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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微風(fēng)乍起

第三十四章 突生變故

每一次微風(fēng)乍起 閑來寫青山 6120 2019-12-30 10:14:00

  林溪很是開心,忙著打包自己的東西,東西有些多,不能一次性都帶過去,陸正則那邊的房子并不大,很多東西就沒法帶過去了,林溪覺得很是可惜。

  陸正則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開心,終于和林溪每天都能見面了,他看著自己目前的居所,有些不滿意,房子小了些,看來要換套房子了。

  林溪在圣誕節(jié)的時候就去了深圳,工作也已經(jīng)全部做完了交接,盛昌平給她放了幾天假。林溪最近很是開心,像個勤勞的小蜜蜂般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掃地干干凈凈的,又買了不少的小東西,把家里裝飾的格外溫馨。

  陸正則在年底的時候正式升任科室的主任,博愛醫(yī)院最年輕的主任,工作愈加的忙碌,回到家中,看到煥然一新的房間,心里醞釀著盡快把婚求了,把林溪娶到手,林溪天天和盛昌平在一起上班,他總是不是很放心。

  元月后,盛昌平正式上任,擔(dān)任榮信集團的總經(jīng)理。林溪比盛昌平提前一天報道,流程走完之后,坐在全新的辦公室里,林溪的心里陣陣的喜悅,就要正式地在深圳工作了,終于可以天天地和陸正則在一起了。想著以后的生活,林溪的嘴角上揚,眼里滿是笑意。

  盛昌平上任的當(dāng)天,集團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儀式。晚宴搞的很是隆重,林溪作為盛昌平的得力助手,自然是難逃被灌酒的下場。幾輪下來,林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她走到了宴會廳的陽臺上,呼吸下新鮮的空氣來緩解頭痛??粗饷嬉黄臒艋疠x煌,林溪忽然有些想念陸正則,她靠在陽臺的欄桿上望著外面的一片燈火發(fā)呆。

  盛昌平的眼神一直追逐著林溪,看林溪出來了,他和周圍的人打了招呼后,也緊跟著走了出來。燈光下的林溪顯得愈發(fā)的消瘦,緊身的禮服凸顯了她的身材,腰身不堪一握,露在外面的肌膚顯得晶瑩剔透,白的發(fā)亮。盛昌平看著林溪,覺得自己邁不動腿,隔了一段距離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

  林溪覺得有人注視自己,轉(zhuǎn)頭看去,盛昌平站在不遠(yuǎn)處,她朝他粲然一笑,盛昌平覺得此刻滿天的星辰皆不如她眼中的笑意。盛昌平也朝林溪一笑,走了過去,問道:“不舒服嗎,是不是喝的有些多?”

  林溪點點頭,說道:“喝得有些多了,頭有些暈,我在外面吹下風(fēng)就好了。”盛昌平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輕輕地披到了林溪的身上,他站在林溪的對面,頭微微前傾,剛好擋住了林溪的半邊臉,從正面看去,就像是盛昌平在親吻林溪。

  榮信集團作為大型集團化公司,總經(jīng)理上任的晚宴自然是吸引了各方的關(guān)注,很多人都注意到盛昌平的離席,也都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不少好事者拿起了相機拍了下來。盛昌平并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個稍顯曖昧的站位,在集團里就傳出了這么的緋聞。等到林溪看到這張照片時她也有些吃驚,她有些記不清是真的有個這么曖昧的動作,還是只是一種錯位。

  自此,榮信集團關(guān)于林溪和盛昌平的傳言便多了起來,那些明里暗里的中傷,林溪從最初的憤怒反擊到最終的漠視僅僅用了幾周時間而已,她用自己的工作能力再次地證明了自己。

