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利亞海島,東部訓(xùn)練營駐地。
火焰肆意的蔓延著,帳篷都被點(diǎn)燃,一只騰繞著火焰的鳥獸盤旋在空,三根尾羽隨風(fēng)搖曳。
“杜酒,你果然‘通靈者’阿,不過不是‘掌控元素’的通靈者,而是‘異獸之力’的‘通靈者’,卻也能操縱火焰,而且這火焰除開熾熱卻還有治愈的效果,看來這只鳥獸生前就非常強(qiáng)大阿,說不定就是我爺爺提到過的那位列‘靈獸譜’第十一位,二十年前‘菲尼克斯海島’‘神鳥遺跡’的那頭‘不死鳥’?!笨ɡ餇栯p手握著赤影,喘息著說道,他的上衣被燒毀,身上參差不齊的有一道道焦黑的傷痕。
“卡里爾,你打不過我的,你想知道的也都已經(jīng)有了答案,收手吧?!兵B獸口吐人言,是杜酒的聲音。
“剛剛熱完身呢,哪有現(xiàn)在讓人收手的!”卡里爾一聲暴喝,手中那柄由“吞火骨”的軀體冶煉的赤影上,一塊塊骨骼都透出點(diǎn)點(diǎn)紅芒,開始冒出一縷縷火焰,“氣”從身體里噴涌出來包裹刀身,他腳下一蹬便躍向天空。
“哇,杜酒的能力原來那么帥阿,我以前看到他身體里紅彤彤的一片,難看死了?!比~軒肩上扛著裝滿了珠寶玉器的布袋,抬頭看著天空中拍打著翅膀的火鳥說道。
方才見火勢將起,葉軒馬上就鉆入帳篷把杜酒以及羅羽裝錢的家伙給拎出來了。
羅羽只是靜靜的看著,沒說話,他和葉軒很早就用“陰陽眼”觀察過杜酒,發(fā)現(xiàn)了杜酒的身體跟常人完全不同,并沒有腑臟器官,當(dāng)時覺得奇怪,不過杜酒不說,他倆也不問,直到來了裁決海,在文化課上了解“通靈者”的身體構(gòu)造后,他們便明白了“陰陽眼”看到的那些就是“靈力”,杜酒就是“通靈者”。
“斬!”等身體騰躍到極限高度時,卡里爾雙手盡力向外伸,人卻側(cè)身向下倒,用自由落體的重力帶動手臂揮刀的力量,赤影劃過空氣響起刺耳的聲音,一道赤色的火焰刀芒脫離出來,朝著化身火鳥的杜酒飛去。
杜酒卻視而不見,都不做抵擋,仍憑那刀芒斬在身上。
噗嗤一聲,刀芒沒入杜酒體內(nèi),沒一會兒就被火焰吞噬了。
“真疼阿,卡里爾,你小子有兩下子,喂,葉軒,別讓他摔死了。”杜酒拍打著火羽說道。
“哦?!比~軒點(diǎn)點(diǎn)頭,正準(zhǔn)備去把卡里爾接住,卻聽得身后傳來一聲大喝:“小子,讓開?!?p> 一道殘影呼的激射而過,將卡里爾接下,隨后又有兩道殘影從遠(yuǎn)處竄來,在訓(xùn)練營停了下來,三人正是諾達(dá)爾、沃庫德、以及巴斯。
