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蕭云然很不喜歡蔣春榮,但在父親的壓力下,她也是半推半就。沒過幾日,她與蔣春榮便在這青松道內拜了堂,成了親。從這以后,他們也就算是夫妻了。
可他們成婚的頭一天晚上,蔣春榮便挨了蕭云然一巴掌。當時,蔣春榮喝得酩酊大醉,他搖搖晃晃地來到床上,只見床上坐著一個大美人,不禁起了興致,想要來個洞房花燭。
可那蕭云然一來就是一個巴掌,將那蔣春榮狠狠地打摔到地上。
“你個癩蛤?。【湍阋蚕氤晕??你配嗎?”蕭云然訓道。
蔣春榮被這一巴掌打去了一半醉意,他捂著臉說道:“好好好,我是癩蛤蟆……”說著,他起了身準備躺在床上睡覺。
可蕭云然接下來又是一腳罷他踢了個踉蹌,她又罵道:“你給我睡地上!還想睡床上?想得美了你!”
蔣春榮強忍住內心的不快說道:“好好好!你睡床!”說罷,他便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當夜,他睡得相當不痛快。
可這樣的不痛快到了第二天便減了一大半。原來蕭外宗一早便去找和至說道:“和至兄弟,你和蔣春榮這段時間為了青松道,又是退鰲拜又是擊郭壯圖的,實在是有不少的功勞。如今輔義堂副堂主戚世遠年事已高,我本想讓你去做,可這青松道實在是離不開你。是故,我準備讓蔣春榮去輔義堂接任?!?p> 和至聽后說道:“既然是輔義堂需要,我朱和至絕不阻攔,蕭教主盡管安排就是?!?p> “好,至于誰來接蔣春榮的班,你自己看著辦吧?!?p> 消息傳到蔣春榮的耳里后,他想:這小騷娘們雖然不好伺候,但娶了她后這升官發(fā)財?shù)男Ч橇⒏鸵娪?。不過,蔣春榮還是有點不安,畢竟自己武功沒有和至那般高強,若是過去被打了個原形,那就丟人丟大了;而那蕭云然回到輔義堂可是虎回深山,龍入深海,到時候是啥情況也不好說了。不過,此前他對蕭外宗是很有看法的,到如今全然改變。
為了避免蕭云然再生事端,蕭外宗在二人結婚后沒多久便催著他們離開了。
蕭云然回到輔義堂后,便回到自己原先的房間。蔣春榮本欲跟進去的,卻被拒之門外。
哎,真的是丟人,我娶了這個母老虎后就被人看成吃軟飯的,原來孫天頌的日子過得這般辛苦,蔣春榮如是想。
不過如今的他現(xiàn)在越級升任副堂主,這小日子倒不會太差。此時任堂主的是武安海,也是蕭外宗的親信。他見蕭外宗的女婿和女兒過來,便忙過來拜訪。
武安海見蔣春榮一個人漫不經(jīng)心地在花園里逛著,便問道:“不知蔣堂主這日子過得是否順心?”
蔣春榮見過武安海,當初來青松道之時是何等威風,如今見了他卻非常熱情。“還算不錯。”蔣春榮說道。
“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盡管跟手下們說。若是手下們不聽話,你只管告訴我,我來教訓他們?!?p> 面對武安海的示好,蔣春榮并未太在意。如今是靠山他已有,此處橫著走。他說道:“武堂主,我初來乍到的,這人都不熟悉,要不你帶我去認識認識他們?!?p> “我本想等你休息好了再帶你去的,不過既然你提出來了,我現(xiàn)在就帶著你去?!蔽浒埠Uf道,“蔣堂主果然是位有責任心的人啊。”其實,武安海本沒有打算帶蔣春榮去見見大家的,不過他既然這么說了,武安海只管順著他的竿子往下爬,順便拍一下他的馬屁。
武安海領著蔣春榮到了堂上,只見所有人都直直地站著。等到他們兩人坐下后,大家才坐了下來。
大丈夫就是要這樣威風,蔣春榮如是想。
等到武安海把大家介紹完后,蔣春榮早已忘卻一大半。大家見完面后,蔣春榮便提出要到輔義堂的錢莊、酒樓等地看看,武安海又是滿口答應。
只見二人在那錢莊、酒樓悠悠地走著,一旁的武安海不斷地向蔣春榮介紹著本堂的情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蔣春榮是第一把交椅,而武安海只是個跟班的。
這一天逛下來,蔣春榮的自信心得到了空前的膨脹。他大搖大擺地回到了蕭云然的房間,只見那蕭云然在房里安靜地看著書。
蔣春榮到了桌子前安靜地坐了下來,他輕輕地提起茶壺倒了杯茶。
蕭云然發(fā)覺蔣春榮坐在那桌邊,還悠悠地喝起茶。她馬上就罵道:“你給我滾,誰讓你進來的?”