  快到春節(jié)了,林溪最近總是食欲不振,有種想吐的感覺,她確認(rèn)自己并沒有懷孕,但這種狀況之前也出現(xiàn)過,她有些擔(dān)心,這天趁著休息,她獨自一人來到了醫(yī)院。陸正則最近工作實在是太忙了,每天幾乎都安排了手術(shù),每次回家都是渾身疲憊,林溪很是心疼,怕他擔(dān)心,并沒有告知他,也沒有到陸正則所在的醫(yī)院。

  排了許久的隊,終于輪到她了,林溪有些忐忑的把自己的狀況告訴了醫(yī)生,醫(yī)生開了一系列的檢查,林溪乖乖地按要求把檢查做完。醫(yī)生拿著結(jié)果反復(fù)看了幾遍,問道:“檢查沒什么問題,你平時有避孕嗎?”

  林溪笑著說道:“我和男朋友的感情很是穩(wěn)定,一直有結(jié)婚的打算,沒有避孕?!?p>  醫(yī)生聽完她的回答,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么你再去做個輸卵管的檢查吧,反正很快就要結(jié)婚了,做了放心?!?p>  林溪看了眼醫(yī)生開出的檢查單子,輕輕地問道:“醫(yī)生,我這是有問題嗎?”醫(yī)生擺擺手,說道:“先去檢查吧,看結(jié)果了,即使沒病,檢查一下也是好的。”

  等林溪排隊做完檢查,結(jié)果要等明天才能出來,林溪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她悻悻地回到了家中,在床上躺了一下午。

  等到陸正則下班回家的時候,林溪還躺在床上,陸正則忙問道:“怎么了,不舒服嗎?”林溪搖搖頭,伸出雙手求抱抱,她趴在陸正則的懷里,聞著那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說道:“正則,如果我不能生孩子,你還會和我結(jié)婚嗎?”

  陸正則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笑著說道:“想結(jié)婚了,我還沒求婚呢?這種事情還是我來提,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了。不管有沒有孩子,我們都會結(jié)婚的,結(jié)婚在前,孩子在后,并不沖突?!?p>  林溪緊緊地抱著他,嘴里念著:“正則,我總擔(dān)心眼前的幸福太不真實,我是如此不幸的人,卻如此有幸地?fù)碛心?,早上醒來,我總不是很確定你真的在我的生命中出現(xiàn)過?!?p>  回應(yīng)林溪的是陸正則熱烈的吻,陸正則緊緊地把她摟在懷里,說道:“最近實在是太忙了,等忙完這陣,我們出去玩?zhèn)z天,等春節(jié)我爸媽過來的時候就把婚事辦了,好嗎?”

  林溪點了點頭,陸正則繼續(xù)說道:“我總想著等清閑下來,給你一個難忘的求婚,現(xiàn)在看來是我錯了,那么林溪,你愿意嫁給我嗎?沒有鮮花、沒有戒指,沒有任何浪漫的形式,我有的只是一顆愛你的心,熱烈而真誠?!?p>  林溪點點頭,說道:“我愿意,那些形式回頭你還是要補上的,別忘記了,要浪漫有趣且別致?!?p>  陸正則哈哈大笑起來,“好的,我一定會補上的,林溪,謝謝你,謝謝你讓我覺得愛情是如此的美好。很多時候,我都很怕我做得不夠好,讓你以為愛情也不過如此?!?p>  林溪眼里有萬千繁星在閃爍,看著陸正則,鄭重地說道:“你給的愛情如此美好,我也很怕我做的不夠好,讓你以為愛情不過如此而已。”

  林溪一直記得此時的情景,很長一段時間里,她每晚都會回想他的每一個表情,卻總是想不出一段詞語來形容他當(dāng)時雙眼的熠熠生輝,描寫不出當(dāng)時他唇邊的笑意,無論哪個詞語,都及不上當(dāng)時他半分的深情。

  第二天,林溪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去醫(yī)院拿檢查報告,等林溪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她的臉上煞白煞白的,走路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要倒地一般。