諾達(dá)爾緩緩的將卡里爾放到地上,等到卡里爾站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繃著一張臉道:“怎么樣?沒事吧。”
卡里爾一把拍掉了諾達(dá)爾的手,皺眉說道:“沒事,諾達(dá)爾上校,杜酒的確是‘通靈者’,‘異獸之力’的‘通靈者’,不過他的能力很棘手,操縱的火焰不但極其熾熱且有治愈效果,我拿不下他。”
“阿,就是那個嗎?那只火鳥?”沃庫德瞪大眼睛看著天空就拍打著火羽的杜酒,三位軍官中沃庫德因?yàn)楹苌俪鋈蝿?wù),都沒怎么見過靈獸,異獸之力的通靈者在完全展露能力的時候就是靈獸模樣。
“喂,杜酒嗎?你能不能下來說?”巴斯朝著天上揮了揮手。
“哦,巴斯上尉阿,我就不下來了,我跟我兄弟說幾句就走,反正我的模樣你見過了,要出懸賞令也隨便你們?!?p> “哎,我們不是來抓你的,將軍已經(jīng)下令了,說你是合法的‘通靈者’,裁決海不會對你出手的?!?p> “嗯?”杜酒的眸子里露出疑惑,隨即就被火焰掩蓋了,“你在誆我?”杜酒聲音低沉,身上的火焰燃燒的更濃烈了,連空氣都灼熱了幾分。
“喂,杜酒,既然上尉都說了,你就下來嘛。”葉軒說道,羅羽只是看著杜酒,那眼神好像在說,你自己做決定就好。
“葉軒,你個白癡,我是‘通靈者’阿,下去?下去給他們逮嗎?裁決海可是杜絕‘通靈者’存在的,我就說你腦子不好使吧,你每次都不信。”
“可是上尉說了不抓你阿。”葉軒疑惑道。
“他說了你就信阿?!倍啪品瘩g。
“我以軍人的名譽(yù)保證,我說的絕對的話絕不做假?!卑退拐f道。
聞言,諾達(dá)爾與沃庫德也相繼舉手道:“我們也用軍人的名譽(yù)保證,巴斯上尉所說絕不做假。”
“阿?”杜酒在東部訓(xùn)練營呆了三個月,也知道軍人都是很在意自己的名聲的,絕對不會拿它開玩笑,斟酌一番后,杜酒拍打著火羽緩緩的落到了地上,火焰一點(diǎn)點(diǎn)消散變回了人體的狀態(tài),之后點(diǎn)點(diǎn)紅芒在體表竄動,形成了簡單的背心短褲。
“杜酒,你的身體···”諾達(dá)爾看著杜酒肩膀上一條長長的淺紅色刀疤。
“阿,沒事,剛剛被卡里爾砍的嘛,小問題了,明天一覺睡醒就好了?!倍啪菩χf道,單手一揮,原本在地面上燃燒的火焰通通消散,“你們真不抓我?”
“真不抓,將軍都說了?!卑退拐f著一把按住想要說話的卡里爾,又道:“卡里爾,你別鬧阿,這可是你父親下的命令?!?p> “父親?那就算了?!笨ɡ餇枓觊_巴斯的手,“不過帳篷都被燒壞了,一會兒薩羅帶人回來怎么解釋呢?他們在荒野區(qū)捕獵,一定會看到的,剛剛火光那么大,又是臨近夜晚?!?p> “阿,你說這個阿?!卑退姑嗣掳停溃骸昂棉k,咱們這誰最笨吶?”
