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臉皮很厚,她又不是啥大家閨秀,能活的滋潤那肯定得遵循本性,活的快活啊。
她把如此貴重的發(fā)簪直接藏到胸中,如果眼前之人敢拿回來那她就順勢喊流氓!當然了,這位爺,那肯定是要伺候好的~
“這藥,可以做的好吃點嗎?”
“當然!這位爺,你是要加糖還是醋還是鹽還是醬油呢?或者說,都加?”
阿花的嘴角揚到天上,面皮都在抽搐,她真的是豁出去了。
“這……可以不吃嗎?!痹褵o奈道。阿花果斷搖頭,“爺,我這藥啊也就看起來不好吃。”
不不不,吃起來也不好吃。
“不是有句古話嘛,那啥,良藥苦口利于?。∵@藥不好吃,但效果杠杠,你看,你失血這么多,才半天不就能動了!”
“哈哈,也對,良藥苦口嘛,姑娘這句倒是念對了。”
袁昭笑了笑,剛準備接受那碗綠的發(fā)慌,而張阿花卻端著碗一把推開,還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誒,我來喂你,你躺好?!?p> 袁昭倒是愣了,乖乖躺下,他又問:“只要有錢,姑娘都是這副模樣嗎?”
“當然啦,只要有錢,誰就是我爹!”
她直言不諱,勺子盛口湯遞到人家嘴邊后,她再道:“當年娘剛生下我,我爹就卷著我娘帶來的嫁妝連夜逃跑,后來我和娘困頓了五年,娘也郁郁而終。我學習這么多東西,就是為了混口飯吃,以后過舒服點,再以后萬一結婚了,那個男的是個人渣我存點錢,也可以活下半輩子啦?!?p> 阿花的身世很慘,但聽完后袁昭的注意點可不在那上頭。
“可是姑娘你什么都學一半,可掙不到錢啊?!?p> “哈?你這話我可就不喜歡聽了?!币簧字苯討贿M袁昭嘴里,她立馬又準備好,再懟,“我現(xiàn)在不就掙到錢了嘛!我現(xiàn)在照顧你,一天,一兩,從你那簪子里扣。”
“你這不是坐地起價嘛?!?p> “誒,你說對了,你現(xiàn)在走不得,也跑不得,我就是要坐地起價,剛才十兩,現(xiàn)在,現(xiàn)在三兩一天!”
“姑娘有些無恥啊。”
“對啊,我就是無恥,不然怎么掙錢啊,我還要給自己好好養(yǎng)老呢,如果可以,給我娘修個好墓,把我爹找出來狠狠打一頓!”她原來是想這么做,也難怪,畢竟從小吃的苦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完的。
“那姑娘猜猜那支發(fā)簪值多少兩銀子呢?”袁昭笑意滿滿,不過,等阿花開口他反而愣住了。
“五十兩!”她開動腦筋,發(fā)揮想象力到了極限。
“……”
阿花眨眨眼,看著沉默不語的袁昭以為自己獅子大張口了,剎時有點不好意思,喂了一勺藥湯,訕訕道:“我胡說的,這個,最多二十兩吧……”
“……”
“十兩?”
“……”
“五,五兩?那,那這也太少了吧……”她有點不好意思了,袁昭也可算開口。
“姑娘,你知道一斤金子等于白銀多少兩嗎?”
“二十兩?”她試探著問,模樣真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窮人。逗的他哈哈大笑。
“噗……一金等于一百兩銀子!”
“什,什么?!你肯定是騙我的,一兩銀子也才五十文,那一兩金子豈不是,五千文?!”阿花大受震撼,感覺天都塌了。那,那早上兩位好漢給他的金子豈不是……想到這里,她的呼吸有點急促了,卷款跑路的想法欲來欲濃。
袁昭瞧她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再度大笑。此刻,阿花奪門而出,袁昭也笑完要講正題……
“張姑娘……”
阿花猛地僵硬,半張臉湊了回來,訕笑:“啊,爺,我出去打點水,給您擦擦身子,馬上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