“我怎么說也是你丈夫,我還不能進來了?”
“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你就不怕讓外人見了笑話嗎?好歹咱倆也是夫妻一場?!笔Y春榮說道。
蕭云然冷笑道:“誰跟你是夫妻?那是你一廂情愿罷了!”
蔣春榮嘀咕道:“咱家是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實,怎么就不是夫妻了?”
蕭云然聽后惱羞成怒,放下書后走到蔣春榮跟前,一把把他推出去,邊推邊說:“你給我滾!”
蔣春榮實在是拗不過她,便灰溜溜地到了一間偏房去睡了?!鞍ィ@真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難過……”蔣春榮自言道。
可是長夜漫漫,他實在是忍受不了那股孤單寂寞,于是,他決定去城內的煙花柳巷去住上一宿。他到了城內有名的百艷樓,叫上兩名青樓女子到了房內,便開始喝起小酒來。還是這里痛快,還是這里自在。
酒至半酣,蔣春榮便左擁右抱,欲挽著那兩名女子往床上去。此時,突然‘砰’的一聲,竟然有人闖了進來。
本要做的好夢卻被人打擾,蔣春榮非常不快。他邊轉頭邊罵道:“哪個王八羔子敢掃本堂主的興!”
可當他轉過頭來,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的竟然是蕭云然,整個人頓時矮了一大截。他顫抖著聲音說道:“夫……夫人……”
“堂主堂主,你個狗屁的堂主!”蕭云然開口便罵,“你昨兒剛成親,今天就逛青樓!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說罷,她便不容蔣春榮開口,就揪著他出了屋。
蔣春榮這一路被揪了回去,覺得甚是丟人。他跟著云然入了屋,還沒開口,倒是云然又說道:“你個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沒我爹,你什么都不是!”
蔣春榮自嘲道:“是,我是個沒用的東西!我丟人現(xiàn)眼,可你怎么就嫁給了這么個東西呢?”
蕭云然罵道:“要不是我爹強迫我,老娘才不愿意嫁給你!你現(xiàn)在給我滾回自己屋睡覺去!”
這會兒,蔣春榮就不樂意了,他說道:“你派人跟蹤我,我也不管了。剛才我在百艷樓,你覺得我丟人;現(xiàn)在你讓我分房睡就不覺得丟人嗎?裝圣女嗎?”
蕭云然罵道:“你膽敢這么說?就不怕我告訴我爹嗎?”
“這婚是你爹指定的,要是告訴他有用,早干嘛去了?”
“你個畜生!給老娘滾!”
蕭云然的這句罵人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狠狠的罵道:“你個舊鞋,老子肯娶你已經(jīng)是高看你了?!闭f著,他就一把抓住蕭云然的手。
“你想干什么?”
“你個紙老虎!我們不是成親了么,那就讓我溫存溫存那天的快樂,做夫妻該做的事吧!”說罷,他便一把把蕭云然推向了床上后又把她壓在了身體下。隨便蕭云然如何吼叫,蔣春榮都不肯罷休。
第二天,當蔣春榮心滿意足地離開房間后,蕭云然邊流淚邊穿著衣服。她想起了這段時間,自己的各種不如意,而將來,似乎也沒有光明。她認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朱和至造成的。一想到這里,她便對朱和至又增加了幾份恨意,她自言道:“好你個朱和至,你給老娘等著!老娘以后讓你生不如死!”
可怕,狠心的女人很可怕,而狠心又惡毒的女人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