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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微風(fēng)乍起

第十八章 收購

每一次微風(fēng)乍起 閑來寫青山 5007 2019-12-14 10:30:00

  陸正則在初夏溫暖的天氣了,生病了,冷得裹著被子瑟瑟發(fā)抖。他請了倆天假,躺在床上想著這段感情該如何繼續(xù)下去。他一動不動地盯著手機,兩天過去了,林溪沒有發(fā)過來任何的消息。

  陸正則雖然只是病了兩天,看上去人卻消瘦了一圈,沒精打采的。今天上午要去江城醫(yī)科大學(xué)上課,他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林溪的事先放一下了,自己現(xiàn)在實在不敢貿(mào)然去質(zhì)問林溪她和盛昌平的關(guān)系。陸正則覺得一陣心累,想著下午沒什么事情,想回家休息了,他也需要時間好好想一下,該怎么處理他和林溪的關(guān)系。

  林溪這兩天著實忙了些,理想家3期的方案確定下來后,他們就一直不停地開會討論其中的執(zhí)行問題。等到她閑下來,想給陸正則打電話時,時間又很晚了。

  自那晚,盛昌平把他的打算告訴了林溪后,林溪便把榮信集團的股權(quán)分布情況詳細地了解了下,目前,盛大志手里有25%,盛榮信有26%,高芳菲、盛昌平、盛昌明每人手里有5%,公司高管們占了8%,剩余26%在高求全手里。盛昌平若想完全接管榮信集團,手里至少要握有47%,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林溪分析著各種可能,通過光明正大的手段去爭取已經(jīng)是不可能,榮信集團雖然沒有上市,當(dāng)公司這些年的盈利一直很好,一旦上市,這些原始股東們的身價將會大幅提高,他們不會這么短視,過早地賣掉手里的股份。

  此路行不通,只能從盛昌明、高芳菲和高求全三人下手,逼迫三人賣掉手里的股份,這三人更不會隨便賣掉的,尤其是目前形勢對盛昌明極其有利。

  林溪一時之間也沒有什么有效的辦法,這么大額的股份不動聲色地進行轉(zhuǎn)手,本身也很難做到。這真是個大難題呀,難怪盛昌平當(dāng)時對遺囑的事情反應(yīng)那么激烈了。

  林溪坐在辦公室里想著股權(quán)的事情,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考,宋志平推門進來,林溪有些納悶他的到來?!傲窒?,最近好嗎?我找昌平有點事,順便過來看看你。”

  林溪對他所謂的順道來訪很是不屑,兩手一攤,說道:“有什么事嗎,你可不像是會順道過來看我的人?”宋志平看著林溪,笑嘻嘻地說道:“我公司在澳門接了個業(yè)務(wù),一個新開的賭場急需一批保安,對保安的要求比較高,我這里正好有合適的人選。有個事情順便告訴你一聲,盛昌明最近很是喜歡在那個賭場玩,他玩的比較大,最近運氣比較好,贏多輸少,已經(jīng)有人開始盯上他了?!?p>  林溪吃驚地望著他,她一直認為宋志平是個沒有大志向之人,他的公司如果好好運作的話絕對不是現(xiàn)在這種盈利狀況。而現(xiàn)在,宋志平盯上了盛昌明,是盛昌平的授意,還是他也想借此在榮信換屆之際從中分一杯羹呢,林溪有些拿不準(zhǔn),輕聲地問道:“為什么,我認識的你并不是這樣的人?”

  宋志平看著眼前這個20出頭的女子,說道:“昌平的母親是我的小姑姑,我母親在生下我沒多久就去世了,我爸后來又迎娶了我的后媽,我的日子就過的比較艱難了。是小姑姑堅持讓我讀書,我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直接去了部隊,才能有現(xiàn)在的成就,沒有她,我可能只是個街頭小混混。昌平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況且她和盛榮信的事情也并不全是她的錯,盛家如此對待昌平我看不下去?!?p>  林溪看著宋志平,說道:“我們先不著急下手,我覺得誘人豪賭這種事情終究是有些陰毒了,一旦上癮,整個榮信集團都是不夠的。而且,這個過程的變數(shù)太多了。我想想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p>  宋志平笑笑,“林溪,昌平他果然沒看錯你,他也說你不會同意這么做的。不過,盛昌明已經(jīng)把坑都挖好了,不用真的可惜了。”