“羅羽!”“葉軒?!薄叭~軒。”“葉軒?!薄叭~軒?!薄叭~軒?!?p> 除了問出這個問題的巴斯沒有說話,六人里葉軒說的是羅羽,其他人都是說葉軒。
“喂,你們!太過分了?!比~軒瞪著雙眼盯著周圍人。
“你這小子還敢說我?”羅羽一把就將葉軒摁了下去。
巴斯不理會這打鬧的二人,繼續(xù)說道:“這不就簡單了嗎?就說是葉軒失手縱火?!?p> “哎,行阿,反正葉軒不會烤肉,又貪吃,的確算個理由?!倍啪仆蝗粶愡^來說道。
“那我們就先把周圍收拾收拾,等薩羅他們回來,全推給葉軒就完了?!敝Z達(dá)爾拍了拍手,“好,大家都行動起來吧?!?p> ······
“什么?葉軒失手縱火?”薩羅等一群人吃驚的長大了嘴巴,連卡里爾的衣服都給燒沒了,不過看著葉軒目眥欲裂的瞪過來,他們也不敢說什么。
“好了好了,大家靜一下?!敝Z達(dá)爾拍拍手,走到眾人前面,巴斯上尉跟沃庫德中校隨即跟上,“剛才接到裁決海十字軍支部凱穆薩島的貝塔凱特將軍下達(dá)的作戰(zhàn)命令。”
訓(xùn)練營近萬預(yù)備學(xué)員都恭敬聽著,在這里呆了三個月,進(jìn)行了各種各樣的特訓(xùn)與文化教育,他們清楚的知道,在長官講話的時候是不能出聲的。
“以下是命令書的內(nèi)容,因情況特殊,考核內(nèi)容變動,現(xiàn)著東部訓(xùn)練營全員趕赴映月山脈圍捕通靈者‘焰蝎子’卡諾,不愿去者可留在訓(xùn)練營,等行動過后參加下一次考核,參與行動的等事件結(jié)束一律進(jìn)入東部學(xué)院,且記三等軍功?!敝Z達(dá)爾看了看命令書上印的一個黑色兇狼,想起來之前貝塔凱特將軍交代的事,又道:“對了,特別點(diǎn)名東部訓(xùn)練營預(yù)備學(xué)員羅羽、杜酒、葉軒、卡里爾·茨尼、薩羅·斯庫德,務(wù)必參與此次行動,否則將被裁決海除名,永不錄用?!?p> “什么?考核內(nèi)容更改?那我這三個月那么辛苦不是白白浪費(fèi)了?”
“說你傻,你還不信,這考核還不是檢測你作為軍人的基本素質(zhì)嗎?那軍人不得上戰(zhàn)場阿?只是說直接把考核場地?fù)Q到了戰(zhàn)場罷了,用實(shí)戰(zhàn)來檢測?!?p> “記三等軍功?哪有不出力氣有能拿好處的事,我敢說阿,這個作戰(zhàn)一定很危險?!?p> “嗨,膽小鬼,三等軍功阿,最起碼也得抓上十來個上了懸賞令的罪犯才能有吧,就算到時候在學(xué)院畢業(yè)出來就是士官了,你不敢去,哎,我去?!?p> “不必多說。”諾達(dá)爾拍了拍手,道:“要參與這次作戰(zhàn)的就跟著我們上軍艦,不去的也別有心理負(fù)擔(dān),就先到‘新劍樓’去,今晚就在那住下,也和薩爾緹娜匯報一下情況,你們接下來的事宜就讓她負(fù)責(zé)。”
“是?!北娙藨?yīng)道,隨即大部分人都朝著新劍樓出發(fā)了。
“來,我們也走吧,先上軍艦,然后再統(tǒng)計人數(shù)記錄名單?!敝Z達(dá)爾大手一揮,帶著其余人走了出去。
······
蔚藍(lán)的海面上激起一陣陣?yán)嘶?,一艘軍艦飛快的航行著。
“將軍還真是多慮了,給安排五艘軍艦,結(jié)果總?cè)藬?shù)都不到一千,一艘軍艦就夠了?!卑退箍吭谝巫由?,把羽毛筆放進(jìn)墨水瓶里,看了看桌子上一張張寫滿了字的羊皮紙,笑著道。
“映月山脈位于東面海域中心的‘食星島’,據(jù)傳那里有一種奇特的植物名為‘食星花’,它們幾乎都在地下安眠,但在滿月的夜晚,‘食星花’會破土而出,爭先恐后的張開血盆大口往天上伸,藤蔓肆意抽打捆縛動物來進(jìn)食,這就是所謂‘百花奪月’的異象?!蔽謳斓轮行D弥瞎坪攘艘豢谡f道。
“沃庫德,我們到‘食星島’是什么日子?”諾達(dá)爾問道。
沃庫德挑了挑眉頭想了一陣道;“大概十四晚上的樣子吧。”
“這可就麻煩了阿,到時先找到庫龍他們再說,我們?nèi)ビ吃律矫}最重要的是探索遺跡,我們?nèi)ビ吃律矫}最重要的是探索遺跡,行動推遲幾天也沒什么,就怕···”巴斯搶過沃庫德手里的紫果酒說道。
“怕什么?喂,沃庫德,你別鬧,先讓巴斯把話說完?!敝Z達(dá)爾見二人打鬧,連忙阻止。
“你還我!”沃庫德叫喊著一個虎撲過去,卻被巴斯閃身躲過。
巴斯拿起紫果酒仰頭喝了幾口,然后把酒瓶遞還給沃庫德,擦了擦嘴角的酒液才說道:“東部海域的校尉幾乎都去了,把映月山脈里里外外堵得死死的,我就怕那‘焰蝎子’卡諾,自覺無法逃脫,只好絕處逢生的拼上一把,在滿月之夜惹出禍?zhǔn)隆?p> 諾達(dá)爾眉頭一皺,摸著額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的確存在這樣的可能性,對了,幾個月前,就是剛給‘焰蝎子’卡諾上懸賞令的那份報紙,你們還記得嗎?”
