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看見三公主了!”張柳只在遠處看了眼霸氣的隊伍轉(zhuǎn)身就離開了,她怕周靈劍看見還特意挑了個陰暗小巷走。
雖然那個三公主早就看的一清二楚了……
豐城本就繁榮,城外的花草更添幾分靚麗。曾泫陽提著一根魚竿靠在了湖邊的石柱上,他瞇著眼邊釣魚邊享受著日光浴。若不是他問了下周天劍上次的經(jīng)歷,他可能要很久以后才能得知這等愜意之地。
“先生,這魚竿你自己造的嗎?”周天劍輕手輕腳地從遠處走來,他捧著一堆野果,與曾泫陽一起席地而坐。
“無聊時候做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找到個湖能釣魚?!痹栒f著說著手上的魚竿忽然抖了抖,似乎是條小魚上鉤了。他一扯魚竿,巴掌大小的魚破水而出,尾巴還在空中甩出一道道水花。
“還有?”
取下小鰱魚,曾泫陽再看向湖中,數(shù)不盡的氣泡正噗通噗通的往上冒,看這架勢,里頭少說還有幾十條魚。他再甩一桿,感覺今天要滿載而歸。
周天劍也看了過去,湖里頭的泡的確挺多的,只不過他想的可不是什么魚不魚,而是前不久張柳在湖中沐浴的場景……她把頭埋在水里,也吐著泡泡,還——
他搖搖頭,罵了自己一道。張柳把他當(dāng)老大,自己怎么能……
“呵呵,要有大事發(fā)生了?!痹柕穆曇艉苄?,他抬首望天喃喃自語,但卻幫周天劍暫時脫離了苦海。
“大事?”周天劍也隨著他一起仰天,卻被呼嘯而來的風(fēng)聲給一驚,幾只燕子低空而飛,速度還如離弦之箭,而且就正好在他倆都上幾尺劃過。
“魚在吹,燕低飛,螞蟻出洞好天沒?!痹栔噶酥缸约荷砼允?,成群結(jié)隊的螞蟻正從石底下爬出來,“洪災(zāi),要來了?!痹柲掌鹆唆~竿。在周天劍的注視下,他也站了起來。
“先生看著這些事就能知曉天災(zāi)?”周天劍對曾泫陽從沒有懷疑二字,但僅僅看幾眼身邊事物就能讀破災(zāi)害也實在夸張。
“是。”曾泫陽笑道,也邁上了步子,“你不懷疑我瞎說嗎?”
“不。”周天劍搖搖頭。
“為什么?”
“先生的氣質(zhì)遠非常人可比,一看就不是凡人。”
“我不是凡人我是什么。”曾泫陽哈哈笑道。
“通天的儒士……”周天劍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曾泫陽卻笑了起來。
“可惜我只是個教書的,上次不是說過了嘛。”
“那個‘教授’?”
“是啊?!?p> “是不是大儒的一種?”
“算是?!痹桙c點頭,對于周天劍來說,儒士的確更貼合他的身份。
“我就說先生是個通天的大儒?!?p> 結(jié)果還是饒了回去,曾泫陽不禁一笑。
對于這個世界的人,說他通天也不為過,畢竟小時候聽的歇后語在這里就能預(yù)言天氣嘛。
“走吧。”曾泫陽扛著魚竿,帶著桶里的一條小魚健步如飛起來。
“先生去哪?”
“買米。”
“為先生莫非又有新茶要賣?”周天劍的眼睛一亮。
“不。”
“那難道……”他繼續(xù)浮想聯(lián)翩,但曾泫陽的話讓他頓時傻掉。
“買來吃?!?p> ……
今日的西街非常安靜,少了路人,少了路邊小攤,只有門面的店鋪還在做著生意。
米行門口站著一個少年,他推著在外頭大聲吆喝。
“老板,買米。”許久不見響應(yīng),少年探了個腦袋進來,這會兒才跑出來一個小二。
“你,你要多少斤米?”他拿提起一只毛筆,便準備記下接下來的賬戶。
“五十斤?!鄙倌険蠐项^,訕笑道。
“你要五十斤?”伙計驟然失聲,一臉古怪的神色。
“是?!鄙倌挈c點頭。
“真他娘的怪,剛才也有個姑娘來買米也是張口就五十斤?!毙《止局?,在賬本上寫下數(shù)目快速撥動起算盤,撥著撥著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頭凝視起少年,“你不會和那個姑娘一起想要壟斷米糧吧!”
噗哧——
少年捂著嘴,但笑聲卻已經(jīng)漏了出去。
“笑什么笑,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小二氣的跳腳,站起來就要去喊人。哐當(dāng)?shù)囊粋€聲響與此同時響起,一時間,金光閃閃的東西把他眼睛給晃得花了……
“一錠金子?!鄙倌暾f話。閃耀的金光比什么都實在。
“好,好的……”伙計吞著口水,腹誹起來。剛才的那個姑娘買米直接拍銀錠,這個直接拍金錠,也太夸張了吧!算了,反正米就是用來賣的,錢可比米重要哦。
小二背著一袋袋大米放上少年的小推車,笑瞇瞇地收下金錠了……誰愿意和錢過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