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旦旦看著一臉吃驚的劉芒與張秦壽，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看來自己昨晚突擊惡補了一下相關知識，還是有一些效果的。
沒看到未來的老板都已經被自己的答案驚呆了嗎？
看到張旦旦一臉洋洋得意的表情，張秦壽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連自己這個根本不懂什么網絡技術的人都知道rm-rf/*是清空服務器數據啊。
正當張秦壽在心中想著怎么圓這個事情的時候，劉芒卻率先開口了。
“嗯……很不錯，小伙子很有前途，三天后來上班吧。”
劉芒的話完全出乎了張秦壽的預料。
一臉詫異的看了看劉芒，又看了看張旦旦，張秦壽忍不住腹誹了起來。
還有這種操作？難道劉老板完全不懂技術？
而其他四位前來應聘的程序員在聽到劉芒的話之后，也是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他們和張旦旦一樣，都是來自名為培訓學校實為包裝公司的坑爹機構。
和大多數人一樣，他們只是羨慕程序員的高薪，想要找個地方混碗飯吃。
他們當中有快遞小哥，有后廚的洗碗工，甚至還有一個是娛樂場所的氣氛組成員。
只是因為一個成為程序員的夢想，他們才放下了手頭的快遞、鋼絲球以及開瓶器來到了劉芒的面前。
原本他們在聽到劉芒的問題之后，便已經決定回去繼續(xù)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算了。
但是在聽到劉芒對于張旦旦的評價之后，心中希望的小火苗再一次燃燒的了起來。
于是在張秦壽一臉茫然的表情下，五個所謂的資深程序員都通過了劉芒的面試。
這時，劉芒才轉頭看向了張秦壽。
“不是還有一個保潔員嗎？為什么沒見人呢？”
正說著，只見門外忽然走進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姨。
怯生生的看了看劉芒等人，阿姨這才操著濃郁的東北口音開口問道：“那啥，是你們這嘎達招保潔員不？”
劉芒聞言一愣，隨即再次看向了一旁的張秦壽。
而張秦壽則是一臉埋怨的迎了上去。
“李桂花，我不是昨天晚上就通知你，讓你早點來嗎？你為什么這個點才來?。俊?p> 李桂花聞言猶豫了一下，這才慢慢開口。
“早上吧，俺尋思著吃了早飯再出門。結果吧，早上吃撐了，俺看時間還早，就尋思著隔屋里躺會兒……”
聽到李桂花的解釋，劉芒臉都黑了。
如果說那五名程序員只是劉芒想要敷衍了事，完成虧損任務。
那么保潔員這個崗位則是劉芒十分認真的想要找到合適的人選。
只是眼前這位看起來腦子不太靈光的阿姨，似乎并不符合自己的要求啊。
正當劉芒還在心中盤算著要怎么讓這位腦子不太靈光的阿姨回家的時候，卻看到對方已經和即將成為自己員工的五人攀談了起來。
“小伙子，你們隔這嘎達干啥捏？”
為了在劉芒面前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張旦旦一臉微笑的對著李桂花解釋道。
“我們幾個都是來面試程序員的?！?p> “程序員？這玩意兒俺知道，以前俺家老頭兒在老年大學學電腦的時候，吵著嚷著說自己是個程序員，還讓俺給他當產品經理?！?p> 原本正在心中飛快思考的劉芒，在聽到李桂花的話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產品經理？
對哦，自己只顧著招程序員了，完全忘記一個互聯網公司還需要有產品經理的事情了。
一旁的張旦旦在聽到了李桂花的話之后，頓時笑出了聲。
“阿姨，您家老頭兒今年多大了？居然還想當程序員？”
李桂花聞言有些羞澀的擺了擺手。
“嗨，別提了。俺家那口子今年已經六十了，前些年不知道咋地了，非要當程序員。不過這兩年好了，他不吵著嚷著要當程序員了。”
張旦旦正準備開口，卻不想被劉芒搶了先。
“為啥啊？怎么又不當程序員了？”
李桂花笑了笑。
“頭發(fā)掉光了唄。不過說真的嗷，這當程序員確實費頭發(fā)。俺給他當產品經理滴時候，他那頭發(fā)真就一把一把的往下薅啊?！?p> 劉芒笑了。
半晌，劉芒這才對著李桂花開口說道。
“阿姨，是這樣。我覺得您不太適合我們公司保潔員的這個崗位……”
劉芒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李桂花原本滿臉的笑意瞬間隱去。
有些失落的看了看周圍，李桂花這才低聲嘆息道。
“哦……俺也知道俺年紀大了，找工作不容易。沒事，不打緊，俺這就走?！?p> 說話間，李桂花便垂著頭朝著門外走去。
劉芒見狀趕忙開口阻攔。
“等下，我的話還沒說完呢?！?p> 已經走出好幾步的李桂花聞言轉身，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劉芒。
“公司現在正好缺一個產品經理，要不您來試試？”
一直沒有說話的張秦壽再次被劉芒的神仙操作給驚呆了。
不是說好的招保潔員嗎？怎么莫名其妙的就任命為產品經理了？
張秦壽覺得打死自己都想不出劉芒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
難道是有錢人的快樂自己想象不到？
正當張秦壽還在對自己的世界觀進行著深刻的考量的時候，就聽劉芒再次對著李桂花緩緩開口。
“我十分看好您的經驗，畢竟像您這么大年紀，還具有產品經理經驗的人已經不多了?！?p> 何止是不多，這壓根就是沒有。
放眼望去，全世界哪家公司能擁有五十歲的產品經理？
真就不怕這位阿姨給程序員提需求的時候，怒火攻心猝死過去嗎？
張秦壽在心中吐槽著。
如果不是劉芒的公司在騰輝大廈28樓，張秦壽都可能會認為自己是被人當二傻子耍了。
而李桂花在聽到劉芒的邀請時，臉上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此時的劉芒心中十分緊張，他生怕自己好不容易物色的產品經理，在這個時候拒絕自己。
半晌，李桂花似乎在心中權衡了其中的利弊。
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李桂花這才顫巍巍的開口。
“俺口袋里有速效救心丸，快喂給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