  林溪顫抖地給盛昌平打來個電話,“盛總,我想請幾天假,不要問我什么原因,我現(xiàn)在不想說,如果不行的話,我就辭職算了。”

  盛昌平聽出了林溪的異常,安慰地說道:“好,給你10天假,林溪你在哪里,我過去找你?!绷窒嘈σ宦?,說道:“不用了,我等下就回老家,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的?!?p>  掛了盛昌平的電話,林溪又給陸正則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陸正則應(yīng)該在做手術(shù),林溪發(fā)了段語音給他,說道:“正則,我有事先回老家一趟,不用擔(dān)心,等我回來后有事和你談?!闭f完后,林溪關(guān)掉了電話,茫然地在海邊走了許久,直到雙腿實在是邁不動了,才坐在了沙灘上。

  林溪把頭埋在雙腿間,淚水滴滴答答地落在沙灘上。很久,她的心緒才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林溪望著眼前茫茫的大海,有些不知所措。

  林溪在海邊一直坐到了傍晚才起身離開,她去火車站買了回老家的車票,火車行駛了14個小時后,終于達到了老家。

  沿著記憶中的路線,林溪來到了父母的墓前,墳頭上滿是雜草,顯得格外的荒涼。林溪徒手把那些雜草全部清理了干凈,跪在父母的墳前,細(xì)數(shù)著分別這些年來的點滴。

  林溪的所有悲傷似乎都耗盡了,她跪在墳前,靜靜地坐了許久,直到暮色降臨。陣陣寒風(fēng)吹得她瑟瑟發(fā)抖,她對著墳?zāi)乖俅蔚乜牧藗€頭,起身,向村里走去。

  村里安靜的很,林溪來到了曾經(jīng)的老屋前,老屋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棟嶄新的樓房,之前一直沒有流出的淚水,此時似斷線的珠子般滑落了下來。

  林溪沿著村中的小路慢悠悠地走著,她來到了章校長的家門前,卻看到門內(nèi)門外俱是縞素,林溪的心就那么被狠狠地揪了一把,走近一看,卻和胖嬸撞了個滿懷。

  胖嬸看清來人后,一把抱住了她,喊道:“小鹿,是你嗎?”

  林溪也緊緊地抱住了胖嬸,喊了聲胖嬸,卻只見她一臉的淚水。胖嬸拉著林溪的手,說道:“你這個丫頭,還算是有良心的,章校長去世了,你快去祭拜下吧?!?p>  林溪的腳步很是沉重,依照老家的風(fēng)俗鄭重地行了禮,回頭卻只見胖嬸還站在她的身旁。胖嬸拉著她的手,道:“章校長,死之前很是惦念你。現(xiàn)在,好歹也算是見到了你,小鹿,今晚就住在我家吧,天這么晚了,沒車進城了。”

  林溪已經(jīng)三天沒有好好休息了,許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她安靜地躺在胖嬸家的床上,一會便沉沉地睡去。胖嬸聽到?jīng)]有了動靜,進來輕輕地關(guān)掉了燈,搖頭嘆道:“苦命的丫頭,還是這么的瘦?!?p>  第二天,等章校長下完葬,林溪準(zhǔn)備坐車離開時,卻被一個很是帥氣的青年喊住了。那人似不是太確定,望著她問道:“林溪,你是林溪對嗎?”

  林溪覺得此人有些面熟,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在那里見過,滿臉疑惑地說道:“我是林溪,你是?”

