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要哭回自己府上哭,再不濟也去國公府當著靳熙的面兒哭,憐香惜玉的事兒我可不會。”安歌嘴上雖然這么說,卻還是拿起帕子,幫文茵擦起眼淚來,還幫她整理了一下凌亂了的發(fā)髻。
文茵孩子氣的躲過了安歌的手帕,一抽一抽的邊哭邊說:“我可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靳熙哥哥又不在,你演給誰看啊?”
“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罷,我沒覺得你做的有什么錯?!卑哺杩粗f。
在這個古老的時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jié)婚前甚至可能連對方都沒有見過一面,就稀里糊涂的定了一生。
文茵這個世家千金會這么努力,這么執(zhí)著的去爭取自己喜歡的人,安歌確實很欣賞,喜歡一個人,不就是要有披荊斬棘的勇氣,和非要強求的決心嗎?
這些品質(zhì),安歌原是有過的,但在日復(fù)一日的消磨中,她和王碩之都已對彼此沒有了這份灼熱了。
“你欣賞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在心里笑話我呢!”文茵卻是止住了哭泣。
“我是笑話你呀,笑話你為了男人哭鼻子,喜歡一個人就去追啊,讓自己變得更好,去打動他,讓他為你傾心,而不是傷害別人,要知道,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別人呀,畢竟你喜歡的人那么優(yōu)秀?!卑哺缧χf。
文茵紅著眼看著安歌,明明差不多的年紀,安歌怎么感覺成熟許多呢。
“我是不會放棄的,靳熙哥哥一定會喜歡我的”,文茵小聲的嘟囔,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可是你喜歡那個外族男人的事情,坊間都傳遍了啊,你分明不喜歡靳熙,就不能把他還給我嗎?人不能太貪心?。∥乙嬖V靳熙哥哥!”
“我和那外族男人的事情,連你一個閨中小姐都知道了,他靳熙一個整日在市井歡樂場流連的公子哥兒,你覺得,他會從來沒聽說過這點流言蜚語嗎?”
“對啊,靳熙哥哥肯定知道,他居然不介意……你到底給他吃了什么迷魂藥”,文茵剛?cè)计鸬南M制茰缌恕?p> “我沒有給他吃迷魂藥,況且......”
“況且什么!哎呀你快說??!”文茵急的不行。
“況且誰說他靳熙傾心于我,我就一定會傾心于他呢?”
安歌只是如實說了自己的想法,畢竟靳熙不是王碩之,她沒必要在靳熙身上浪費時間和情感。但那日親吻靳熙的畫面又浮上心頭,想到他那時呆若木雞的傻樣兒,安歌情不自禁的笑了,一個惡趣味涌上心頭:
“的確,我承認我是親了他一下,但是這不代表什么,只是因為我當時想這么做了而已,再說,不就是親了一下嘛——喂——文茵你醒醒!醒醒??!”
安歌說這些話,只是想要報復(fù)一下靳熙拉自己當擋箭牌的事兒,讓文茵回去煩他,卻沒想到這些話對于文茵來太過驚世駭俗……
“你……你……你說你親了靳熙哥哥,我要和你拼……”文茵沒說完這句話,就氣的暈了過去。
安歌的耳根子終于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