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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瑞盈香

第二章 四姑娘發(fā)飆救人(更完)

聚瑞盈香 華服和貓 2067 2019-11-28 18:00:15

  “哎呀,我又輸了。”頭上頂著好幾個香囊的木棉沮喪地放下手里僅剩的兩根木簽條,“不玩了不玩了。我都頂不住了?!?p>  “噯,怎么不玩了呢。還沒結(jié)束呢。”手里握著大把木簽條的欒蕓過明顯是大贏家。

  木棉一低頭,香囊都從頭上掉了下來?!安粊砹恕9媚锊皇悄凶涌上Я??!?p>  “是啊,不然我們可以開個賭場,就可以賺好多錢,把阿娘和姐姐都接回來跟我們一起住,咱們威震云亭。再來一局嘛,天還早,還要走好一會兒呢?!睓枋|過仍然不愿放過木棉。

  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帶了好多游戲,不然這成天坐馬車,就算是天天躺著,都受不了啊。

  這一個多禮拜以來,除了偶爾在鎮(zhèn)上客棧歇腳,這馬車似乎就沒停過。欒蕓過每次閉上眼睛睡覺都總能聽到耳邊嘀咕嚕嘀咕嚕的車轱轆聲。

  而且雖說比起云亭家自己平時坐的,這輛馬車已經(jīng)完全是奢侈了,柔軟的坐墊,靠枕;為了保暖,馬車內(nèi)還鋪著厚厚的地毯,可欒蕓過和木棉這兩個打小云亭長大的姑娘還是覺得冷得受不了,只好擠在一起互相取暖,玩玩游戲,分散一下注意力。馬車?yán)锏挂彩切β暡粩?,直聽得策管事兒他們連連搖頭。這哪里像個要出閣的姑娘。

  木棉給欒蕓過壓實了裹著的毯子邊,“好在前面剛問過策管事兒,說是最多大概再一周就可以到了?!?p>  “嗯,那就好。”

  “姑娘,你說,殷其那邊的人好不好相處?”

  欒蕓過拉過木棉,放低了聲音,“以后別提那邊這邊。外面有人聽著?!蹦久藿议_旁邊窗簾,馬車外騎著馬隨行的策管事那張總是板著的臉近在咫尺。見策管事轉(zhuǎn)過頭來,木棉趕緊放下簾子。

  木棉縮到欒蕓過邊上,也學(xué)著壓低聲音,“姑娘怎么知道的?”

  “這么冷的天兒,一個大宅里的管事兒,放著馬車不坐,非要在風(fēng)里騎馬隨行。這還不清楚?”

  “姑娘,您別嚇我……”

  欒蕓過笑笑,給木棉也蓋上毯子,“沒事兒。應(yīng)該只是上面交代下來的要留意一下我們。策副管事兒人不壞?!?p>  “這倒是。那天在客棧門口有個小叫花子攔著策管事兒,弄臟了策管事兒的衣裳,策管事兒也沒生氣,還叫人買了東西給他吃?!?p>  馬車顛了兩下,慢慢停下。木棉立馬從毯子里出來,退到一邊,幫欒蕓過收拾好。

  策副管事兒下了馬,把韁繩遞給客?;镉?;跑到欒蕓過她們的馬車前,“問姑娘安。天色已暗,我們就在這邊客棧歇腳可好?”

  木棉把馬車簾子掀起,欒蕓過在里面坐得端端正正,“但聽策管事安排便好。”

  “一隱客棧?姑娘你看,這客棧名字很有意思呢?!睓枋|過和木棉剛下了馬車,就被客棧名字吸引住了。這間客棧和之前住宿的鎮(zhèn)上的客棧都有些不同,就在姜合官道邊上??蜅?粗啒阊胖?,正門上一個瘦長牌匾,上面寫著兩個大字:“一隱”。

  戴著紗帽,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欒蕓過也覺得有意思;只是她覺得有意思的地方是這兩個字本身。小時候跟著姐姐練過一些書法,知道書法的妙處,此刻看著這兩個字不覺十分喜歡,這兩個字筆力雄健,雄奇奔放,雖是只有兩個字,卻大有橫掃千軍之勢。沒想到這種地方居然也有能寫出這樣牌匾的高人。

