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叛變
他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躲藏在暗處的我們,其中朱父摸了摸下巴,打量了四周一圈說道:“和張順說的一樣,看來他沒有騙我們?!?p> 容簡樹從鼻子里發(fā)出了一聲輕哼:“量他也不敢?!?p> 我聽了不怒反笑,早知道就應(yīng)該故意說點錯誤的信息。
他們知道院子里的規(guī)矩,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沒有拿桌子上的東西。
院子里人太多,他們一直沒發(fā)現(xiàn)我們四個也在這里。
我和竇巫對視了一眼,他道:“看看他們想干什么。”
四周嘈雜聲變大,轎子的紅簾子就要被掀開了,我正想著他們會怎么做,就發(fā)現(xiàn)巴順云飛快地往轎子里扔了個假人。
沒錯,假人!我之所以如此的確定,是因為我感覺到了假人上面的神識我十分的熟悉,應(yīng)該是他們幾個分了神識給假人。
我都感覺到的事情竇巫當(dāng)然也知道了,他低聲道:“他們想要用假人蒙混過關(guān)?!?p> 我遲疑了一下:“這樣行嗎?”
竇巫皺眉道:“當(dāng)然不行!”
他剛說完,就看見轎子里的假人被劃了個四分五裂扔了出來,咕嚕咕嚕滾到了院子中間,腦袋竇掉了。
所有村民全都呆滯了,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心里猜測大概因為這件事是當(dāng)時沒有發(fā)生過的,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村民們開始動了,但是類似于抖動,好像觸電了一樣。
竇巫道:“這里不安全,快走?!?p> 我們四個二話沒說就沖出了大門外,紅轎子分尸了假人新娘之后就消失了,留容簡樹他們一伙站在原地,正好碰上。
朱父看見我們四個臉色很不好,薛文達(dá)看著我冷笑:“你跟蹤我們?”
朱父也道:“就算你跟蹤我們,我也不會支付你錢的!”
本來還在擔(dān)心院子里骷髏的我頓時火冒三丈,錢錢錢你特么就知道錢,爺看得上那點臭錢?我只要說一聲就能有倪夏梵三分之二的家產(chǎn),缺那十幾萬?開玩笑!
“你能不能別想那么多,沒人對你的臭錢感興趣好嗎?你以為你的錢誰都想要?”我無語道,本來對于他這一路隨便拿錢收買人命我就極其不爽,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也沒有必要對他客客氣氣的了,說話沖了一點。
朱父怒發(fā)沖冠,容簡樹又冷冷地說:“那你是來干什么的?”
我抬眼看他,“容少爺,現(xiàn)在不下山的話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不走郡主墳村我們還能長翅膀飛了嗎?”
他們啞口無言,容簡樹面露嫌惡,“只會逞口舌之快!看在昔日同行的份上我不與你們計較,速速離開這里,不要耽誤我們的事情!”
我皺了皺眉,卻什么都沒說,帶著那三人緩緩離開。
朱父想要叫朱畫之,結(jié)果朱畫之一溜煙早跑了,他怒道:“等事情結(jié)束了我非要把她抓起來關(guān)個十天半個月!”
走到不遠(yuǎn)處,還可以看到他們正在為轎子的事情討論。
院子里好像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
李根生忍不住說道:“順兒你咋回事?你和竇巫不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線索了嗎,為什么讓給他們!”
我淡淡地說:“我就是想看看他們會怎么做,而且我們發(fā)現(xiàn)的線索就算他們知道了他們也沒辦法?!本瓦B我們都沒辦法。
胖子也不太懂,撓了撓頭嘟囔道:“他們欺人太甚!什么叫耽誤他們的事情,明明他們才什么都不知道!”
我笑笑沒說話,竇巫則是一言不發(fā)地看著院子那邊。
只要離開了院子里面的聲音都會聽不真切,也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我想的是既然他們能研究出來怎么繼續(xù)這個婚禮就不用我們出力了,到時候我們不勞而獲豈不美哉?
沒想到就眨眼之間,院子里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朱畫之尖叫了一聲,我的心猛地漏了一拍,與竇巫趕緊沖了過去。
“你們在干什么!”我厲喝一聲。
朱父看我一眼,“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別妨礙我們!”
我面色陰沉,竇巫也是頭一次露出了如此生氣的神色。
完了!這院子里有如此深的怨氣,更別提那具來歷不明的骷髏,這么一燒不但讓線索全沒了,還引來了一村子厲鬼的怨氣!
這是何等的可怖!最壞的情況可能連鬼新娘也記恨上了我們。那可是連竇巫都要躲著走的角色!
難道我們真要喪命在這個見了鬼的村子?
薛文達(dá)還在點火,我氣憤到了極致,一腳踹到他屁股上,險些把他踹進(jìn)了火坑。
他手忙腳亂地爬了回來,氣的嗷嗷亂叫:“什么,什么東西!是誰?我饒不了你!”
扭頭一看,是我正獰笑著看他,“薛道長小心一些吧,玩火會尿炕啊。”
我沒有理會氣的上躥下跳的薛文達(dá),冷冷地去看站在一邊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容簡樹。
“你想怎么樣?”我冷聲道。
現(xiàn)在不是人的都看出來了,這小子絕對有問題!
他眼神波瀾不驚,“什么怎么樣,只不過沒有頭緒,一把火燒掉婚禮就沒必要繼續(xù)了,還能逼黑牙女孩出來。”
“我仔細(xì)想了想,這娶親說不定只是一個小插曲,和古墓根本無關(guān),我們何必要浪費時間呢?”他詭異一笑。
正好在此時,棺材里的女尸眼睛上的子母布緩緩飄了下來,沒有人發(fā)現(xiàn)。
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爆了粗口:“放他娘的狗屁,容簡樹,你到底是想怎么樣?”
怪不得,怪不得一路上他的反應(yīng)都如此奇怪!原來都是裝出來的,他有別的目的!
至于上了龍懸山就不能下山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他也不知道裝給誰看!
還沒等他回答,突然烈火猛地往上漲了一寸,熊熊火苗已經(jīng)波及到了旁邊的房屋,里面隱約傳來了活人慘叫的聲音。
我心中駭然,下意識拉著他們?nèi)撕笸肆撕脦撞健?p> 看到這一幕,容簡樹突然仰天長笑,手中緊緊握著一個通體漆黑的卷軸,現(xiàn)在卷軸正在散發(fā)著金光。
“太好了,我終于快要成功了,容家家主的位置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