回憶一下。
拯救全宇宙:我記起來了,之前那個綜藝的素人小姐姐啊。
路人甲:樓上兩個的名字真的十分般配啊。
拿抓我來了:歪樓了啊,是那個@邇等要不要找星星?
旋轉學習:哇~這么一說,真的好像。
于是一個tag被頂了上去,陳恩旭星星。管理人員剛剛穩(wěn)住快要崩潰的服務器,滿意地擦了把汗,可是努力又頃刻化為烏有,真的欲哭無淚啊。
這天早上,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半天,但除了兩個當事人。一個在飛機上氣定神閑喝著空姐遞過來的橙汁,一個則和真的女朋友美滋滋旅游。
“辛苦了!你今天狀態(tài)很好!現(xiàn)在好了,終于殺青了,這么著急干什么,急著找女朋友?”王敬現(xiàn)在可是天天夸路遠了。
路遠收斂了戲里的悲戚壓抑的情緒,流露出笑意,“是??!不過導演,你這天天夸我,就不怕我的辮子翹上天?”
“去你的,你哪來的辮子。反正你殺青了,要你真的翹辮子,頂多下次試鏡的時候,把你涮下去咯,可別怨我?。 ?p> 下了戲,路遠發(fā)現(xiàn)任安的表情很不對勁,“怎么了?手機拿來!”他朝任安招了招手。
“路哥,算了吧?”任安沒有一點要打開雙肩包的意思。
“恩?什么算了,你腦子壞掉了?快拿來!磨嘰什么?我要看看消息??!”
路遠滿意地拿過手機,按下開機鍵,隨著品牌的logo劃亮黑漆漆的屏幕,迫不及待地盯著,喬邇有沒有給他打電話?
當他手機連上了數(shù)據(jù),一條又一條的消息蹦了出來,他看到了微博爆點,抱著吃瓜的態(tài)度點了進去,結果可想而知,他認出了那張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吃瓜吃到房子塌了原來是真的?而他這個,大概是地基都崩了吧。
突然路遠覺得自己的心一凜,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桶寒洌徹骨的冰水,又像是被人拖入無盡的深淵,那是個女人,“我不要你了!”轉過頭來那臉變幻著,是喬邇?是楊素蘭?是李蘭?
那我呢,我又是誰?路遠還是李牧,還是那個在福利院抱著頭想念那個義無反顧拋棄他的女人。他不知道,他的無力感是那么的真實,這是夢嗎,還是戲里,為什么,這么真實。
一陣鈴聲劃過路遠瞬間黑暗的天際,把那兩縷交纏的迷茫分離,“路遠?你下戲了?我告訴你個好消息,嘿嘿!”
“說吧。”路遠的聲音似乎有些冷淡的疏遠,喬邇沒發(fā)現(xiàn)。
“我回來了!驚不驚喜?”
“呵~”他突然自嘲了一聲,“驚喜,好大的驚喜?!?p> “你怎么了?不高興?”喬邇疑惑。
“沒什么,早點回家吧,注意安全!”
喬邇有些莫名其妙。
任安小心翼翼地開了口,“路哥你沒事吧?”
路遠把拇指按在手機的關機鍵上,亮著的屏幕陡然變黑,“沒事,我能有什么事在,這幾天,我調整一下狀態(tài),這個戲……”路遠頓了頓,“我陷的有點深了?!?p> 看著一臉存疑的任安,他苦笑著,“我說真的,我覺得,我有點出不來了?!?p> “哦,對了,如果喬邇打電話給你,就說我殺青了,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用打給我。”
路遠回到了公寓,拉上窗簾,本來亮堂的廳室瞬間晦暗起來,路遠兀自躺在偌大的床上,閉上了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路遠的眼睛又睜開,眼前依然是黑暗的,不過還是要比閉眼前亮堂不少。
不關她的事吧?她沒有拋棄我,陳恩旭只是朋友,他抓起手邊的手機,卻又頹然的放下,他好亂,是不敢嗎?有什么不敢的,但他有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喬邇的電話被路遠掛斷,她拎著行李箱有些不知所措,“這是,怎么了?”
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喬邇?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陳恩旭……”夏大寶焦急的聲音在喬邇耳邊的手機傳來,她好像,有點明白路遠那樣奇奇怪怪的態(tài)度了。
可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解決陳恩旭和她的這件烏龍緋聞。
“把電話遞給陳恩旭!”全佳佳聽著喬邇帶著一些陰晴不定的情緒,似乎,有些咬牙切齒?
“喂?干什么啊!”
“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打開你的手機,好好看看發(fā)生了什么?然后,解決它!”
喬邇的第二件要緊事就是打給路遠,可是一遍又一遍,依然是關機狀態(tài),于是,她打給了任安。
任安支支吾吾地把路遠讓他說的內容一字不差的傳達了。
“他什么意思?”喬邇帶了些慍怒,“他居然不信我,去信一個還沒有得到證實的消息?”
“好,你轉告他,陳恩旭是我表哥,只是去找我朋友的?!彼а狼旋X道。
“好的好的!”任安在那頭不住地彎腰,有些好笑,大概是被喬邇強大的氣場嚇到了。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