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用了早飯之后,勁衣漢子就敲門進來,問劉牧之幾時啟程。
劉牧之心想飯也吃過了,再呆著也不合適了,當(dāng)即就與這個勁衣漢子兩人一路往蓮花山上獅相門去了。
劉牧之跟這勁衣漢子走了一兩個時辰,路上兩人閑聊,劉牧之得知這漢子名叫李典,是獅相門錦獅堂一個弟子。
劉牧之也報了家門,之后又問李典知不知道李秀蓮李副門主是什么樣的人,李典卻說自己不過是錦獅堂一個普通弟子,副門主不是他夠得著的。
劉牧之聽了,沒法再問,就只好拉著李典聊了一些其他的趣事。
二人這么著一路走一路聊,沒多久就到了蓮花山上獅相門。
入目先是一塊三丈高的石碑,石碑上刻著兩個大字,筆走龍蛇,雄厚剛健。
后頭不遠就是通體金黃的山門,山門邊立著兩個威武的雄獅像,居高而視,睥睨萬分。
過了石碑,進了山門,迎面是兩盆迎客松,蒼勁有力,左右路邊擺的全是比人高出半個身子的大鑼鼓。
過了進門這段路,就是獅相門的演武場,場中的各個弟子,舞刀弄槍,好不熱鬧。
正看著,忽然邊上就有一個練槍的,提起銀槍就扎向兩人,把劉牧之嚇了一跳。
眼看一槍就要扎過來,情急之中,劉牧之縱身向后,途中還不忘推一把李典。
誰知道這一退退出了問題來。迎面這桿銀槍見劉牧之節(jié)節(jié)后退,就步步緊逼,逼得劉牧之只能一退再退,毫無還手之力。
這桿槍,氣勢洶洶,劉牧之退多遠,它就追多遠,氣勢節(jié)節(jié)拔高。
劉牧之心想不能再退,再退恐怕要交代在這兒了。
可這槍氣勢已成,一時半會兒的也無有他法,只能拼著給這槍扎一下,換一口喘息之機!
打定主意,劉牧之便不再退,側(cè)身向一邊一躲,而后變退為進,用上推山掌就打過去了。
只聽得耳中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那銀槍變刺為掃,打在劉牧之身側(cè)的玄鐵刀上。
劉牧之受此大力,身形一歪,去勢盡沒,也正好脫出那銀槍的氣勢范圍。
來不及調(diào)息,劉牧之就運起小縱越功,欺身而上,進到那人身前。
一時間攻守易變,那拿槍的被近了身,槍法施展不開,反而礙手礙腳,想干脆舍了槍,又怕反被劉牧之奪取,不由陷入了兩難之地。
劉牧之看出他的窘迫,立時拔高身形,自上而下,一式鐵擔(dān)手向他面門砸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劉牧之就要砸實了,邊上又竄出一個莽漢來,也是使槍,就往劉牧之必救之處抽過去。
登時劉牧之心頭涌起一股火氣:我好好前來送刀,一言不發(fā)就被這素不相識的貨色壓了半晌,如今我好不容易有了優(yōu)勢,也讓他嘗嘗苦頭,就有人出來阻我,這是哪里的道理?
我就是拼著再受一招,也不能讓眼前這人好過!
于是他非但不救,還加重力氣,雙臂交疊,打得這人面門開花。
只是這次開花的代價有些大,劉牧之也被這一槍抽中腰側(cè),撲倒在地。
“哪兒來的小子,敢在我地盤上撒野?”
劉牧之這才看清后來這人,只見他滿臉橫肉,生的是膀大腰圓,手中一桿玄鐵所制霸王槍,身披一件將軍披掛,長相驚煞三更鬼,氣力冠絕五岳神。
沒等劉牧之說話,李典從邊上過來:“李堂主,劉少俠是來找副門主的。”
說完,李典扶起劉牧之:“少俠沒事吧?”
這邊李典正在問劉牧之有事沒有,那頭那李堂主就開口了:“原來是來找副門主的,李某失禮了,給你賠個不是,我這兒還剩幾瓶天竺佛藥,你拿去用了?!?p> 說罷不知從哪里摸出一瓶藥,揮手扔給劉牧之,又轉(zhuǎn)頭瞟了眼那個被劉牧之一記鐵擔(dān)手砸在頭上的漢子,也不再說話就走了。
這邊的漢子轉(zhuǎn)身走了,劉牧之才問李典后來這個是什么人,自己好好地來送個兵器,即未動手,也未嘲諷,怎么無緣無故就被人打了。
李典說如此云云,劉牧之這才曉得,這獅相門門風(fēng)一向如此,門派里盡是些無頭無腦的莽漢,從來都是有恩有怨當(dāng)場做過一場,打不過練好了再打,打過了回頭再被打回來,如此循環(huán)。
先頭那個耍槍的,素來與李典有些糾纏,今日本來是沖著李典來的,但看見劉牧之跟李典一塊走,就以為劉牧之跟李典是什么朋友,腦子里憨勁上來,就想著一挑二。
劉牧之不明白,如此門風(fēng)這獅相門怎么做下去的,卻又不好問出口,只能緘默。
這時又說到后來那個什么堂主,是最近不久提上去的,上去之前也在這普通弟子里有一點的名頭,但卻不是副堂主最有力的人選,如今新官上任,為了維護權(quán)威,每天都在演武場立威。
今天剛出來正好碰到劉牧之接住了那個耍槍的的招式,正要回擊,用的還是獅相門的功夫,就以為劉牧之是獅相門的人,便要拿他立威。
劉牧之聽完心中痛罵,說這都是他娘的什么事?要不是看在你獅相門功夫要求簡單,練也好練,不然誰練這玩意兒?
罵歸罵,刀還得送。
于是劉牧之請李典趕快帶路,找著人把刀送了走了拉倒,畢竟咱可受不起天天沒由來一群鐵憨憨來找事兒。
至于識字,能有多難?天下之大,找個讀書人幫著教,總能學(xué)到,不至于吊在獅相門上吊死。
所幸往后再沒有人跳出來耍把式,一路上得以清凈,不多時就到了那李秀蓮所在之地。
李典問了門口守著的弟子,得知李秀蓮李副門主就在里頭練功,就請人代為通傳,沒多久兩人就被叫了進去。
進去之后,入目只有一口古井,邊上一個膀大腰圓的廚子就走出來了,這廚子頭上系一條白布繩,但已被油煙熏的有些發(fā)黃,一臉的橫肉中竟透出幾分小氣。
“你們誰是替歐冶子老前輩來送刀的???”
“我就是?!眲⒛林鸬健?p> 廚子聽完,招呼道:“哦,你就是啊,來來來,進來坐,進來坐。”
劉牧之正想著趕緊送了刀走人,不欲與他攀扯,隨即開口:“李秀蓮李門主可在?歐冶子前輩令晚輩送刀,耽誤不得?!?p> “嘿,這小子還整的挺正式,不就送個刀么,真是……”這廚子嘴上嘟囔著,伸手就向二人拉過去,“干什么非得站院子里,進來再說唄!”
南冥散人
我寫的這些被幾個朋友稱作文字垃圾,我自己也覺得確實不怎么地,但開了總得寫,不至于下面沒了。 本來寫這就圖一樂,但看到還是有人給我兩張推薦票,也有十個朋友給了個投資位,我覺著挺對不住這幾個朋友的,在這說聲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