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陰司權(quán)柄歸閻羅
青金色光芒不知何時,已經(jīng)徹底籠罩在了鄭伯雄渾身上下。
他如同被施展了定身術(shù),之前的大戰(zhàn)之中,雖然說并未如何出力,但是就那紙殼替身,金紙護體,以及最后這紙人還魂,就足以讓他的法力消耗了大半!
而在那一道輕描淡寫,卻無法讓其提起半點反抗之力的言語之中,鄭伯雄思緒昏沉,等到再度回過神來的時候,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已經(jīng)雙膝跪地。
最關(guān)鍵的是,不知道何時,手中最重要的東西消失了!
紙片而制的月牙狀城隍印,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消失不見!
盡管如此,鄭伯雄卻仍然跪在地上,他甚至不能回頭看上一眼。
即便這里是城隍廟!楊柳縣的城隍廟。
他的大本營!
但是城隍印一旦被奪去,渾身法力被封,他別說是依靠那城隍印催動什么神通,就連重新動彈分毫都做不到!
最為尷尬的,還是鄭伯雄此時境地極為怪異,他的確是跪在正殿之中,只不過頭顱是對著門外。
換而言之,到了現(xiàn)在,他甚至都沒有看到站在他身后的是哪位!長什么模樣!
不過鄭伯雄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這位的確便是那羅山上的那位,因為剛剛的聲音,跟之前在羅山上那一夜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鄭伯雄渾身顫抖,以陰魂之身活了不知道多少個年頭,鄭伯雄還是頭一次感覺到自己距離死亡有這么近!
他甚至感覺到,那青金色的光芒照耀在渾身,只要在多出百個呼吸的時間,自己這法力,陰魂軀殼,乃至這不知道多少年的敕封神位,就算是徹底的煙消云散了!
就在他徹底絕望之時,那一道幾乎讓他煙消云散的青金色光芒卻緩緩消失了。
鄭伯雄幾乎意識徹底崩散,無力的趴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
這位楊柳縣的一縣城隍,如今再無半點先前的那正神威儀!
鄭伯雄渾身顫抖,仿佛一夜之間回到了當(dāng)初還是那小鬼的時候,渾身力量薄弱空洞,一陣大一些的風(fēng)雨,甚至都能讓他痛苦難當(dāng)。
然而更讓他心生驚恐敬畏的,其實并非是這如何恐怖的法力神通!
事實上,這位有多大的法力多高的神通,都不會出乎鄭伯雄的意料之外。
真正讓鄭伯雄驚駭莫名的,還是這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從城隍廟中離開,跟著那寒水娘娘走后,然后跟著一同朝著那羅山而過,最終對方突然出手,到他被打退,加起來甚至才左右一個時辰的時間!
鄭伯雄強自讓自身神思收斂,眉宇耷拉下來。
他當(dāng)然想不到,在這黑暗之中,始終有一個能夠窺探他心靈波動的陰魂鬼物,無時不刻的不在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所有的底牌,都等同于無。
“別想了?!?p> 那道聲音又傳來,聲音平靜,言語卻讓鄭伯雄險些窒息,它似乎能猜到了自己在想什么?
腳步聲沒有特意收斂,很顯然,身后那一道身影正在緩緩走動,鄭伯雄卻極為狼狽的趴在地上,仍然不能回頭看上一眼。
如今甚至連城隍印都被對方奪去,還談什么敕封正神?
黑色的靴底從他身旁走過,鄭伯雄滿是血淚的眼眸想要抬頭看去。卻也只看到一襲黑衣的側(cè)影。
腳步愜意,那原本是他最重要寶物的月牙狀的紙片城隍印,則是在那道身影手中上下拋擲。
【檢測到包含香火之物,重返酆都可進行吞并?!?p> 陳閻閉上眸子,沒有理會身后那鄭伯雄的茍延殘喘!
