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倆漢子,張阿花也只才認識不到三個時辰,但不可謂映像不深刻。
今早天還黑,丑時。她可正在屋內(nèi)睡的舒舒服服,突然外頭窸窸窣窣的把她嚇醒的可就是面前這倆男人。
他們二人鬼鬼祟祟,表示自己是旅者,來這里準(zhǔn)備買塊地造個房子安度晚年??蛇@大半夜的偷摸著進來,加上兩人壯實的不行,安度晚年那簡直是在騙三歲小孩。
……
“你們兩個還沒走?”張阿花質(zhì)問著倆人,面色不善。
“那個,咳咳咳,我們正看看這村里哪塊地比較好,正準(zhǔn)備買呢……”被稱作章老弟的那個被旁邊的人推了出來,他帶著個遮陽大斗笠,卻隔帽搔癢,很是好笑。讓人不得不再生懷疑。
“哼。”張阿花冷笑兩下,迎面走了過來,這可完全是來者不善。倆漢子驚慌,因為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像好人。旁邊的人推搡著章老弟,示意讓他支招,可瞧著一步步過來的人,他哪有啥辦法,難道,只能先撤一步之后再做打算?
張阿花已經(jīng)到了,她銳利的眼睛盯著兩人看了兩眼,然后……
“算了,先把他抗進來吧,我再不救他,他馬上就要死了?!惫媚镉直尺^身去,說了這么句。老弟兩人感覺瞬間解放,聽話識趣地就帶著這位將死之人進屋。
留在外頭的男子困惑又困惑,只能摸摸鼻子也跟著進屋了。
張阿花的家不簡陋,很樸素,鍋碗瓢盆椅子床,還有一些豎在墻角的木頭以及半成品模樣的面具,反倒是藥材什么的連個影都看不見。
“放床上?!?p> “好的!”老弟又被推了出來,他完全成了個跟班。
“去外面菜園子采點藥,青菜旁邊,像雜草那玩意兒,是凝血草?!?p> “是!”
老弟立馬出門,鉆進菜園,找準(zhǔn)青菜然后對著旁邊一通拔,然后光速回到屋內(nèi)恭恭敬敬地上交,再然后就是張阿花看了以后,發(fā)出了痛不欲生的慘叫。
“你怎么把我的梨花草給拔了,額啊啊啊啊啊!”
“啊?我只是照著意思拔雜草而已啊……”
“雜草?你知道這東西價值多少嗎!”
“我……不知道”老弟心驚。
“三文錢?。?!”
“!”老弟大受震撼。
“算了算了?!睆埌⒒ê苌鷼猓龥]再多說什么,走到角落取了個半成品面具,直接把雜草倒在里頭,洗洗手直接在里頭搗鼓。
原來,這面具就是藥缸,還挺離譜的,但好像離譜的還不止這點……
張阿花把起黏糊糊綠油油的藥草,直接就糊在那將死之人的肩膀上。剎時,一動不動的家伙渾身抽搐,再下一刻直接沒了半點動靜……
恐怖如斯!這簡直不是救人!
在場的三個人都嚇得抖了兩抖。
“這人是你倆朋友?”
張阿花又把藥膏摸三摸,人就動三動,那人看起來還沒死。
“不是。”老弟回答,“路上遇見個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p> “……”阿花愣了下,背過身,似乎不屑地笑了笑,“看來你心還不錯嘛,醫(yī)藥費算上梨花草的錢,收你十二文,此人在此一天多收……五文錢!”
“你心好黑啊,阿花……”男子在一旁偷偷吐槽。阿花大怒,“這是我晚上被嚇醒的精神損失費!”
她大吵大鬧,殊不知一邊的倆漢子已經(jīng)徹底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