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舒語忍不住笑:“突然有點想嘟嘟了呢?!?p> 因為許湛不在國內(nèi),許家爸媽又經(jīng)常出門旅游,從去年開始,嘟嘟就住進了許煙和祁野的新家。
許湛笑了笑,沒什么大反應(yīng),偏頭湊到她耳邊,用低沉又撩人的嗓音問:“那你這幾年,想過我嗎?”
舒語輕拍他胸口,有些無語:“你怎么連狗狗的醋都吃啊。”
說完見他一副不得答案不罷休的樣子,舒語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像是狡猾的小狐貍。
“嗯……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昨晚有些過度,所以今晚許湛本也沒準備做什么,于是他翻身躺了回去,搭著她的腰沉默許久,而后嘆了口氣說:“算了,還是假話吧?!?p> 舒語:“沒有?!?p> 許湛有些氣惱:“我說了我要聽假話!”
舒語拉起被子蓋住臉,嘟囔著:“這就是假話?!?p> 或許不是出于愛情,只是出于對“失去了一個朋友”的遺憾,但她不能否認,這些年,她想起過他,做蜜桃派的時候、看見嘟嘟的時候,甚至,每一次去許家的時候……
許湛愣了愣,心口一熱:“那我要聽真話?!?p> 舒語翻過身不理他:“我不管,是你自己選假話的,我不說了。”
許湛咬咬牙,又重新掀開被子翻身而上。
于是那一晚,舒語被逼著說了無數(shù)遍“真話”。
第二天起來,舒語撫著腰,暗自罵了八百句“混蛋”。
而更令她怨念的是,經(jīng)過一天的發(fā)酵,舒語發(fā)現(xiàn),她是許湛妻子這件事,已經(jīng)在館內(nèi)成為了2019年度大八卦。
幸好大家也并沒有什么惡意,舒語應(yīng)和幾句,便也過去了。
唯一比較尷尬的是,保安大叔有一天和她聊天,說她都快成為館里的吉祥物了。
在展廳維護秩序時,時不時可以聽到小姑娘們在討論:
“林初初她們公司老板的老婆是不是就是在這里工作???”
“好像是的吧?!?p> “天吶我們居然和老板娘呼吸著同一個館的空氣,突然覺得自己金貴了不少。”
……
-
舒語原本只是隨口一提“想嘟嘟了”,但沒想到兩天后的周末,當她還睡得正香時,床上多出了一個巨大的物種,正輕輕地用腦袋蹭著她的……胸口。
舒語迷迷糊糊地用手推了推,嘴里嘟嘟囔囔:“許湛……你節(jié)制點……”
一旁無辜中槍的許湛伸手把嘟嘟的腦袋推開,輕笑著低頭:“不是我?!?p> “嗯?”舒語這才迷迷糊糊醒來,伸手揉了揉眼睛,待看清眼前的狀況后,發(fā)出了一聲驚喜的呼喚,伸手溫柔地撓著嘟嘟的下巴:“嘟嘟……你怎么來了呀!”
嘟嘟很配合地趴下,也不叫,一副享受的樣子。
被徹底無視的許湛坐在床邊,不悅地雙手捧住她的臉,強迫著將她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
“難道不該謝謝我?”
見他欲低頭,舒語趕緊捂住了嘴,口齒不清地解釋:“我、我還沒刷牙?!?p> 許湛拉開她的手,還是不管不顧地偷了個吻。
“嘟嘟今天就留在我們家了嗎?”
她笑得很開心,許湛卻因為“我們家”這三個字而頗感滿足。
“以后也是?!?p> 舒語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許煙同意?”
“當然不?!?p> “那你……”
“我讓它自己做的決定?!痹S湛指了指嘟嘟,“這小子還挺聰明,我就問她想不想媽媽,他就跟我回來了?!?p> 舒語瞇了瞇眼,滿臉狐疑:“真的?”
許湛輕咳一聲,食指關(guān)節(jié)蹭了蹭鼻尖,聲音輕了幾分:“我口袋里有根火腿腸?!?p> 舒語忍不住失笑,側(cè)過身摸了摸嘟嘟的腦袋:“我怎么覺得有種強搶民女的感覺?”
剛說完,手機響起了消息提示音。
舒語看了眼,果然是許煙發(fā)來的消息。
【跟許嘟嘟這小白眼狗說,以后他住他的大豪宅,我住我的小平房!】
舒語覺得有點好笑,又有些抱歉。
嘟嘟畢竟和許煙一起生活了一年多,怎么都是有感情的,她雖然很想養(yǎng),但談戀愛還有個先來后到呢。
許湛看著她變幻莫測的表情,掏出口袋里的手機擺弄了幾下。
舒語猶豫了幾秒,回復(fù)道:
【我明天把嘟嘟送回去呀~許湛是開玩笑的,他口袋里藏著火腿腸呢?!?p> 過了好一會兒聊天界面還沒動靜,舒語還以為許煙真的生氣了,不由得有些忐忑,正當她想再說些什么的時候,許煙終于回復(fù)了。
【許煙:不用了,許湛剛給我打了五百萬,許嘟嘟選擇火腿腸,我選擇錢,我們真是一對現(xiàn)實的母子。完美.jpg】
舒語:……這是第幾個五百萬來著?
她覺得把自己賣了都不值這些錢。
她癟了癟嘴,委屈兮兮地看向一旁淡然自若的男人。
“我是不是很費錢?”
許湛寵溺地摸了摸她凌亂的腦袋,眼含笑意:“不然你以身抵債?”
說完,他裝模作樣地俯下身。
“你……”舒語紅著臉推了他一把,蹦下床,頭也不回地往浴室跑,只留下一句惡狠狠的“小心腎虛!”
許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