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么幾個長得嬌俏的女弟子在他的旁邊說話,他竟然只受覺得人家太吵了。
這貨莫不是腦子不正常。
青宴覺得自己既然將慕臨收做小弟,就要對他負(fù)責(zé)一些。
這個負(fù)責(zé),就包括終生大事什么的。他可不要像自己一樣,因?yàn)橐恍┲{言,做了幾百年的孤家寡人。
青宴正想要說話的時候,慕臨的聲音響起了。
他看著前面,開口對青宴說:“到了。”
青宴朝著前面看去。
嗯,沒有看到什么。
空中全是溫泉里面蒸騰起來的霧氣,他都看不見什么。
所以,還是得下去仔細(xì)看才行。
這么想著,青宴就抬手準(zhǔn)備脫衣服。
他剛剛抬起手,慕臨就按住了他的手。
青宴疑惑的看慕臨:“怎么了?”
“你這樣過去,霧氣那么大,還是看不了什么的?!蹦脚R說道。
青宴又看一眼那個溫泉。
慕臨說得沒錯,這個溫泉里面全是蒸騰起來的霧氣,他就這么進(jìn)去,確實(shí)是看不到什么。他總不能一個個的過去看,這樣一定會被他們當(dāng)做瘋子給踹出來的。
看到青宴思考了之后,慕臨又補(bǔ)充了一句:“我有辦法。”
片刻之后,那些在溫泉里面泡澡里面的人忽然感覺溫泉的溫度升高了很多。
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只當(dāng)是自己的錯覺,但是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之后,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了。一個個立刻跑上來。
青宴就在旁邊抱著木盆看著。
這么多人,他一個心口有青紫痕跡的人都沒有看到。
終于,在溫泉里面的最后一人上來了。
這個人上來之后,青宴的眼睛一亮。
因?yàn)樗谶@個人的心口看到了青紫的痕跡。
他將視線移到這個人的臉上。
看清楚這個人的臉之后,青宴的視線頓住了。
這個人是蘇熠。
好歹是和蘇熠打了這么多架,青宴還是比較了解蘇熠的。
蘇熠就算是恨他,也不會做出這種暗算人的事情的。
他頂多是沖到渡厄山莊下面,去罵青宴一頓。
注意到青宴的表情,慕臨開口問:“怎么了?有問題?”
青宴側(cè)頭看慕臨:“我覺得我們可能是被耍了?!?p> 慕臨問:“為何?”
“蘇熠這個人我很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暗算人的事情的,要是他真的要對我做什么,肯定是直接動手的?!鼻嘌缈隙ǖ恼f:“而且渡厄山莊的禁制,他沒有辦法進(jìn)去?!?p> 渡厄山莊的禁制是青宴設(shè)下的,他很肯定蘇熠是進(jìn)不來的。
要是蘇熠能夠進(jìn)來,青宴肯定是早就涼透了。而且,要是真的是蘇熠將青宴殺死的,青宴肯定是不會有魂魄留下來的。
九州八荒的慣例,如果真的殺一個人,最明智的做法是將他的魂魄一起毀掉。因?yàn)槟惚2粶?zhǔn)這個人會不會變成鬼怪來找你報仇。
慕臨明白了青宴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這是有人故意將我們引到踏雪飛鳶?!?p> “也不一定?!鼻嘌缯f道:“還記得我們出了踏雪飛鳶之后遇到了蘇熠嗎?這也許只是巧合?!鼻嘌缧睦镞€是沒有排除這種可能。
九州八荒那么大,這樣一種巧合也不是不可能。
“以防萬一,還是查查吧?!蹦脚R說。
青宴點(diǎn)頭。
他們又在溫泉里面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到除了蘇熠之外第二個心口有紫色痕跡的人。
青宴決定回去了。
他們不可能一直在這里等著。
兩人回去之后,又有人從里面出來,他心口的位置,赫然就是一個紫色的痕跡。
可惜,青宴他們沒有看到。
在回去的路上,青宴又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
他側(cè)頭看慕臨:“以防萬一,我們還是查查蘇熠吧?!?p> 雖然青宴覺得自己是很了解蘇熠,但是只是他覺得而已。
人心,往往比看上去要復(fù)雜得多。你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卻揣度別人。
慕臨點(diǎn)頭。
青宴決定先去套套蘇熠的話。
于是,他準(zhǔn)備了幾壺酒過去。
俗話說得好,酒后吐真言。
青宴決定先灌蘇熠一些酒,再套話。
因?yàn)椴恢捞K熠的酒量,青宴就多帶了一些。
過去之前,青宴忽然想起一件事。
蘇熠是見過慕臨的。
他們這么直接過去,慕臨被認(rèn)出來就完了。
這么想著,青宴側(cè)頭對慕臨說:“這樣吧,你在這里等著,我一個人過去就可以了?!?p> 慕臨看出來青宴的擔(dān)心,他開口:“我有辦法讓他認(rèn)不出我來?!?p> 許是慕臨的語氣很自信,青宴相信了。兩只鬼就拿著幾壺酒去找蘇熠。
從仙門百家來看,蘇熠確實(shí)是屬于年少有為的。
他如今已經(jīng)是練虛境了,放到整個九州八荒,除掉青宴之外,他就是第一人了。
(補(bǔ)充一下這個境界的劃分,總共分為練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練虛,合體,大乘,渡劫九個境界,其中每一個又可以分為初中,高三階。)
幾百歲的練虛修士,放到哪里都是令人矚目的。
就算是和太上長老比,他的天賦也是在他之上的。
當(dāng)然,這和他的努力分不開。
青宴他們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可是蘇熠還在那里練劍。
想著一會兒還要套話,青宴到底是沒有太作死,去直接開口叫蘇熠師侄。
他換了了一個稱呼,叫到:“少門主真的是很刻苦?!?p> 聽到青宴的話,正在練劍的蘇熠停下來了。
他側(cè)頭看青宴:“你們是誰?”
太上長老收徒的那天,蘇熠沒有過去,所以他并不知道青宴他們已經(jīng)是高他一輩的新弟子了。
青宴也沒有明說,去惹蘇熠不快。
他只是含糊的說了一句:“我們是剛剛上山的新弟子,一直很仰慕少門主,所以就過來拜訪你了?!?p> 蘇熠的視線落到青宴的手上:“你帶了酒?”
“對酒當(dāng)歌,實(shí)乃人生一大快事,不知少門主可以原因與我共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青宴的心里面還有些慚愧。
這些酒,是他去廚房偷的。
他一個身無分文的窮鬼,自然是買不起酒的。
也罷,這幾壺酒就當(dāng)是踏雪飛鳶付給他的。大不了,他以后遇到踏雪飛鳶的人的收下留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