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姬家大小姐
“……”蔣天的表情一僵,顯得很是尷尬,轉(zhuǎn)過身看著店鋪背對著我說:“我本來是打算出來吃中午飯的,半路上接到了朋友的電話,就這么一邊打電話一邊走,誰知不知不覺走到你店鋪門前來了,呵呵,呵呵呵?!?p> 對此我很是無語,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中午也沒怎么吃,正好咱們一起去前面的小飯館吃點,那里的羊雜和燒餅味道不錯。”
在去往小飯館的路上,我發(fā)現(xiàn)蔣天時不時的回頭看,于是就問他‘怎么了’,他把頭湊到我耳邊,回答說,‘后面有人跟著’。
我回頭瞥了一眼,笑道:“肯定是韓家的人,這些天一直跟著我,我早就習慣了,不用理會他們?!?p> 蔣天嘆了口氣,說:“你心還真是大,成天被人跟著還能這么安心,換我的話,我早就受不了了,你就不怕那些人半夜敲你家房門嗎?”
“要敲他們早就敲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在我還沒找到五牛圖之前,他們肯定不會動我的,這一點我還是有把握的。”
“你能這么想就好?!?p> 到了小飯館,我點了兩碗羊雜和四個燒餅,在羊雜還沒端上來之前,我把褲兜里的大哥大拿了出來,蔣天看到后,拿過去看了看,說:“行啊四海,都用上大哥大了啊?!?p> “你就別打趣我了,你身上的大哥大可比我這個值錢多了。”我說道這不等蔣天開口,又說:“你可別說大哥大也是租來的,我知道你是看哥們窮之前才那么說的,放心我沒事,有你這么一個有錢的兄弟,我高興都來不及,又怎么可能自卑呢,我心大著呢?!?p> “你是心大,成天被人跟蹤還能睡得著,換別人早瘋了。不過我也沒騙你,這大哥大確實不是我自己的,這是那位姓姬的老板送我的,是為了和他聯(lián)系用的?!?p> 我們倆正在聊著,小飯館的老板就把兩碗羊雜和四個燒餅端了過來,我就著燒餅喝了一大口羊雜湯,說:“那你說的姓姬的老板可真大方,我還真想見見?!笔Y天聽我這么一說,立刻笑道:“這么說你問過了,是不是姬家和葉家不對付?相信姬家不是和韓家一路的了吧?!?p> “相信倒是談不上。”我搖搖頭說:“我只不過想見見姬家的人,看看能不能從他們那里套出些有用的消息,而且就算他們真的和韓家是一路的,只要還沒找到五牛圖,那我就還有用處,他們也不會拿我怎么樣。”
我雖然打聽清楚了,姬家確實在和葉家為了一件名畫斗的不可開交,但這并不能說明姬家和韓家就不是一路的。至于葉梓萱說我爸被姬家的人抓了,這一點無論真假,我都有必要去見見蔣天口中的那位姬老板。
吃完飯之后,蔣天告訴我說,那位姓姬的老板明天就會到沈陽道來,于是我把電話號給他,讓他到時候打電話通知我。
分開之后,我就回到了店里,今天花了一萬塊錢買了大哥大,一下子從萬元戶又回到了解放前,日子還得過,生意還得照常開。
不知是不是我的好運來了,這店門剛開不久,就來了一位買主,進門一眼就看中了店里的一副駿馬圖。這副駿馬圖年代不久,是民國時期的一位畫家的作品,雖然年代不久,但卻畫的非常傳神,上面的駿馬栩栩如生,非常具有收藏價值,現(xiàn)在也許算不上十分珍貴的畫作,可保不齊過些年價格就能翻上幾倍,這都是有可能的。
這幅畫是我爸在鄉(xiāng)下花五十塊錢收的,算是撿了個小漏,賣給懂行的差不多五百塊錢左右,賣給不懂行的,一千兩千也是它,超過兩千那就是宰人了。我爸不止一次交代過我,宰人的事情千萬做不得,千萬不能把價錢抬的過高,就算是賣給不懂行的買家,也絕對不能把畫賣到超過畫作本身五倍的價格。
這位買家誠信想要,我呢,則謹記老爸的教誨,所以剛好賣了這幅畫的五倍價格,將那副駿馬圖兩千塊賣了出去。
買家也是爽快人,直接取了兩千塊給了我,完事拿著畫美滋滋的就走了。
“這樣的買家多來幾個就好了,這樣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買小汽車了,嘿嘿嘿。”我正美美的想著,不知什么時候進來一位身穿皮衣皮褲,將身材完美襯托出來的絕美女子。
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歲,一頭長發(fā)披散在背后,身材凹凸有致,尤其穿著一身緊身的皮衣皮褲,讓人一看就挪不開視線,我見女子一直在觀察店里的畫,于是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說,老爸說屁股大的女人生兒子,我要是能娶這么一個大美女當媳婦的話,我老李家祖墳那都得冒青煙才行,而且得冒倆月。
那女子好像發(fā)現(xiàn)了我在偷看她一眼,于是扭頭對著我啐了一口,說了句三字真言‘不要臉’,之后就扭頭往店外走去。
這女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我又怎么可能放著這么一個大主顧在面前溜走?