  也許是因為天氣寒冷,客棧門庭冷落,顯得更加冷清。中間大堂里幾個桌子都是空著,角落里稀稀拉拉坐著兩三個人。柜臺那邊倒是還熱鬧些,兩個五六歲的小孩兒在那里追逐嬉戲。

  很快掌著燈的客棧小二便來領(lǐng)著欒蕓過她們上了樓。

  房間雖然十分簡單,但也很干凈,床上被褥欒蕓過認(rèn)得,應(yīng)該是欒府馬車上備著的,看來策副管事兒已經(jīng)檢查過房間,還做了些功課。這一路策副管事兒的做派和行事也都讓欒蕓過看在眼里,嘆在心里。真不知道是欒府規(guī)矩大呢,還是策管事兒這個人精細(xì)。

  小二很快就關(guān)了門出去,說是晚點兒把飯菜送來。兩人便收拾了一下,欒蕓過拿出書來。白日里馬車顛簸,她完全沒法看,晃眼睛。正好趁著現(xiàn)在這會兒好好看看。陪在旁邊的木棉很快就撐著腮幫子打起盹來。

  這丫頭,畢竟還是小孩子。欒蕓過幫木棉蓋了毯子,自己接著看書。

  看著看著,隱約聽到門外有小孩子嘈雜聲,一會兒便變成哭聲。欒蕓過等了一會兒,哭聲斷斷續(xù)續(xù)。這間房間在走廊最西角,遠(yuǎn)離樓梯,怕是小孩子跑來玩,又沒有大人注意到。

  欒蕓過猶豫了一下,戴上紗帽,還是推門出去;果然一屁股坐在門口淌著鼻涕哭的是之前樓下柜臺玩耍的小孩兒中的一個。顯是和另一個個子略高些的小孩兒玩耍時鬧了不開心了。欒蕓過蹲下身來,掏出手帕幫小女孩擦干了眼淚鼻涕,好好安慰幾句,可小女孩還是哭鬧。

  這怎么好呢?欒蕓過看看四下無人,把紗巾挽了起來;”來來,不哭??唇憬憬o你扮鬼臉哈。“

  欒蕓過扮起鬼臉還是很豁得出去的,驚天地泣鬼神,可能是真得被逗樂了,當(dāng)然也可能是被嚇得,小女孩慢慢也就不哭了,睜著雙大眼睛看著欒蕓過。

  “哎呀,小魚,可算找到你了。你怎么跑這兒來了。對不住了客官,沒給您添麻煩吧”小二急匆匆地跑過來。

  欒蕓過放下面紗,把小魚遞過去?!皼]事?!毙《B連賠禮道歉,拉著小魚趕緊離開。這幾位財神爺可是包了全場的,得罪不起啊。

  欒蕓過看著依依不舍朝她招手的小魚,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人在哪里看著她。她不覺朝樓下看去,便對上了策管事兒的嚴(yán)厲目光;大堂里星星落落的幾個人也顯然被請走了。策管事兒一個人占著大堂正中間的桌子,桌上擺著些酒菜。

  欒蕓過萬分慶幸自己前面扮鬼臉是背對著大堂房向,不然自己估計真得不用再往北走了,云亭欒家的臉就擱在這官道,撿也撿不起來了。她聽見屋里木棉也醒了的聲音,便進(jìn)了屋,掩上門。

  第二天,為趕在日落之前趕到下一個鎮(zhèn)子,欒蕓過一行早早就出發(fā)上路。天氣卻顯得愈加陰霾,風(fēng)吹得馬車簾子不停啪啪作響。木棉和欒蕓過用棉被和毯子壓嚴(yán)實了簾子邊,晃悠悠的在馬車?yán)锘杌璩脸粒悦院?p>  突然一聲巨響伴隨著馬的嘶叫聲,還在夢中和周公下棋的欒蕓過一下子重重地砸在了車廂板上?!昂猛矗趺椿厥聝喊??”欒蕓過揉著腦袋?!澳久弈兀俊?p>  身后舉起一只顫顫巍巍的小手,“姑娘,姑娘......稍微挪一挪......您好沉啊.....”

  “啊,你怎么在我后面了。”欒蕓過把木棉拉起來,還好兩人都沒什么大礙。正納悶到底什么情況,便聽到外面策管事兒大喝:“大膽!你們可知道這是誰家的馬車?”

