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起,大莫孤?
這里是周國境內,軍賬內那是年輕的朝楓林以及年輕寧天。他們五兄弟從京城到邊關已經(jīng)忘了多久,三人在旁處,他們二人因為勇猛坐鎮(zhèn)第一線。
畢竟對手強悍如猛獸,稍一放松就要丟掉國之疆土。
“呂九軒將軍那里怎么樣?”
寧天為前沿副將,自然有話語權,現(xiàn)在朝兄殫精竭慮,這些事由他做主較好。
“公孫勝前些日子就已經(jīng)撤退,呂將軍也已偃旗息鼓?!?p> “你確定前些日子就退了?”寧天蹙眉,捋一捋盤中細沙,挑起西邊旗子再次詢問。
“確定,但屬下馬兒這些日子腹瀉不斷,馬棚中其余馬兒也是如此,所以報信來晚一步,屬下罪該萬死,請軍法處置……”
“嘶——不必,不必,這些日子蹊蹺事情太多,有陰謀,不怪你,退下吧?!睂幪鞂⒘钇鍋G了,揮手便讓他離開了。
他摸著自己沒長的胡子良久,不得不喊醒閉目養(yǎng)神的家伙,雖然,這家伙閉目養(yǎng)神但鐵定都聽進去了。
“朝兄,你說是不是隔壁在醞釀一場大戲啊?!?p> “有可能?!?p> 朝楓林不喜說話,可能以后會有改善吧……
“敵軍連修的土城和淄重都丟了,連退三十里,這是個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有問題啊!”
“或許,是他們內亂?!?p> 朝楓林發(fā)表意見,寧天多加思索,覺得可能,也沒有可能。
“鏖戰(zhàn)三個月,他們越戰(zhàn)越勇,正是決一死戰(zhàn)一分勝負的時候,現(xiàn)在連夜撤退,那的確是有這可能?。 ?p> 寧天讀過不少書,各種事例他也能一一枚舉,與朝楓林共同尋找可能。
“糧草有誤。不對,不太可能,前線余量至少保證半個月,從這里到丈國可根本不需要這么久……”
“難道是那個葉不黑,葉不白突發(fā)惡疾?不對不對,你和他們天還沒亮就打過一架了,這才過了多久就突然暴斃?”
“還是說……他們后方有兵變?丈國我記得是六個家族組成的吧,這,倒是有可能啊!”
“朝兄,你覺得這個猜測如何?”
大話嘮寧天,沒人能想到他到最后是怎么變成面癱臉的。
“莫管這么多,明日我親率五千騎一探究竟!”
“啊?這,我們需不需要跟將軍請示下?”寧天一驚,乖乖,朝楓林這一開口就違反軍令啦。
“軍情刻不容緩,如果他們真是后方出事就要乘勝追擊,此一擊可大獲全勝!”朝楓林睜開眼,韜光養(yǎng)晦的他精神無比,“而且,如果這是陷阱,也不過折損一命統(tǒng)帥和五千騎兵而已。再不濟,那些淄重也足夠彌補這些損失了?!?p> “朝兄厲害,說的好!那我也就不請命了,隨你一同出征,但我最后還有個提議?!?p> “說?!?p> “我們趁夜出動,攻其不備,如果他們真有埋伏我們也有機會逃命,如何?”
“好!”
調動全軍,他們連夜出動,橫行數(shù)里!
“這些淄重居然是真的?我都以為是敵人放來掩飾的……看來,他們后方真的出了大問題。”
寧天撫著這些年代已久卻依舊堅韌的攻城器,不得不確信這個想法,高挑眉毛,他看向朝楓林,道:“這些東西既然是真,先派五百人護送回去吧?!?p> “不可,淄重擺這里又不會跑。”
“哎呀,行吧,行吧?!睂幪煊X得八成拗不過朝楓林,也就敷衍著點頭了。
“現(xiàn)在什么時辰?”
“呃,再過半個時辰就到子時?!?p> “既然全是騎兵……以此速度,大概能到對方邊城南部七里?!?p> “算得這么精確?”
“看來你念的兵書還不夠多?!?p> “切,我可是將來要進京當……等我!”
馬兒長嘶——朝楓林一騎絕塵,背后將士蜂擁而上,敢跟隨朝楓林的那都不是一般人啊,沒有軍令還偏向虎山行,這不僅僅是勇猛,更有兄弟義氣!
蕭瑟冷風吹天涯。他們一伙人都有建功立業(yè)的偉大報復,但殊不知,不久過后他們就會……
……
“你可算醒了!”
夜已深,馬兒都因為勞累而換了數(shù)匹,貨物太重而被丟棄的葉宣一行人,終于在皓月當空的一刻等來了昏迷的葉家弟子。
葉宣為懵懵懂懂的人喝下清水,喂下清食,臉上還掛著銀針的他碰到碗則是痛的不行,立馬從渾噩中醒了過來。
“少爺,我竟然,沒死……?”
他看見眼前的松了口氣的少爺,環(huán)顧四周,還有不少旁人也關注著他。他大抵是懂了,肯定是懂了,自己能與其他兄弟不同,沒有去見閻王的原因正是……
“在下葉不尋,多謝諸位救命之恩?。 ?p> 他拜謝眾人,可是又因為臉上扎的針痛的齜牙嘶聲。
“你先別動,我替你取針?!?p> 葉宣將他扶起,坐在車內一角,邊問,邊幫他將祛毒銀針一根根拔下。
“你叫葉不尋?是旁系嗎?”
“嗯,屬下一脈歷來鎮(zhèn)守邊境!”
這是他的榮譽,可卻因為拔針的疼以及殘留的痛,驕傲并著苦臉。葉宣認可地拍拍他肩膀,本欲多加贊揚,但情況危急,他還是問了前線之事。
“邊城發(fā)生了什么,你可以細說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