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見過岑子先生!”楚君寒強(qiáng)忍著不適,硬著頭皮給老者行了一個禮,心中打著鼓,她總感覺,老者的一個眼神,就可以把現(xiàn)在的她拉回那潮濕的牢籠。
老者縷了縷胡須,滿意的點了點頭,慈祥的看著楚君寒:“你方才說你叫什么?”
楚君寒頭壓得很低,不敢在與老者對視,她是真的懼怕老者意味深長的眼神和微笑了。
楚雄見狀,以為楚君寒還是個孩子,只是訕笑著說道:“讓岑子先生見笑了,我兒許是怕生,幼子單字一個寒?!?p> “哦?楚將軍為何給孩子取單字寒?據(jù)老夫所知,寒為陰,而將軍一生征戰(zhàn)沙場,殺敵無數(shù),這陰氣恐怕是太重了?!贬捎迫蛔缘玫目|了縷花白的山羊胡須。
楚雄訕笑兩聲后,摸了摸頭:“我與夫人都是粗人一個,給幼子取名寒,也沒有多大的寓意,只因為幼子乃寒冬出生?!?p> “老先生可有何高見?”楚雄明顯對眼前的岑松極其恭敬謙卑。
岑嵩看了看不敢與他對視的楚君寒,老氣橫秋的說道:“將軍之子雖生的清秀,但卻少了幾分男兒輪廓分明的俊朗。依老朽看,單字一個寒,無法鎮(zhèn)壓將軍愛子天生帶著的柔媚之意,恐怕日后會被人說是女兒身!”
楚雄本來是在認(rèn)真聆聽,岑嵩最后一句話,卻讓他打了一個激靈,沒想到岑嵩眼光竟如此毒辣,一眼便知煙兒是女扮男裝!
“老先生可有解決辦法?還忘老先生賜教,楚某感激不盡?!背蹚淖簧险酒饋?,恭恭敬敬的像岑嵩鞠了一躬。
楚君寒心中也是震驚萬分,見父親鞠躬,自己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跟著深深的鞠了一躬。
岑嵩抬手扶起楚雄抱拳的雙手,哈哈大笑兩聲后道:“賜教不敢當(dāng),既然我與將軍一見如故,而將軍征戰(zhàn)沙場保衛(wèi)國家,是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笥⑿郏闲嗑徒o將軍指點一二吧!”
“老先生還請說?!?p> 楚君寒也是一臉希翼的偷瞄著老者,她不知道父親為何會認(rèn)識說書人口中的老者,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本能的懼怕老者。
所以她想知道,眼前這個讓她懼怕的老者,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岑嵩尋著楚君寒的目光,與楚君寒希翼的眼神對上,嘴角掛上了一抹神秘的微笑:“老朽方才說將軍此子長得清秀,而將軍已為愛子取名寒,那寒就相當(dāng)于天賜之字。依老朽看,不如在寒字之間加一個君!”
此話一出,楚君寒如同遭到雷劈一般,身體就是一顫,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老者。
原來,她的名字不是父親所??!原來,讓楚家滿門抄斬的導(dǎo)火線是眼前的這個老者!
思及此,楚君寒警惕的盯著眼前的老者,方才的畏懼也因為憤怒,被趕到了心里的最深處,一時半會,她還真敢與老者對視了。
“楚君寒……儲君……寒!”楚雄重復(fù)了一遍老者加君字后的名字,眼里也露出了恐慌之色,這可是與儲君同音??!
若被有心人利用,那他楚家可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老先生這是何意?”楚雄臉上也是有了一點憤怒之色,把眼前的老者歸為了挑撥離間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