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沒見過偷嘴的廚子么?你吃不吃?”我不屑道。
“不吃,我不愛吃苦的東西,我怕有毒?!倍敷夷腥说?。
我不禁暗笑,這光頭佬居然不識(shí)好貨。
“屁話,良藥苦口利于病懂不懂,這玩意大補(bǔ)!”我強(qiáng)調(diào)道。
“這話我記下了,是個(gè)好道理?!?p> 斗笠男人不再理我,盤膝而坐,不知又在練什么邪功。
不知與他的目的地還有多遠(yuǎn),這個(gè)地方的野獸越來越危險(xiǎn)了。我要在這男人把我拉入深淵之前毒翻他。他想死,我還不想。
吃肉喝湯,斗笠男人吃的香甜。
“如果咱們能夠生還的話,你以后開店的話,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要去捧場?!?p> “行?!?p> 連續(xù)兩天趕路,都沒有看見公羊愛的身影。也難怪,這里的野獸,單憑公羊愛一個(gè)人是無法戰(zhàn)勝的。
我的心里稍有失落,卻也平靜。等我毒死了這斗笠男人,我怕是也出不了這叢林了。
奇怪的是,連續(xù)吃了幾天的毒草,怎么還藥不翻這個(gè)死光頭。
抓到的蛤蟆和蛇都越來越大,越來越粗,這也意味著我們越來越深入?yún)擦指沟?,今天吃的白色蛤蟆,一鍋已?jīng)燉不下了。
不得不說的是,這玩意確實(shí)很補(bǔ),只不過光吃蛤蟆和蛇,總是能讓我感覺到一股寒氣在胃中盤旋。時(shí)不時(shí)還會(huì)有咕嚕聲從胃里傳出來。
不單是我,光頭佬也開始拉稀,似乎比我還嚴(yán)重些,因?yàn)殪`丘草也是寒性毒,靈丘果卻是溫性食物。意識(shí)到這些后,我開始狂吃靈丘果,而光頭佬喝的依舊是這寒性金蟾戲龍湯。
斗笠男人靈修之高,以至于能斬殺路上遇到的一切變異野獸,只不過他只讓我做這金蟾戲龍湯,他也只喝這金蟾戲龍湯。這么喜歡喝這湯么,即使是喝到拉???
“又來了?!倍敷夷腥送蝗坏?。
我循聲看去,卻見一個(gè)紅色身影出現(xiàn)在遠(yuǎn)處。
是公羊愛,她又來了。她這次身上又多了許多傷口,有很多還沒愈合,她的衣衫大多也被撕破了,卻被她綁在身上,雖然顯得狼狽,但卻十分利落。
我終究...還是沒有把她氣走。
“走吧?!倍敷夷腥送蝗婚_口。
“去哪里?”我疑惑道。
“去終點(diǎn)?!倍敷夷腥说徽f道。
我渾身一震,是這趟死亡列車的終點(diǎn)么,終究還是要來了么。
“給你們一炷香的時(shí)間告別吧?!倍敷夷腥吮臣糁肿叩揭贿?。
我連忙跑過去扶住搖搖晃晃的公羊愛。
“你干嘛還追來?”
她推開我,并不說話。
我聞到了公羊愛身上的酒氣。
“你還在喝酒?!”
我想搶過紅玉葫蘆,公羊愛卻死死攥著葫蘆不肯放手。無奈,我只好放棄搶奪。
“你想干什么!”我低吼道。
“跟我走?!彼K于開了口,一開口就牽連著鮮血溢出了嘴唇。
“他要是會(huì)放我早就放了?!蔽胰嘀夹臒o語道。
“殺了他!”她眼神中散發(fā)出殺機(jī)。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時(shí)間不多了,麻煩你跟我走吧?!倍敷夷腥藦臉浜筠D(zhuǎn)出。
公羊愛眼神一凝,提劍又刺向斗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