“你是說那個‘巨猩’澤西?他也在映月山脈?”沃庫德與巴斯相視一眼,腦海里回憶了一陣問道。
“我不是說這個,‘巨猩’澤西在不在都無所謂,反正這次映月山脈里的罪犯一個都跑不掉。我是說阿,那份報紙上有提到映月山脈有靈獸出沒,可是‘食星島’是‘食星花’的領(lǐng)地,靈獸應(yīng)該不會接近那里的,即便‘靈力’不可觸碰,‘食星花’的攻擊手段是吞噬,直接把靈獸活吃了,一時死不了,那樣龐大的植物構(gòu)造,到肚子里長久出不來也會斃命。”
“現(xiàn)在說那么多也沒什么用,休息吧,等上了‘食星島,’找到庫龍再一塊兒商議?!蔽謳斓抡酒鹕硗崎_會議室的門,揣著紫果酒就出去了。
“諾達(dá)爾,我也去休息了。”巴斯擺擺手,也走了出去。
諾達(dá)爾卻是靠在椅子上,盯著桌子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庫龍·朗巴,裁決海十字軍大校,原東部訓(xùn)練營總負(fù)責(zé)人,現(xiàn)年58歲,是此次東面海域圍剿‘焰蝎子’卡諾的行動中軍階最高者,戰(zhàn)力也是最強(qiáng)的。
·····
“喂,卡里爾,我們?nèi)值芤婚g休息室,你小子干嘛非得擠進(jìn)來?”葉軒翹著二郎腿坐在木床上,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道。
“哎,葉軒,話不能這樣講,我跟那些人又不怎么熟悉對吧?那再說了,除了那幾個領(lǐng)頭的校尉,這次行動中最強(qiáng)的就是咱們四個,其他人里最厲害的薩羅,都跟我們差了老大一截呢?!?p> “你跟別人不熟悉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可以一個人一間阿,那還清凈呢,哎,還有阿,什么叫最強(qiáng)的就是咱們四個?你小子干不過杜酒阿,我可比杜酒強(qiáng)多了?!?p> “你比杜酒強(qiáng)?”卡里爾一愣,原本想調(diào)侃葉軒的心情都給嚇沒了了。
“哎哎?!绷_羽伸出手在卡里爾眼前晃了晃,說道:“別見怪阿,你也知道我這兄弟腦子不好使,他最喜歡吹牛了,那家伙一吹,牛在天上沒個三五年下不來地?!?p> 卡里爾一聽,轉(zhuǎn)頭看向杜酒想要確認(rèn),只見杜酒一本正經(jīng)的點(diǎn)點(diǎn)頭。
“哎,你們···”葉軒放下二郎腿就站了起來。
“葉軒,別生氣阿,我給你帶酒來了,所以阿,你也別趕我出去了?!笨ɡ餇枏纳砗蟮谋嘲锾统隽藥灼烤品诺阶雷由稀?p> “嘿,我是那種人嗎?”葉軒走過去就把酒瓶拿在手里,提到眼前一看,透明的紅色酒瓶,上面印有一個黑色兇狼。
你不是?那誰是?