  一聲冷笑,“沒區(qū)別。小爺只需要知道一樣?xùn)|西,銀子”聲音里透著一股子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氣兒。

  遇上劫匪了!欒蕓過一驚,抓住木棉的手讓她別開口,自己小心地慢慢挪到車廂前端,掀開門簾一個小角,湊上前去。

  外面天氣暗沉,明明是接近中午了,卻總覺得霧蒙蒙灰撲撲,看不真切。其時官道正好穿過一片山林,本來就沒什么精神的太陽到這兒時更是強(qiáng)弩之末。

  隱約能看到策管事兒背對著馬車,騎馬站在車隊前面。對面隔著三五米有七八個人的樣子,均是黑衣蒙面,手拿大刀。

  不知道為什么,欒蕓過總覺得中間為首的那個劫匪身形看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她在這邊琢磨著,那邊已經(jīng)動作,為首的劫匪一打手勢,也沒管策管事兒什么反應(yīng),劫匪們?nèi)挛宄蜕先ダ怂埋R,策管事兒掙扎著被按在地上;至于馬夫嬤嬤們,更是毫無反抗之力。

  欒蕓過和木棉也很快被趕著下了馬車和大家一起被圍在一邊;而另一邊劫匪們跑上馬車開始翻箱倒柜。

  “還以為是個多有油水的富家小姐,沒想到除了馬車好看點兒居然什么都沒有。”一個劫匪嘴里從馬車?yán)锱瓪鉀_沖出來,扔了翻到一半的包裹,就舉著刀往人群走來?!皷|西都統(tǒng)統(tǒng)拿出來?!?p>  馬夫和嬤嬤哪里來什么銀兩,只得都大叫連連,直呼饒命。欒蕓過拉著木棉低著頭,屏著呼吸,盡量往人群后面躲?!罢咀?!”刀光一閃,寒氣迫人的大刀直接就砍到兩人面前,“就說你們兩個呢!”

  ”住手!”為首的劫匪慢悠悠走了過來,蒙著面的臉上只露出一雙眼睛銳氣十足??粗鴻枋|過,態(tài)度居然似乎和藹了幾分?!拔覀冎唤儇?,“轉(zhuǎn)向自己手下,“對別的都沒興趣。”

  欒蕓過迅速摘了自己鐲子,發(fā)簪之類,放到地上??茨久逈]動作,也徑直動手摘了她的,一起放好,退回人群里。其他人見姑娘這么做了,也就依樣畫葫蘆地都拿了些東西出來。

  前面那個劫匪撿了首飾器件,雖然有些嫌棄,但還是塞進(jìn)包里,不再為難他們。

  油水都在策管事兒那兒,幾個人架著把策管事兒搜了個遍??v是策管事兒平時威風(fēng)凜凜,可也無可奈何。只變得有些狼狽地站在那里。

  車子笨重又容易辨識,劫匪們都沒有興趣,還給他們留了一匹馬。看來真得就像他們頭目說的,只是劫財,對別的沒有興趣。眼看著劫匪們陸陸續(xù)續(xù)都在收工,滿載而歸心滿意足離開的背影,欒蕓過不禁松了一口氣,從小她就聽過太多劫匪殺人的故事了,但也知道盜亦有道?,F(xiàn)在這樣也算是萬幸了吧。

  就在這個時刻,突然一聲大叫,“你是牽馬的那個伙計!”人群里一個年輕的馬夫沖了出來,“你們是一隱客棧的人!”

  空氣凝固了......

  一個劫匪罵罵咧咧地回過身來,“你是說我,是吧?”還沒等馬夫回答,一刀揮下;瞪大雙眼的馬夫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鮮血汩汩地從馬夫的脖子的傷口涌出,劫匪撿起揮刀時落下的一個首飾,在馬夫身上擦了擦上面的血跡,向同伴招招手,“都?xì)⒘税??!?p>  劫匪們看向站在后面的老大,沒有人敢吱聲。欒蕓過也看著他,是的,馬夫說的沒錯,他們是一隱客棧的人;那個老大的眼睛她也終于想起來在那里見過,那是抱著小魚的小二。只是彼時這雙眼睛里都是阿諛奉承,而現(xiàn)在卻充滿威嚴(yán),殺伐果斷。她為什么那個時候會覺得他是好人?