  青年笑了起來,眼里滿是他鄉(xiāng)遇故知的喜悅,有些莽撞卻又讓人覺得無比的真誠,他仔細(xì)地打量著林溪,說道:“林溪,我是俞點,高中時我是你隔壁班的。”

  林溪的腦海中這才把眼前的俞點和記憶中那個少年融合在了一起,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呀,我沒認(rèn)出你,你變化挺大的。”

  俞點笑了起來,道:“我是變化挺大的,我現(xiàn)在在你們村小擔(dān)任校長,接得就是章校長的班。”

  林溪看著他,眼里有著贊許,俞點的語氣忽然變得鄭重了起來,“林溪,這些年來,我一直想替我母親向你說聲對不起。我當(dāng)年是真的很欣賞你,內(nèi)心也有著少年人的喜歡。我母親她當(dāng)時做的有些過分了。我來這里后,聽他們提到了你的情況,心里真的很是抱歉。”

  林溪的臉上有些許的動容,道:“俞點,謝謝你當(dāng)時的喜歡,當(dāng)時,我也是很想和你做朋友的,因為可以從你那里借到很多有意思的書。記住這個就夠了,其他的,都忘了吧,不必愧疚,你母親其實沒錯,她全是為了你?!?p>  俞點還想說些什么,卻見林溪一臉的憔悴,不愿再多說話,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道:“好,我會記住的。林溪,你多保重?!?p>  林溪告別了俞點,坐著大巴車離開了。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家人,老屋也沒有了,又如何能稱得上是家呢。

  林溪來到了江城,來到了陸正則位于夢想家的房子,看著熟悉的地方,林溪覺得放松了不少。家中的很多東西還是離開的樣子,仿似主人只是短暫地出了個門。

  林溪看著這個生活幾年的房子,她仿佛依稀還能聽到陸正則的笑聲,房里還彌漫著陸正則身上的味道,她在房里慢慢地踱著步,就像陸正則就在這里一般。

  林溪在房里整整待了一天一夜,把和陸正則的所有過往重溫了一遍,一想起陸正則,就像胸口一大塊血肉被撕扯下來一般,粘著血漿的皮肉在體內(nèi)上上下下攪動浮沉,晃動心臟,壓住喉嚨,讓人無法呼吸。林溪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眼淚似流干了一般,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失去了水分滋養(yǎng)的花朵一般枯萎了,眼中那閃爍的星辰也不知去向。

  陸正則瘋了一般給林溪打著電話,已經(jīng)差不多有3天沒合眼了,他在林溪不見的24小時后,就報了警,鑒于林溪是成年人,警方并未足夠重視。他像個暴怒的獅子似的,找不到發(fā)泄的出口。他不停地回憶著這倆天林溪的反應(yīng),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忽然想起來,林溪那天休息的時候曾經(jīng)問過的話,他風(fēng)一般地沖回家里,打開了林溪的書桌,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用的線索。

  陸正則打電話給盛昌平,盛昌平也不知道林溪去了哪里,陸正則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處于崩潰的邊緣了,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任何聯(lián)系方式全無,陸正則在內(nèi)心里不停的喊著林溪,卻無任何的應(yīng)答。

  林溪坐在秋千上,看著圓月,清冷的月光灑在院子里,一片蕭瑟。她拿出了手機,手機的提示音不停地響起,微信語音提示不斷,林溪打開語音,陸正則的聲音傳來,她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林溪,快回來了,我很想你?!?p>  陸正則的聲音飄蕩在空中,一百多條語音,全部都是這個,林溪輕輕地說道:“正則,對不起?!焙鋈豁懫鸬碾娫挵蚜窒獓樍艘惶?,她猶豫了一會,接通了陸正則的電話,“林溪,在哪里,說話?”陸正則急切地說道。

  “正則,我在江城,我只是心情有些不好,想自己靜靜,你不要太擔(dān)心了。”林溪輕輕地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掛了?!标懻齽t匆匆地掛斷了電話,朝門外奔去。陸正則開著車飛馳在路上,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他只想立刻見到林溪。