  林溪也很是看不上盛昌明,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我們什么都不做,他如果自己跳出來,我們就收著,哪有入網(wǎng)之魚不要的道理。最后,怪不到我們頭上,即使我們不收,自然還有別人收?!?p>  林溪看了一眼笑個不停的宋志平,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還要找個妥帖的人,把收購過來的股權(quán)掛到他名下,不要引起他們的懷疑,不然后面我們就會很被動?!?p>  宋志平看著說話腔調(diào)都和昌平一般的林溪,越看越覺得般配,不由地笑意更濃了,林溪被他莫名的笑搞的甚是不爽,嫌棄地說道:“宋老板,這今天是吃了蜜蜂屎嘛,笑成這個樣子?!闭f完,便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宋志平看她的樣子,笑地更放肆了,走廊里都是他豪爽的笑聲。

  陸正則已經(jīng)三天沒有聯(lián)系林溪了,這些天林溪盡忙著理想家3期方案的落地和盛昌平的事情了,等到她發(fā)現(xiàn)陸正則許久沒聯(lián)系她時,有些慌了。她猶豫了許久,午飯后打通了陸正則的電話,電話打過去時,陸正則正在手術(shù)中,是他助手接的,讓林溪過兩個小時之后再打過來,陸正則今天的手術(shù)時間長達6個小時,病人年齡已經(jīng)有些大了,加上又是開顱手術(shù),手術(shù)的風(fēng)險非常的大,最好不要影響他。

  林溪答應(yīng)著掛斷了電話,算了下時間,陸正則中午應(yīng)該沒有吃飯,看了下時間,她通知了下助理自己臨時有事,就先下班了,有事打電話。

  林溪來到家味館,打包了很多的飯菜,她不知道陸正則愛吃什么,那就多買些,總有和他口味的。林溪有些自責(zé),等飯菜打包好,林溪又買了些水果,滿滿地五個袋子。林溪有些吃力地提著這些東西往醫(yī)院趕去。

  手術(shù)很成功,陸正則很是松了口氣,這應(yīng)該是國內(nèi)年齡最大的開顱手術(shù)了,腦中的腫瘤已經(jīng)成功地取出,剩下的就看病人自己了。他感到很是疲憊,慢慢地往門口走去。

  陸正則一出來,便看到了林溪,拎著好多東西,站在一堆病人家屬中間。等手術(shù)室的門一看,她也跟著一起圍了上來,看見他,笑的眉眼彎彎。他看著圍上來的家屬,很是擔(dān)心會擠到林溪,連忙把她拉到了身后。

  家屬們很是激動,連連說著感謝的話,陸正則給他們講完術(shù)后注意事項,才顧得上身后的林溪??粗掷锪嘀@么多袋子,陸正則連忙接了過來,重量讓他肩膀一沉,淡淡地問道:“什么東西,這么重?”

  林溪看著他,眉毛一挑,調(diào)戲地意味十足,“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某人,特來賠罪的,你還沒吃飯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我買了好多,您賞臉吃兩口。”

  陸正則這些天的郁悶忽然就都不見了,一手拎著東西,另一只搭在林溪的肩上向辦公室走去。陸正則挑了兩樣自己愛吃的,其他的就送給還未吃飯的同事了,家味館的飯菜自然是比醫(yī)院食堂的可口許多,大家都很是開心,在一旁一直起哄,讓陸正則交代倆人是什么關(guān)系。

  陸正則很誠懇地看著林溪,向大家介紹道:“這是林溪,目前她還沒答應(yīng)做我的女朋友,我會繼續(xù)努力的?!标懻齽t看向他那些準(zhǔn)備哄鬧的同事,繼續(xù)說道:“我倆已許久未見了,煩請各位先自行回避下,我還有些悄悄話要說?!?p>  科主任見狀,調(diào)侃道:“散了,趕緊地都散了,別影響我們陸醫(yī)生說悄悄話。”眾人笑著離開了,只剩下了他倆。