羅羽跟杜酒看著葉軒揣著酒瓶的開心模樣,心中暗想。
“這個我家族特有的‘狼王釀’,喝完全身都冒熱氣呢,來兩口吧。”卡里爾拿了兩瓶遞到羅羽跟杜酒的手中,自己也開了一瓶,在酒瓶的碰撞聲中,眾人暢飲著,不自覺的就打開了話匣子談天說地起來。
說到底也都是少年,一開始大家都鋒芒畢露,誰也不服誰,這吵也吵過了,打也打過了,都發(fā)現(xiàn)奈何不了對方,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也相互認(rèn)同,很快便稱兄道弟起來。
“那從今天起,葉軒你就是老四了。”卡里爾有些醉意的紅著臉指了指葉軒說道。
“什么玩意?我老四?就是做了兄弟也是你老四!”葉軒灌了一陣酒,砰的把酒瓶壓在桌子上,站立來一只腳都放到了椅子上,伸出手拍了拍桌子大聲說道。
“哎,葉軒,你腦子不好使,還是做小的,讓人家卡里爾站前邊?!绷_羽晃了晃酒瓶,看著酒液在燭火的照明下閃出的點(diǎn)點(diǎn)亮光。
“我不,我就擠上去,就不往后站,怎么的?我跟他干一架?”葉軒拿起酒瓶喝了一口,就朝卡里爾走了過去。
“葉軒,你都喝醉了還怎么打?”杜酒盯著酒瓶上的狼頭印章說道
“我沒醉!”
“行了,都喝的差不多了,我們談?wù)?。”卡里爾看了一眼葉軒,道:“這大小,我也不跟你爭了,咱倆不論好吧,來,都把醉意消一消,說正事?!?p> 杜酒馬上轉(zhuǎn)換成靈體,靈力充斥全身,再轉(zhuǎn)換回人體,羅羽跟葉軒也是用‘氣’充斥全身,滋養(yǎng)了一陣,醉意就消退了大半。
“我生在將軍家族,有些事諾達(dá)爾上校他們只是知道個大概,我卻很了解,就好比我們要去的映月山脈位于東面海域中心的‘食星島’,那里有一種奇特的植物‘食星花’。”
“阿?將軍家族?哦···對了,今天巴斯上尉說過是你父親下令不抓杜酒的,‘食星花’?‘食星花’是什么?”葉軒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接著又疑惑道。
“阿,應(yīng)該是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我父親才會為杜酒作保的吧,要說這‘食星花’就得從‘通靈者’的種類說起來,分別是‘異獸之力’,‘掌控元素’,‘寄生生命’其中以‘異獸之力’的通靈者最為常見,‘掌控元素’的通靈者最稀少,能力來說也是三類中最強(qiáng)的,而我要說的‘食星花’就屬于‘寄生生命’。”卡里爾拿起狼王釀喝了一口,又道:“之前在訓(xùn)練營的時候,成為‘通靈者’的方法,薩爾緹娜教官也有提到,就是吃掉‘靈力核心’,然后搏幾率,這種方法只適用于成為‘異獸之力’,‘掌控元素’的‘通靈者’,而‘寄生生命’的通靈者有一點(diǎn)不同,不像另外兩個類別的通靈者有人體與靈體的分別,他們就像靈獸,體表是人類的皮肉,內(nèi)里卻是靈力?!?p> “而植物,山石,水流,刀劍都有可能成為‘寄生生命’的寄生體,它們寄生在那里,那它們就是什么,只是說給原本無意識的物質(zhì)以及不具備自主意識的生物賦予生命?!?p> “你的意思是那些‘食星花’是‘通靈者’?”杜酒問道,羅羽跟葉軒則是在一邊聽卡里爾講一邊喝酒,杜酒本來就是通靈者,這事他倆可插不上話。