  凌晨一點鐘,陸正則出現(xiàn)在了林溪的面前,林溪不忍看他,從來都是干凈整潔的陸醫(yī)生,此刻一身的衣服皺巴巴的,下巴上布滿了青色的胡須,頭發(fā)油膩的能刮出油來。他一看見林溪,便一把把她攬進了懷里,問道:“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林溪朝他苦澀的一笑,“正則,對不起?!?p>  陸正則壓抑了多天的怒火,終于一觸即發(fā)了,他朝林溪咆哮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你說呀?!?p>  林溪上前抱住了他,試圖安慰他,陸正則把手一擺,推開了林溪,說道:“林溪,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請你記住5天前你答應(yīng)了我什么,我是守承諾的人,一旦許諾,我是不會放手的。”

  林溪看著他,眼里蓄滿了淚水,她又何嘗不想信守承諾呢,可是自己的身體太不爭氣了,自己真的想曾經(jīng)的老家人說的那般,真的是個禍害呀,誰沾上了,誰倒霉。

  陸正則見她不說話,輕輕地捏起她的下巴,說道:“無話可說嗎,好吧,現(xiàn)在先去休息,明天再說,還有明天和我回去?!?p>  林溪不再說話,看著他朝房間走去,等林溪把收好的衣服找出來時,陸正則已經(jīng)趴在床上睡著了。林溪輕輕地幫他把被子蓋好,悄悄地走了出來。

  林溪頹廢地坐在沙發(fā)上,輕嘆一聲,“正則,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一覺醒來,陸正則的情緒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他看著林溪,繼續(xù)著凌晨的話題,“說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還是我已經(jīng)沒有了知道的資格?”

  林溪看著他,試圖抓住他的手,卻被陸正則甩開了,“正則,對不起。”陸正則忽然覺得很是無奈,他狠狠地抓住林溪的肩頭,說道:“對不起我是吧,那行,林溪,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

  林溪低下了頭,不再說話。陸正則狠狠的把手砸在墻壁上,頓時,鮮血直冒。

  林溪有些慌了,說道:“正則,真的對不起,我現(xiàn)在不想談這個事情,我們都冷靜下,可以嗎?”

  林溪說完,便到柜子里找紗布包扎,陸正則沒有理她,徑直走到洗手間用涼水沖洗了下,他看著林溪,說道:“你收拾下,等下和我一起回深圳了。你自己一人留在這里,我不放心。”

  林溪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和你一起回去,你不要再傷害你自己了,好嗎?”陸正則輕嘆一聲,道:“我傷不傷害我自己,這得取決于你自己。你如此輕視我的感情,比這個傷我多了?!?p>  林溪低著頭,擺弄著手里的紗布和藥水,不知說什么好。

  倆人下午便回到了深圳,到家后,林溪極力地避開陸正則,渾身上下再不似從前那般的情意。

  陸正則滿身的疲倦,看著林溪的刻意,很是心痛地問道:“下一步,你是不是準(zhǔn)備搬離我這里呀?”

  林溪搖了搖頭,懇求地說道:“正則,你不要這樣可以嗎,我們都先冷靜下,好嗎?”

  陸正則心里一軟,把她摟在了懷里,說道:“林溪,我們都冷靜下也好,我現(xiàn)在心里也很亂,不知原因的亂,我希望你想好后,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復(fù)?!?p>  兩人從相識以來,就是無話不說的,可現(xiàn)在卻像有一根刺般卡在彼此的喉嚨里一般,一時都沒有了說話的欲望。

  第二天,林溪去上班了,陸正則看著她進了公司才離開。盛昌平對于林溪的請假也是莫名其妙,看著她提前回來了,忙問道:“林溪,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要我?guī)兔???p>  林溪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只是些私人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的,謝謝你了,盛總。”林溪的客套疏遠(yuǎn),讓盛昌平都不知如何把話說下去了,他尷尬地笑道:“那行,你去忙吧,這幾天積壓了不少的事。”

  林溪告辭,坐在辦公桌上,看著桌上擺著的自己和陸正則的合影,不禁眼圈紅了,她很是仔細(xì)地用紙巾輕輕地擦拭著上面的灰塵,把相片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兩行淚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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