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寬嘆了口氣,笑瞇瞇的道:“遵命!”
領頭那壯漢轉(zhuǎn)過身來,大聲說道:“好了,各位兄弟,剛才跟著我叫嚷的那幾位,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我們都是男子漢大丈夫,做事爽快點干脆點,就這樣結(jié)束吧!不要藏著了,會連累別人的!”
他一連叫嚷了三次,之前那些跟著他叫嚷的人都默默地走了出來,跟之前的站在一起。這些人誰也沒再說話,滿臉的悲憤,卻又有著無可奈何的哀傷。
赤手空拳對上那么多全副武裝的帝國軍士兵,尤其是還有李黑這種煞神,還能怎么辦?他們也很絕望?。?p> 領頭那壯漢回過頭來,大聲說道:“剛才的人,現(xiàn)在都到齊了!”
李黑點了點頭。胡寬笑瞇瞇的道:“一個都沒落下?”
那壯漢大聲道:“一個都沒落下!”
趙方義那六個人中,突然走出一人,躬身行禮道:“兩位教官閣下,還有一個的!”
胡寬眼睛一亮:“哦?那是誰呢?”
那人站起身來,徑直指著人群里的一個人,大聲道:“就是他!”
這人的手指之處,一眾無關的人紛紛退開,如同讓開了一條大道一般。大道的盡頭,安靜地站著一個身材不怎么粗壯的少年,正是凌夜。
林遠南一下子驚呆了,大聲叫了出來:“不,不是!凌夜沒有參與!”
凌夜側(cè)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
李黑睜大眼睛打量著凌夜,神情怪異。胡寬笑瞇瞇地打量著凌夜,不住點頭:“好,好,好!”
這邊廂趙方義的臉色一變,低聲道:“你搞什么?”
那人:“……大哥,這不是你……”
趙方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人不敢再說,把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
胡寬笑瞇瞇地對凌夜說道:“少年人,你叫做凌夜?好,上來吧,到這里來!”說著對他招了招手,就像是一個慈祥的爺爺招呼孫子去吃糖一般。
凌夜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fā),也沒有邁動腳步。
場面一時間出現(xiàn)了微微的尷尬。胡寬臉上的笑容微微滯了一滯,又說道:“少年人,讓我把話重復一次,可不是好事情哦!”
凌夜還是沒理會他。一旁的林遠南倒是叫了出來:“不是的!教官閣下,他沒有參與!那個人……”他指著那個領頭的壯漢,大聲道:“……走來叫他一起,但是凌夜拒絕了他!”
胡寬嘆了口氣,目光轉(zhuǎn)向林遠南,笑瞇瞇的道:“你呢,你又叫什么名字?”
林遠南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大聲叫道:“回教官閣下,我叫林遠南!”
胡寬笑瞇瞇地點了點頭:“林遠南,好,好!不過,我之前并不是叫你,你為什么要搶著出聲呢?”
林遠南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眾人都預感到了什么,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果然,胡寬緩緩舉起手,啪地打了一個響指!
隨著他的響指,他身后又有一名士兵舉起手中的長槍,甩手一揚。呼地一聲,長槍恰如離弦的箭,飛也似地向林遠南前心飛來!
長槍穿心,必死無疑!
眾人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追隨著那支飛著的長槍而動。長槍掠過之前眾人讓開的通道,夾帶著猛惡的風聲,就像一條咆哮的惡龍,昂首吐舌,張牙舞爪,筆直地向著林遠南的前心飛去,誓要把他一擊穿心!
猛然間,一只手從旁邊伸出,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這條“惡龍”。這只手抓得是那樣穩(wěn)準而有力,“惡龍”無可奈何地抖動了幾下,身軀消散,露出長槍的原形,停滯不動。
眾人的目光順著那只手往上看去。那是一個神情冷峻的少年——凌夜!
林遠南躲過一劫,大口大口地喘氣,看著凌夜,眼神復雜:“凌夜,你……”
凌夜把長槍倒轉(zhuǎn),咚的一聲立在地上。附近的塵沙都跟著震動了一下,抖起老大一股煙塵,就像云遮霧涌,點綴著凌夜傲立的身形。
李黑定定地看著他,點了點頭,吐出一個字:“好!”
胡寬臉上的笑容又減少了幾分,勉強維持著笑意,說道:“好,好,好!”
凌夜沒有把長槍投回去殺死那個士兵。他只是手執(zhí)長槍站著,冷冷的道:“我要是真參與了,剛才我接住了這支長槍就會回擲過去,誰投出的長槍,誰就中槍!”
胡寬的嘴角牽動了一下,揮手讓身后的士兵退下。他吸了一口氣,臉上又恢復了笑瞇瞇的神情:“李總教頭,你看,這可怎么辦呢?”
李黑淡淡的道:“這還不簡單嗎?”
他看著凌夜,淡淡的道:“凌夜,你說你沒參與謀反,但親眼目睹了這里情形的人卻指認你參與了。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我也不能隨便取信跟你在一起的人。這樣子吧!”
李黑指了指之前那個領頭的壯漢:“這個人已經(jīng)親口承認自己參與了謀反,再無可疑。凌夜,想要證明你沒有參與謀反的辦法很簡單,就是跟這個人打上一場。殺死他可以證明你的清白,或者是被他殺死!”
胡寬立即笑瞇瞇地接口:“好,好!到底是總教頭,一箭雙雕啊!這個辦法當真是高明得緊。就這么辦吧!”
凌夜冷冷的道:“不好!”
李黑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為什么?”
凌夜指著那壯漢,冷冷的道:“他是赤手空拳,我不想跟他動手!”
胡寬立即笑道:“這有何難?不就是一把武器嗎?這個孩子,你過來!”
那領頭的壯漢走到他身前,微微躬身。胡寬笑瞇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喜歡什么武器?”
壯漢似乎遲疑了一會,答道:“大刀吧!”
胡寬點了點頭,轉(zhuǎn)過頭來招了招手,便有士兵抬上來一桿長柄大刀,放在地下,然后立即退開。
胡寬看著那壯漢彎腰拾起大刀,笑瞇瞇的道:“好好干,爭取李總教頭的從寬發(fā)落!凌夜呢,你也是,好好干,能不能從寬發(fā)落,就看你的了!”
他嘆了口氣:“套路雖然老了點,但不得不說,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