“不,‘食星花’是被‘寄生生命’賦予了自主意識的植物,就是同等與靈獸的存在,‘寄生生命’的‘通靈者’在這片大海上不超過百人,‘掌控元素’的‘通靈者’更是不足雙手之?dāng)?shù)?!笨ɡ餇栒f道。
“哎,卡里爾,那你還沒說怎么能成為‘寄生生命’的‘通靈者’呢?!比~軒等卡里爾把話說完,馬上詢問起來。
“葉軒,怎么?你想成為‘通靈者’阿?你問杜酒,那過程可是很艱難的?!?p> 葉軒看了一眼杜酒,杜酒見葉軒看過來,慢慢的伸出手?jǐn)傞_成掌,一縷火焰從手心升騰起來,接著把手掌閉合,火焰又消失不見。
“哎,我才不想呢,你看杜酒那小子顯擺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問他!不過在訓(xùn)練營的時候薩爾緹娜教官上課也會把知識說完的,對吧?卡里爾,你既然都講到這兒了,不如就一氣兒說完了?!比~軒白了杜酒一眼,轉(zhuǎn)頭對卡里爾說道。
“我告訴你,那你讓我站前邊?!笨ɡ餇柎蛉さ恼f道。
“行?!比~軒毫不在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羅羽跟杜酒聽后一楞,都詫異的看著葉軒,心中暗想:薩爾緹娜教官上課的時候不都說過嗎?
“喲,既然你同意了,就告訴你好了,其實(shí)呢,這些知識在訓(xùn)練營上課的時候薩爾緹娜教官都說過了,你沒有好好聽講,做三哥的就再給你講解講解,成為‘寄生生命’的通靈者跟其他兩個系種的方法是相反的,‘異獸之力’與‘掌控元素’吞吃‘靈核’后,讓靈力完全轉(zhuǎn)化身體里的‘氣’,而‘寄生生命’卻沒有‘靈核’,需要用‘氣’將‘寄生生命’中的靈力牽引出來消化掉,將之寄存在‘氣’里,不過有極大概率被奪舍從而失去自我意識,成功率不足百分之十。”
“消化掉‘寄生生命’的‘靈力’···聽上去倒不是很難的樣子。”杜酒摸了摸下巴說道:“‘通靈者’是無法成功修煉‘潛龍’的,‘氣’在產(chǎn)生的時候就會被‘靈力’吞噬轉(zhuǎn)化,這兩種能量,雖然我也說不清楚,感覺如果‘氣’的質(zhì)與量超過‘寄生生命’的‘靈力’,就可以將‘靈力’吞噬轉(zhuǎn)化吧,就是不知道到時候體內(nèi)是‘氣’還是‘靈力’。”
“這種傷腦筋的事,我們想了又沒什么用,也不早了,睡覺吧。”羅羽嘟囔了一句就要去吹蠟燭,走到半道上,突然愣住了。
“杜酒,你‘潛龍’無法修煉?”羅羽跟卡里爾同時把頭轉(zhuǎn)向杜酒大吼起來。
“對···對阿,怎么了?”杜酒撓撓頭,憨笑了幾聲。
“呼?!蓖回5拇禋饴曧懫?,燭火熄滅,房間里頓時變得昏暗無光。
“誰?”羅羽、杜酒、卡里爾一驚。
“我呀,不是說睡覺嗎?”葉軒應(yīng)了一聲,蓋過被子側(cè)身睡了過去,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
“這,咱們先睡吧,明兒再說?!绷_羽三人就楞在那,過了好久,杜酒才說了一句。
羅羽跟卡里爾點(diǎn)點(diǎn)頭,黑暗里連人都看不清楚,葉軒都睡了,總不能再把蠟燭點(diǎn)起來吧,于是各自摸黑上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