即便不用七夜窺密,他仍然能夠猜得到,這廝在楊柳縣經(jīng)營這么多年,肯定不會那般輕易的被手下抓住。
當(dāng)然了,即便是抓住了,他來這一趟也只不過是以防萬一而已,最多白跑一趟罷了。
他注意力被重新放在了手中這怪異的城隍印上。
如果自己記得沒錯的話,先前寒水給與自己的水神印,除了那所謂的香火之物外,還多了一條‘香火陰脈之物’,而這城隍印便僅有這所謂的‘香火之物’了。
兩者的差距,很大。
陳閻沒有想過吞噬,單純的香火,他暫時不缺!
反而稍稍想了想,取出了另外一樣?xùn)|西:
閻羅印!
這東西很是詭異!
因為陳閻在將這東西煉制而成的時候,他估摸著酆都應(yīng)該會給出一個解釋,結(jié)果檢查了好幾遍,卻始終沒有系統(tǒng)化的感應(yīng)。
反而因為與自身神魂相連,如臂指使。
他看著月牙狀的城隍印,隨后一手將閻羅印握住,然后哐當(dāng)一聲,直接印在了這城隍印之上。
不僅僅是法力的侵染,還有屬于冥冥之中,羅山之上酆都偉力的影響。
陳閻緩緩閉上雙眸,陰氣翻滾。
酆都無形之中的陰氣池內(nèi)陰氣從他體內(nèi)流淌,以自身和這閻羅印上覆蓋,最終,緩緩沁入了那城隍印之中!
他嘴角緩緩勾勒而起,他清晰無比的感覺到,在這股恐怖陰氣的加持之下,這原本對他排斥至極的城隍印,在他手中如同乖巧無比的小獸。
如此一來,似乎原本的計劃可以稍稍改變一下,這鄭伯雄倒是可以留下了!?
陳閻滿意的很,可是如今趴在地上的鄭伯雄卻已經(jīng)徹底懵了。
呆愣的看著那一道只能看到側(cè)面的身影。
鄭伯雄甚至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他只感覺到,原本與自身神魂性命相連的城隍印,仿佛一下子被什么東西奪走了。
雖然說跟他還能有著捆綁的關(guān)聯(lián),但是再也不像之前那般性命神魂相關(guān)。
陳閻閉上的眸子始終未睜開,頃刻間,他便明白了這其中的原理。
閻羅印的基礎(chǔ)在于酆都,酆都之能,便是閻羅印之能,便是他陳閻之能!
而在酆都龐大陰氣池的強行掠奪,加上根本沒有鄭伯雄這個主子作為后盾支持,單單一個與楊柳縣氣機相連的城隍印,在陳閻手中甚至支撐不過幾個呼吸。
而現(xiàn)如今,閻羅印與這楊柳縣城隍印的關(guān)系,在于主從。
他可以完全掌控這城隍印中的力量神通,香火去留。
硬要是做個比喻的話,就像是那慶平河水神印璽,對于錢塘江主脈的關(guān)聯(lián)那般。
受制于人!
更加關(guān)鍵的,還是這楊柳縣的確如他觀察的那般,地氣無法像流動的慶平河與錢塘江那般,支脈出現(xiàn)一點問題,主脈都會有所感應(yīng)。
換而言之,他在這里做的一切,余杭郡城那邊,都不會發(fā)現(xiàn)分毫!
陳閻松了一口氣,他當(dāng)然沒有想過就現(xiàn)在與那等龐然大物發(fā)生碰撞,沒有十足的準(zhǔn)備,即便是先前做好了實在不行只能將這鄭伯雄干掉的想法,也已經(jīng)做好其余應(yīng)對余杭郡的準(zhǔn)備,但是自始至終從未有過與余杭郡正面沖突的想法念頭。
“您到底是誰?”
鄭伯雄顫抖著手臂,這種事別說他沒見過,就是連聽,都沒聽說過,即便是那些大鬼過境,破了城池,掠奪神印之時,也不過將其中香火吞吃!
可是今日他見到了什么?
褫奪神印權(quán)柄,容納于一印之中!
這怎么可能!?
陳閻沒有理會,甚至都沒有轉(zhuǎn)過身來,始終背對著他平靜道:
“我給你兩個選擇。”
稀碎玻璃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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