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西瓦里,我會記住今天的事?!?p> 伽迪猛一踏地,迅速向后退去,同一時間被圍住的紅蝶也用瑟蘭迪爾推開周圍的禁衛(wèi)軍,兩人飛速退進一處房間。
“窮寇莫追!”柏西瓦里喝住想闖進門后的士兵,這里畢竟是他們的地盤,誰知道門后會有什么陷阱。
柏西瓦里快步走向高文,昔日的同伴如今連尸體都殘缺不全,不免的讓自己有些唏噓。
柏西瓦里莊重的向高文敬了一軍禮,隨后俯下身子合上了高文的雙眼,并將自己的披風取下蓋在他身上。
高文啊高文,究竟是什么樣事能讓你一聲不響的跑到戒律所來?
柏西瓦里一邊吩咐士兵照看著他的尸體,一邊將自己剛從他身上搜到的一封信打開。
信中的內(nèi)容有些爆炸,連久經(jīng)沙場的柏西瓦里都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內(nèi)容很簡單,說戒律所最近抓住一個男孩,這個男孩身上有種奇怪的特征,和此前在“metallurgy”舞廳內(nèi)變身成怪物的侍從身上的特征極其相似。最爆炸的信息是信的最后一段,上面寫了戒律所審判者綠鬼已經(jīng)查到“metallurgy”舞廳有上議會三元老之一霍古的資助。
霍古嗎?沒想到竟然和這家伙有關(guān)?!柏西瓦里的眉頭緊緊皺起,似乎這是個很麻煩的名字。
沒有人知道霍古的姓氏,只知道他是一個中年男人,來歷不詳,但自他一出現(xiàn)在議會便立刻獲得了許多貴族的支持,只用了兩年就被成功選舉為上議會的元老之一。
“報告!”一士兵從樓梯口大步跑來:“我們聽到樓梯下方有奇怪的聲音,是否需要搜查?”
“帶我去看看?!?p> 柏西瓦里將信件收起,命令其余人待命后,便立即提著“寒冬”在那士兵的帶領(lǐng)下來到黑色雕像的下方通道。
原本應(yīng)該安靜無聲的地下建筑,這時竟然傳來了一陣陣呼呼的風聲,細聽之下竟像是小孩子的求救聲……
……
“咳——”莫德凱撒輕輕地咳了一聲,將一塊黏著的血塊吐出。
輕微的咳嗽無法完全將氣管里淤血清出,但莫德凱撒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力氣去清除這些黏著的淤血了,因為此刻帝隕正插在他的胸腔之中。
“不愧是傳聞中僅次于初代亞瑟王的國王,假如我沒有那個東西的話還真有可能會輸?!?p> 在莫德凱撒身邊,戴著古怪面具的男人捂著自己被斷鋼劍斬傷的上腹贊揚道,在他的上腹中,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向外滲著鮮血。
局面看起來兩敗俱傷,帝隕破壞了莫德凱撒的肺部,而斷鋼劍則斬斷了面具者數(shù)根肋骨。但實際上,只要帝隕一從莫德凱撒胸口拔出,他便會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死亡,而原本應(yīng)該大出血的刺客,斷裂的肋骨處卻只是在緩慢的滲出血液。
“你……咳咳”莫德凱撒想說些什么,但止不住的咳嗽打斷了自己的話,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連完整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能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
“噓,省點力氣吧,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蹦侨朔砰_帝隕的劍柄,從莫德凱撒的手中奪下斷鋼劍。
“我說過今天會滿足你的一個愿望,”他一邊用手肘處的衣料擦拭劍刃,一邊對門外喊道:
“在外聽了這么久了,也差不多該進來了吧!”
“厲害厲害,不愧是曾經(jīng)屠過龍的男人,我果然沒信錯人!”
隨著門被推開,莫德凱撒逐漸看清進來人的臉,當他看清的一瞬間,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力量,竟然惡狠狠地瞪著那人:
“霍古!**的是你?。 ?p> “嗯?這不是我們的國王大人嗎?怎么像條狗一樣蹲在地上???”霍古一臉愉悅,哼著小曲,慢慢走向莫德凱撒。
“**!***!你**?。 ?p> 莫德凱撒每罵一句,便會吐出一大口鮮血,傷口因為劇烈動作而撕裂的疼痛讓他臉上青筋暴起,但即便如此,他也依舊一句接著一句的大罵著。
“雖然我很想當著你的面承認阿黛拉是我殺的,但可惜啊,確實不是我做的,或者說我只能算參與者吧,不過……”霍古嘿嘿地笑道:
“阿黛拉真的很漂亮啊,身子不僅香,還很柔軟,即便過了這么些年,我也不能忘記那種感覺……嘶——”
他對著空氣狠狠地吸了一口,仿佛正在嗅著阿黛拉的體香。
“你**的!我**的就算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霍古好像很享受莫德凱撒的憤怒,看著他罵的越狠,就笑得越高興。
“好了,答應(yīng)你的事我已經(jīng)做完了,不用擔心,黃泉路上你不會孤單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一個你熟悉的人在路上了?!闭f罷,神秘者將帝隕在莫德凱撒胸腔中旋轉(zhuǎn)半圈,狠狠地拔了出來。
原本便是強弩之末的莫德凱撒根本受不了這一下,帝隕拔出的瞬間便停止了呼吸,但即便死了他也依舊狠狠地盯著霍古,一副欲將其生吞活剝的樣子。
“你怎么這么快就殺了他?”霍古有些不滿地看著自己請來的刺客,“我還沒玩夠。”
“那我送你下去找他如何?”那人滿臉的無所謂,提著帝隕和斷鋼劍便往外走。
“站?。 被艄藕暗?“斷鋼劍留下?!?p> 那人沒搭理他,依舊向外走去。這讓霍古很不爽,拔出腰間的長劍便刺向那人。
鐺——
咕?!?p>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后,霍古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斷鋼劍,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怎么?想趁我受傷要我命?”
如同實質(zhì)一般的殺氣從那人身上涌出,瞬間霍古便感受到一股無比純粹的殺意,他有種錯覺,假若自己再動一下,自己真的會立刻人口落地。
“交易內(nèi)容就是斷鋼劍歸我,你莫非是想反悔嗎?”神秘人將斷鋼劍輕輕劃動一下,霍古脖子上立刻破了一道小口,鮮血緩慢從傷口處滲出,而那離頸部大動脈就只有一寸的距離。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會反悔,你想多了?!被艄抛R趣地把自己的武器丟掉,一邊陪笑,一邊向后退去。
神秘人也沒管他,收起兩把長劍,繼續(xù)向外走去。
門外,一眾騎士已經(jīng)團團圍住了議事廳,他們?nèi)蔽溲b,可面對一位渾身是傷的家伙,竟然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攔,一個個眼睜睜地看著他手持著國王的佩劍離開高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