  老大也感覺到了欒蕓過的目光,他看了看她,揮了揮手?!傲粝履莻€小姐?!?p>  殺了馬夫的劫匪一把拽過欒蕓過,把她丟到一邊。木棉的尖叫,嬤嬤的尖叫,策管事兒和男人們開始反抗,更多的鮮血四濺開來。不!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欒蕓過根本就沒有辦法思考,她用盡全力向正走向木棉的劫匪沖了過去,劫匪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她踉蹌著撿起劫匪掉在地上的刀,死死地護(hù)在木棉面前,高聲大喝:“站?。≡龠^來,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劫匪一愣,冷笑了?!斑€真得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我們不敢殺你?”

  老大手一舉,劫匪都停了下來。他緩步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此刻已經(jīng)像瘋婆子一樣的欒蕓過。因為用力過猛滿臉通紅,頭發(fā)也已經(jīng)披散凌亂,手里硬舉著自己拿不動的刀而不住顫抖。

  “你有什么把握我們不會殺你?”

  “我沒有。但我是欒家的人,這個車隊都是殷其欒家的,我從云亭出發(fā)要去殷其成親,我未來夫家是殷其的慶家!我想你們應(yīng)該都聽說過這兩個姓。如果我死在這里,這個車隊在這里沒了。欒家和慶家都不會放過你們。別說不知道到底是誰干的,哪怕是把整個姜合官道兩邊的匪窩都清空了,也是做得出來的?!?p>  光是一個四大家族的殷其欒家,就已經(jīng)夠麻煩的了。如果真如她所說,她是慶家未來的媳婦兒,那真得就不用玩了。當(dāng)今的天下誰都知道,慶家明面上是左相,實際上和芮家一起都已經(jīng)是監(jiān)國。

  “不可能!整個車隊里沒有一個欒家的標(biāo)記。我們前前后后都搜了?!笨蠢洗笥行┆q豫,一個劫匪忍不住站出來。

  ”他!他身上肯定有!”欒蕓過一指策管事,“策管事兒,還不拿出來?!”

  策管事深深地看了一眼欒蕓過,無奈地從貼身的衣襟內(nèi)取出了一個令牌。令牌全黑,上面雕滿精工細(xì)紋,正中一個清晰大字:“欒”。

  老大蒙著黑巾的臉上雖然看不見表情,但欒蕓過仍然能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掙扎。已經(jīng)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是索性滅口?還是及時收手?收手又是否真得能夠保全?抑或是放虎歸山?

  欒蕓過看看躺在地上馬夫的尸體,咬了咬牙,突然舉起一只手立誓:“我欒蕓過在這里保證,欒家一定不再追查此事。馬夫乃瘋癲之癥發(fā)作暴斃而亡,與他人毫無關(guān)系?!彼仡^望著眾人,一字一句道:“所有在場欒家人都清楚了嗎?!”

  眾人均是一怔,卻不由自主點頭稱是。劫匪們面面相覷,都望著自己老大。

  欒蕓過心跳很快,她不知道自己這把賭對賭錯,但她沒有其他選擇。刀已經(jīng)架上脖子,橫一刀豎一刀,但求自己盡力。

  老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拽她到跟前,死死盯著她。欒蕓過感覺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碎,眼淚一下子涌上來;她逼著自己冷冷回望,直直看進(jìn)對方眼睛。那么安靜,她聽得到林子里的風(fēng)聲,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也能感覺得到對方的呼吸。

  就這樣,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老大突然湊近她耳邊,用冷到骨髓的聲音低聲說道:“很好,欒蕓過,我叫一隱。記住這個名字,如果欒家報復(fù),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一定會找你陪葬!”

  “我們走!”

  被突然放開的欒蕓過一下子倒了下去,她的心力已經(jīng)再也支撐不住,暈過去前她眼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居然是策管事焦急的臉。她突然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原來,這個人也是會有其他表情的啊。

  

華服和貓

女主人生中重要的兩個新NPC已經(jīng)出現(xiàn);相信我,   雖然他們也都很帥,將來會更帥~~   但他們都不是男主。   啊哈哈哈~~~~~(寫得筆者有點腦抽抽了......)原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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