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幾分鐘緊張的交談,王大富放下手機,神色凝重地看著羅凱瑞,片刻才說:“交錢地點在歡樂公園,你準備好了嗎?”
“隨時可以出發(fā)。”羅凱瑞自信地點點頭,接著說:“你不用多說,我都聽到了。這就出發(fā)吧!”
王大富微微點頭,臨別前有叮囑羅凱瑞多加小心,一定不要激怒了綁匪,以免他們撕票。
羅凱瑞叫王大富放一百個心,然后就提了裝有五百萬真金白銀的手提箱出發(fā)前往歡樂公園。
王大富坐在車里望著羅凱瑞離去的背影,心中七上八下,始終對羅凱瑞這個只有十八歲的少年不太信任,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他。想到羅凱瑞是打敗過高大雄的男人,他的心又定了許多,畢竟能打敗高大雄的人在這城市里可能找不到第二個。
歡樂公園是全天候開放的公園,此時已接近凌晨,里面十分冷清,偌大的地方就只聽見一個人踽踽獨行的腳步聲,正是羅凱瑞來了。
約定的地點在公園噴泉旁,當羅凱瑞來到這里時,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他徑直走到噴泉旁的排椅上坐下,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然后給王大富打電話通知他自己已經(jīng)抵達交錢地點。
王大富接到羅凱瑞電話后,立即給綁匪打了電話。
“我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你們的人呢?”
“別急,你派了什么人過去?”電話里加工過的聲音問。
“一個年輕人,他是……是我的工人?!?p> “哦!我看到他了,是不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伙子?”
“是,你看到他提著一個銀色的手提箱就對了?!?p> 片刻之后,電話里的聲音回道:“你讓他把箱子放進旁邊的垃圾箱里,然后離開?!?p> “可以。不過我想聽一下我女兒的聲音,她還好嗎?”
“好得很,保證她不會少一根頭發(fā)?!苯壏苏f,“當然,前提是你合作,如果敢?;拥脑挕?p> “不敢不敢!”王大富連忙否認,“我連警察都沒有驚動……”
“你敢報警試試?”
“不!不敢!我不是說沒報警嗎?”
“不要再廢話,馬上叫你的工人我的意思做。”
“沒問題……不過能不能先讓我聽一下我女兒的聲音?”
“急什么?你才給了五百萬,離五億還遠呢?等我們收夠錢,一定把女兒還你,我們雖然是綁匪,也是講道義的。”
“那個……五億實在有點難,要不給你們五千萬怎么樣?”王大富說這句話的時候,內(nèi)心十分忐忑,手心都滲出了冷汗,生怕觸怒了綁匪拿他女兒出氣,但他也心痛錢??!
不料對方居然沒生氣,反而答應(yīng)了。
“如果你爽手一點,也不是不可以?!?p> “那就太好了!我兩天內(nèi)一定給你們準備五千萬。”
“就這么定吧!五千萬就五千萬,一分不能少?!?p> 王大富想了想,忍不住又試探地問:“再少一半……可不可以?我明天就可以把錢準備好……”
“也好……”
“真的?”王大富大喜。
“那我們就還你一半女兒咯!你要上半截,還是下半截?”
王大富聞言立即嚇得半死,秒認慫:“五千萬,一分不會少,放心!”
另一方面,羅凱瑞已經(jīng)按照王大富的話把箱子放進噴泉旁的垃圾箱,然后離開現(xiàn)場。
他當然沒有真的離開,而是跳上了最高的一棵樹上,居高臨下地觀察著場內(nèi)的情況。
誰也沒有察覺樹上棲身著一個人,因為誰也想不到有人能跳幾層樓那么高。
過了沒多久,就看見一個戴口罩和墨鏡的黑衣男子鬼鬼祟祟地出現(xiàn)在噴泉邊,四下環(huán)顧了一眼,確認無人后快速走到旁邊的垃圾箱邊,探出身到里面取出了手提箱,打開確認過后,重新合上,從容地提著箱子快步離開。
羅凱瑞就棲身在樹上,把一切經(jīng)過看得分明,眼看黑衣人越走越遠,就要消失在夜幕之中,他隨即打開了隱形眼鏡的透視功能,原本消失在遠處的目標又重新出現(xiàn)在了視野之中。
這透視眼鏡真是神器,有了它,你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跟得上。
羅凱瑞暗暗歡喜,接著從樹上跳下,遠遠尾隨黑衣人而去。
不到半小時時間,負責去收錢的囂張就回來了。
“收到錢了嗎?”大膽一看囂張回來就關(guān)切地問,目光已經(jīng)落在那銀色的手提箱上。
囂張把手提箱重重擱在桌上,說:“錢全在這里了,先算一下夠不夠數(shù)?!?p> 一盞昏黃的燈下,擺在桌上的鈔票是那么晃眼,每一張都是千元大鈔,把這個簡陋的地方裝飾得像一個銀行。
“五百萬,夠數(shù)!”大膽一邊整理著一疊疊厚厚的鈔票,一邊說,“那姓王的還算爽利。再過兩天,我們就可以解脫!”
“再過段時間,我們就不用住這破地方,去住豪華洋房啦!哈哈哈……”囂張和跋扈都興奮地笑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隔壁房間又傳出王萌珠的呼喚,同樣只是毫無意義的唔唔聲。
“那丫頭又怎么了?去看看。”大膽正玩弄著手中的鈔票,不耐煩地向身邊的兩個小弟發(fā)號施令。
“我去吧!”跋扈說著,放下手中的一疊鈔票,向隔壁房間走去。
“我要上廁所。”王萌珠被除下口中塞住的布條時說。
“真麻煩!”跋扈雙手叉腰,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王萌珠憋紅了臉說:“你吃飯不用上廁所???”頓了片刻又補充說:“還有,繩子綁太緊了?!?p> “不綁緊可不行,你不是綿羊,是只母老虎?!卑响枵f。
“你才是母老虎!”王萌珠瞪目怒罵,她最討厭就是被人叫自己母老虎。
事實上,她比老虎還猛。
現(xiàn)在的問題來了,在不給老虎松綁的情況下,如何解決生理問題呢?
“你再忍忍吧!”跋扈想不出辦法,只好這樣說。
“我已經(jīng)忍……忍很久啦……”王萌珠紅著臉,不好意思再說下去,畢竟她還是一個花季少女,這種事說出來就很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