  陸正則許是真的餓了,飯菜被他吃的格外香,看的林溪直流口水,沒忍住,拿起筷子就要去吃,陸正則雙筷夾住了林溪的筷子,問道:“你不是吃過了嗎,這是你買給我的,我還沒吃夠呢?!闭f完,就夾起菜往林溪嘴里送,林溪笑瞇瞇地吃著陸正則夾給自己的菜,心里暖暖的,眼里的星星一閃一閃地,閃的陸醫(yī)生的心癢癢的。

  吃完飯,陸正則讓林溪坐在自己的對面,很是鄭重地說道:“林溪,我一直覺得如果你給我機會的話,我應(yīng)該是個非常合格的戀人,能給予對方真誠的愛和尊重。但是,我又太喜歡你了,很多時候我就無法很理智,一不小心變成了一個幼稚又小心眼嫉妒心爆棚的討厭鬼。林溪,我該怎么辦?”

  林溪不知道怎么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對陸正則她是喜歡的,可她又覺得這段感情是不般配的,林溪看著陸正則說道:“正則,我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我怕最后不是你變成那個幼稚又小心眼嫉妒心爆棚的討厭鬼,而是我。我怕,當(dāng)你給予全部后又抽身而去,更怕習(xí)慣了有你的生活,一旦你離去,我無法活下去。你知道的,我的承受力已經(jīng)到極限了,我失去了媽媽,然后是爸爸,再后是爺爺?!绷窒呀?jīng)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陸正則把她抱在懷里,“好了,不說了,不說了。”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說道。林溪把臉埋進他的胸膛,“正則,對不起。”陸正則把她緊緊地抱住,唯恐稍一松手,林溪便消失不見。

  叮鈴鈴,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是宋志平的電話。“林溪,盛昌明今天輸了不少,再有兩次,他手里就沒有錢了,你做好準(zhǔn)備,昌平的房子要抓緊變現(xiàn)。”宋志平有些著急地說道。林溪答應(yīng)著,看向陸正則,“正則,公司有事,我先回去了?!?p>  陸正則看了下她,說道:“盛昌平是要賣深圳的房子嗎?什么位置,價錢怎么樣,你回去問下,打電話給我,我父母退休后,準(zhǔn)備在深圳養(yǎng)老,深圳那邊的氣候比江城要好很多,齊光公司的經(jīng)營重心也在深圳?!?p>  林溪點點頭,拿起桌上的包轉(zhuǎn)身離開了。陸正則直到她走遠了,才收回心神,“林溪,你是喜歡盛昌平的吧?!标懻齽t在心里默默地問道。

  林溪匆匆趕回公司,宋志平和盛昌平都在,三人商量了很久,盛昌平名下的房產(chǎn)變現(xiàn)迫在眉睫。林溪詳細地問過了關(guān)于要變現(xiàn)的那套房子的位置、戶型、價錢,房子周圍的風(fēng)景不錯,位于半山腰上,房子一直空著,裝修都沒搞,這是盛昌平的私產(chǎn),當(dāng)年買這套房子的時候深圳的房價還很低,市值差不多翻了六七倍。

  林溪弄清楚房子的情況后,給陸正則打了個電話。不多會,盛昌平便接到了陸齊光的電話,陸齊光名下有不少的房產(chǎn),但都不適合養(yǎng)老,對盛昌平的這套房子他很是滿意,正在跟盛昌平討價還價。

  盛昌平笑他斤斤計較,陸齊光解釋道:“你不懂的,這個房子,是我和正則一起買給我爸媽的,他堅持要一人一半,他的收入你還不知道,雖然比多數(shù)人高,但買那樣的房子,他還是很吃力的。”倆人在電話里討論了半天,最后房子以當(dāng)初買的6倍的價格轉(zhuǎn)手給陸齊光,但合同簽3倍的價格,其他的,陸齊光私下轉(zhuǎn)給盛昌平。