于是我就急急忙忙追了上去,直接堵在了門口,笑嘻嘻的說:“小姐,這話可不能隨便說,我這開門做生意,觀察客人是我的職業(yè),我不就多看了您幾眼么,怎么在小姐眼中就成了不要臉了?”
“哼?!迸永浜吡艘宦?,然后指著我身后的方向,說:“一個賣字畫的店鋪,墻上竟然掛著一副衣著暴露的仕女圖,你這不是不要臉是什么?”
感情人家不是因我多看了幾眼,而是因為我這店里那一副唐宮仕女圖。聽她這么說,我頓時就樂了:“呵呵呵,我說小姐,這唐宮仕女圖可是唐代的大畫家畫的,要說不要臉,也該是這作者不要臉才對,這跟我這小店有什么關(guān)系?書店還有賣春宮圖的呢,您總不能說書店的人也都不要臉吧?”
我說的頭頭是道,女子似乎也無話反駁,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之后,以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對我說:“你是不是這家古今字畫的老板?”
“是啊?!蔽尹c頭回答道。之后女子又問我,我是不是姓李,我說是。然后又問我是不是叫李四海,我一聽到這頓時就無語了,怎么來我這里的女客人,哪一個都知道我叫什么?
“這女子該不會也是三古其中一家的人吧?”我心里正嘀咕著,女子又不耐煩的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叫李四海?”
找人還這么理直氣壯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再說我又不認識你,你憑什么對我呼來喝去的,我又不欠你什么。
最近的煩心事一件接著一件,我的火也被這女子給勾上來了,伸手指著店門口說:“這位小姐,如果您是來買畫的,我歡迎,可如果您是來找人的,那么我勸您去警察局,慢走不送?!?p> “你……!”女子顯然被我這話氣的不輕,伸手指著我你了半天,最后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我也不管她,拿起雞毛撣子就開始打掃屋子,而那女子也沒離開,就一直站在原地拿眼睛瞪著我,就好像要把我生吃活剝了似的。
打掃完屋子,見那女子還沒離開,于是我就泡了壺茶,坐在椅子上一邊喝一邊偷偷觀察她。十多分鐘后,當我喝下一口茶之后,那女子忽然不停的開始吸氣吐氣,隨著她吸氣吐氣的動作,胸前的飽滿也跟著上下跳動著,我看到后撲哧一聲,將喝進嘴里的茶水全給吐了出來。
女子深吸了幾口氣之后,我見她面色稍緩了一些,于是就主動開口問她:“小姐,你應該也是三古當中的人吧?”
女子一挑眉,說:“什么叫也是三古的人,難不成你還見過其他三古家的人?”
“還真讓您說對了?!蔽亦托σ宦暎仁巧斐隽藘筛种?,而后又伸出了第三根手指,淡淡的說:“加上小姐你,三古已經(jīng)有兩家來過我這里了,韓家和葉家都來過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我應該稱呼您一聲姬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