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楊子杰來到先前戰(zhàn)場下方的湖底時,魚王確實已經(jīng)沒了蹤影,只余下一群食肉魚類在湖底撕咬著那些毒死的魚,對于他的返回沒有什么表示。
‘看來我這蛇毒也沒脫離正常蛇毒的范疇,這些魚吃了那些死魚也沒啥事啊。這都快吃完了,還好回來得快,不然都沒我份了,真尼瑪兇殘啊!’
楊子杰一邊感嘆一邊沖上前去,搶了一條較為完好的,用嘴叼著離去,由于湖底還剩不少,所以也沒有魚追過來和他搶。
他叼著的這條魚是一條二十多斤的青魚,要是直接吞的話,現(xiàn)在的他就算嘴巴撐裂了也吞不下。
不過,這可難不住有著人類智慧的楊子杰。
將之拖到了一處偏遠(yuǎn)無人的岸邊,把魚放在一個尖銳的小樹樁上,費勁的纏繞壓迫,使樹樁將魚穿透,然后又纏又拖,借助樹樁,費力地將魚撕開。
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將之撕成能夠吞下的幾塊。
這繁重的工作量使得本就疲憊的楊子杰癱在地上,幾乎動彈不得了。
不過在饑餓的驅(qū)使下,還是慢慢爬了起來,開始進食,一邊吃一邊感嘆,
‘這就是我平時不抓大魚的原因啊!費這么大勁,我早就抓夠雙倍量的小魚了?!?p> 在吃完之后,楊子杰就近找了個曬太陽的好位置,便呼呼大睡了起來。
天色逐漸昏暗,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晚上氣溫更低了,感覺身體越發(fā)僵硬了。不行,必須盡快將魚王抓住。再過半個月,我要是再不找個溫暖的地方躲著,就得凍僵了,那到時候就只能等死了。
若是拖到明年開春,誰知道這條魚王還在不在這,這個湖可是連著長江的。要是被它跑到長江里,那肯定沒希望了?!?p> 活動一會,恢復(fù)身體靈活性后,楊子杰爬進湖中向著湖對面游了過去。
‘嗯。晚上還是湖水里比岸上暖和點。’
楊子杰邊游邊思考著,
‘昨天發(fā)現(xiàn)那副漁網(wǎng)應(yīng)該還在,不過還是先去把它拖走比較好,否則等下被收走了,可就不利于我的捕魚計劃了。’
過了十多分鐘后,楊子杰來到一處近岸的湖水中。
這里飄著一副漁網(wǎng),不過上面沒有幾條魚,顯然其主人剛收過不久,想來應(yīng)該收獲頗豐,畢竟湖中的魚可不少。
但等到明天,下網(wǎng)這人可就得跳腳了,因為這網(wǎng)被楊子杰征用了,顯然也不打算歸還。
不過想來那人也不敢聲張,畢竟在這湖里下網(wǎng)本就是違規(guī)的。
楊子杰毫無愧疚之情地將漁網(wǎng)上的幾條魚吞掉后,又花了半個小時,將固定漁網(wǎng)的連接處給咬斷,然后費力地拖著漁網(wǎng)離開了這里。
也就楊子杰這個異類的力氣足夠大,不然一般這個體型的蛇,再來上三四條,也不一定能在水中拖動這副網(wǎng)。
將漁網(wǎng)費勁拖到一處偏僻湖邊藏起來后,又抓了幾只青蛙吃,然后就找了個洞穴睡起了大覺。
因為氣溫又降低不少,楊子杰活動能力變得更差了,只能等到白天氣溫回升后再行動了。
第二天白天,來到湖中后,楊子杰發(fā)現(xiàn)今天湖中的魚都是正常狀態(tài),看來魚王今天沒有召集魚群了。
見此,他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這個樣子,今天能不能找到魚王?。‘吘怪皟蓚€月都沒見過魚王。
果然,找了整整一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魚王的絲毫蹤跡,楊子杰忍不住懷疑魚王是不是已經(jīng)不在湖里了。
不過,出于對魚王身上所蘊含的巨大能量的垂涎,他并沒有馬上放棄,在睡了一覺后,第二天又接著找。
就這樣,一個星期過后。
這天早晨,湖邊曬著太陽的楊子杰,心中失落地嘆著氣,
‘唉~看來我與這魚王是注定無緣了。算了,今晚就去養(yǎng)雞場吧,這氣溫已經(jīng)不能再耽擱了。’