  盛昌平不禁感嘆,同是算計兄弟,差距怎么這么大呢,不對,他和宋志平才是兄弟,如果換成宋志平,他也會像陸齊光那樣做的,至于盛昌明,他們只是有血緣關(guān)系,卻早已不是至親。

  陸齊光當(dāng)天就去看了房子,很快便把房款打給了盛昌平。第二天,陸正則就過來把一些過戶的手續(xù)辦了,看著合同中的價錢,陸正則皺了皺眉,看來自己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里都要節(jié)衣縮食了。陸齊光堅持把房主寫陸正則,對于這個弟弟,陸齊光是佩服的,在現(xiàn)今的時代,對錢財看的如此淡定之人已然不多,自己不能虧待了如此赤誠之人。

  而此時,盛昌明已經(jīng)輸光了他全幅的身價。盛昌明已經(jīng)輸紅眼了,腦子里一片混亂,想要翻盤的念頭在腦海中不停地涌現(xiàn)?!鞍?,手氣也太差了吧,怎么搞的呀?”盛昌明積攢的怒氣瞬間爆發(fā)了,他不停地揮舞著拳頭朝剛才說話的那人砸去,現(xiàn)場混亂不堪。保安們迅速地把鬧事的倆人制服了,盛昌明有些惱怒地瞪著眼前的這些人,而被打的那個則趁機踢了盛昌明兩腳。

  賭場的主管很快過來了,盛昌明被安排了一個小房間里,房間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隔壁交談的聲音清楚地傳到了他的耳朵里?!八卫系埽阕罱诿κ裁瓷庋??”一個略顯滄桑的聲音問道。另外一個人回答道:“還能忙什么呀,不過是在這賭場撿點漏罷了,我前段時間剛好碰到個急需用錢的主,買了些他手里的部分股份,這不,公司上市了,賺了些?!?p>  兩人又竊竊私語會,盛昌明的注意力全部轉(zhuǎn)移到了股份上,已無暇顧忌兩人另外說了什么了。

  第二日,盛昌明便在賭場私下打聽一個姓宋的,這個姓在澳門并不多見,很快便找到了。盛昌明通過中間人約在賭場附近的咖啡廳,盛昌明在商場見過各色人物,眼前這人,真的像他所說那般,就是個撿便宜的,似鼠般精明的雙眼,塌鼻梁,薄薄的嘴唇,牙齒稀稀的,一笑起來,顯得猥瑣無比。

  盛昌明從心里有些鄙視這人,語氣很是輕慢地說道:“聽聞宋老板喜歡收購別人手里的股份,不知宋老板能給個什么價呀?”宋立平笑著說道:“榮信集團的太子爺手里的股份自然價格好說。市價的6成如何?”盛昌明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說道:“榮信集團發(fā)展勢頭非常的好,很多人想收都是收不到的,你才給6成的價,我勸你出去打聽下再開口?!?p>  宋立平笑了,稀疏的牙齒露出,讓盛昌明更是反感?!拔冶揪褪亲鲞@種生意的,既然盛總,沒有出手的打算,那就算了,買賣不出仁義在,那就下次再合作了?!彼瘟⑵讲痪o不慢地說道。

  盛昌明的臉色當(dāng)時就變了,憤憤地看著宋立平說道:“8成,少了我是不會賣的?!彼瘟⑵降乜聪蛩?,說道:“那我退讓一步,7成,再多,我就沒得賺了?!?p>  盛昌明再次瞪著宋立平,真是齷齪小人呀,不情愿地把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扔給了他。宋立平連忙接過,笑著說道:“盛總,這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還是讓律師們看過了之后我再簽吧,凡事都須謹(jǐn)慎,方為立足之本?!?p>  五分鐘后,律師便到了,看了盛昌明的那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對上面的一些地方做了修改,盛昌明看了之后,并沒有什么異議,痛快地簽了。

  盛昌明走后,宋志平從一個角落里出來看著眼前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會心一笑,拍著宋立平的肩膀說道:“立平,做的不錯?!彼瘟⑵降椭^說道:“昌平對我?guī)椭级啵@不算什么?!眱尚值芘e起水杯,以水代酒輕輕碰了一下,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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