等身體溫度升到足夠高后,楊子杰竄入湖中,打算吃飽好動身。
不過,進入湖中后,望著不見魚影的湖水,以及舌頭捕捉到的那縷充滿誘惑力的氣息,楊子杰不由心中狂喜。
‘哈哈哈哈??磥磉@魚王注定是與我有緣啊!果然,生活中不挑剔的人,啊不,的蛇,運氣注定不會差。哈哈哈?!?p> 在心中大笑一番后,楊子杰連忙循著氣息游去,沒過多久,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那如同在跳舞般魚群,以及那尾金色的魚王。
不過這次楊子杰學(xué)乖了,沒有直愣愣地沖上去,而是潛伏在遠(yuǎn)處的水草中,一直等到魚群散去。
然后,憑借著舌頭捕捉氣息,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魚王后面而不被其發(fā)現(xiàn)。
跟了一會后,楊子杰發(fā)現(xiàn),魚王鉆進了岸邊水底一個極其隱蔽的洞里。
在猶豫了一會后,楊子杰浮上水面換過氣,就跟著鉆了進去。在黑暗中游了將近一刻鐘,終于又見到光明。
小心翼翼地從洞里鉆出來后,經(jīng)過一番仔細(xì)觀察,楊子杰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直徑只有十多米,深度也不到兩米的荷花池,連通外界的只有剛剛游過的這個直徑大概有半米的洞穴。
荷花池里有明顯的人為修葺痕跡,那條魚王則正和一群錦鯉在水面撲騰著。
之前一直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感覺這條魚王沒多大,但現(xiàn)在就近一看,起碼也有個十來斤重。
它出除了通體沒有一絲雜色的金鱗,以及格外修長的飄逸胡須外,外觀上和普通的鯉魚沒多大差別。
楊子杰悄悄地靠著池壁浮上水面,發(fā)現(xiàn)原來是有人在喂食,難怪這些魚都在水面撲騰。
靠在池邊,借助荷葉的掩護,偷聽著喂食的兩人的談話。
這兩人,一個是大概六十多歲,面色藹然的老頭,另一個是虎背熊腰面帶英氣的中年男子。
“爸,咱從贛州搬來快一個月了,小金似乎還挺適應(yīng)這的環(huán)境的,看起來活潑的很呢。”
“呵呵呵。小金可是你爺爺留下來的,已經(jīng)通靈了嘞,鎮(zhèn)壓著咱們家的氣運,只要有小金在,咱們家就能一直繁盛下去?!?p> 聽到這,楊子杰立時明白過來,這個小金,應(yīng)該就是那魚王的名字,難怪之前一直沒見過。
不過這家人心可真夠大的,池底有這么大一個洞連著外面的大湖,居然還敢把如此寶貴的魚王放在池里,不怕它跑了啊。
這魚王也確實有靈性,居然跑出去了還知道回來,看來是對這家人有感情了。
但是,對于鎮(zhèn)壓氣運一說,受過良好科學(xué)教育的楊子杰是不信的,這簡直就是封建迷信,要不得。
‘不過,這么寶貴、親密的魚被我吃了,這家人不得瘋啊。盡管變成蛇的我對此也沒啥愧疚感,但也得等到?jīng)]人再行動,這要是被抓了現(xiàn)行,怕是拿炸彈炸也得把我給弄死?!?p> 想到這,楊子杰便悄然游到池底的深洞上方,在荷葉中藏了起來,一直守到晚上,魚王也沒有再離開池子,
‘看來這魚王得隔一段時間才會到大湖中去,正好方便我下手,這不把它吃了可就是浪費機緣,暴殄天物了。’
不過他沒有馬上動手,而是沿著洞窟游回了大湖,然后費力地將之前藏起來的網(wǎng)給拖了過來,在洞窟靠近大湖的一側(cè)將網(wǎng)布置起來。
這番布置可廢了楊子杰不少勁,還差點把自己給纏住。
好在這里還有光透進來,要是深入一點,黑得看不見了,非得被纏住,然后憋死不可。
布置好后,他便游回荷花池,躲著魚王,從池邊溜了出去,在池邊的樹上躲著睡起大覺。
畢竟現(xiàn)在氣溫太低,有些不太靈活的身體可不一定搞得定魚王。
為了確保不翻車,還是等到白天,曬曬太陽,待體溫升高,活動能力增強后,再動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