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火車上的偷包賊
決定好了要去的地方,我就一刻也坐不住了,背著我的帆布包就離開了旅店,出門后直奔潘家園古玩市場外等出租車的地方。
我正走著,忽然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個男子的背影很熟悉,從背影和身高來看和蔣天差不多,正好我要去湖南一趟,想拜托他多幫忙照顧黑丫一段時間,于是就跟著那個可能是蔣天的身影一直走,走著走著就看著他走進了一個胡同口。
我跟到胡同口,剛好看到對方的一個側(cè)臉,從側(cè)臉上來看正是我要找的蔣天,于是我就抬手準備打聲招呼。
“蔣……”我看到蔣天拿出了大哥大,好像是接在接電話,于是就把嘴巴閉上了,緊跟著就看到他時不時的點頭,并且嘴里還回應(yīng)著,恩,啊,我知道了之類的。
蔣天這家伙,肯定是又在談生意吧,呵呵。
我心里這么想著,也沒打斷蔣天,就這么依靠在墻壁上等他把電話講完。
時間不長,大概也就三四分鐘左右,蔣天接下來的話卻引起了我的重視。
蔣天對著大哥大說:“應(yīng)該是墮落街,放心,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趕在他前面,就這樣吧?!?p> 藏寶地點和線索在墮落街附近的云麓山,這件事可只有我和葉梓萱,姬如霜,歷云裳和厲無常知道,而且還是昨天半夜才查出來了,可是——蔣天怎么會知道墮落山的?
而且他剛才還說要趕在‘他’前面?這個‘他’又是誰,是我嗎?
就在我暗暗猜測那個‘他’是誰的時候,蔣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而且我看他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神情略顯慌張,急忙就掛了電話,說:“四海!你,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我咧嘴笑笑,“我也是剛來沒多久,之前在街上看著一個背影像你,于是就跟過來看看,見你在打電話談生意,所以就沒打斷?!?p> “這樣啊,你找我有事?”蔣天試探性的口吻問道。
“沒什么,還不是因為黑丫的事,我今天要做火車去湖南一趟,想拜托你幫忙再多照顧她幾天?!蔽倚χ鴶[擺手,拿出兩顆煙給了蔣天一顆,把煙點上抽了一口,借機問他:“對了,剛才聽你打電話說墮落街,我想應(yīng)該是姬如霜告訴你的吧?怎么,你也要去長沙?”
“倒不是姬如霜告訴我的?!笔Y天搖搖頭說:“剛才的電話是姬家的二當(dāng)家姬曉云打來的,他讓我先去墮落街打探一些消息,至于他怎么知道的,我想應(yīng)該是姬如霜說的吧?!?p> 姬曉云應(yīng)該是姬如霜告訴他的,據(jù)蔣天說這個姬曉云是姬家的二當(dāng)家,是家主姬報國的弟弟,也就是姬如霜的二叔,姬如霜把線索告訴他,倒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只是我又一次的對蔣天起疑,實在是有點太不應(yīng)該了。
蔣天要去湖南長沙的墮落街調(diào)查線索,那么也就無法替我照顧黑丫了,我提議今天一起坐火車去湖南長沙,他說有事還沒處理完,要明后天才能走,我也就沒再多說什么,回到旅店把黑丫帶上后,打車和黑丫一起去了火車站BJ站。
在去往火車站的出租車上,黑丫抱著一個嶄新的布娃娃,一個勁兒的跟我說蔣天的好話,這倒是讓我大感意外,要知道這丫頭之前可是不止一次當(dāng)著蔣天的面,說蔣天是壞人了。
當(dāng)我笑著問她為什么忽然覺得蔣天是好人的時候,她的回答卻讓我哭笑不得,說這兩天蔣天總是給她買好吃的好玩的,她要什么就給她買什么。
我當(dāng)時就拿輕輕手刮了她的鼻子一下,開玩笑道,你這丫頭,也太好收買了吧,呵呵呵。
“嘻嘻嘻?!焙谘疽粋€勁兒的傻笑,兩只小手擺弄著布娃娃,小嘴支支吾吾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我把頭靠近些才聽清,她原來是在嘟囔著下次見到蔣天后,該讓蔣天給她買什么東西,真是讓我哭笑不得啊!
到了BJ站,買了兩張從BJ站出發(fā)到長沙南站的火車票,出發(fā)時間是下午一點半左右,抵達時間需要二十多個小時,到站的時間是明天上午十點左右。
買完火車票已經(jīng)是十二點半了,我和黑丫進了候車廳正好開始檢票,檢完票進了站找到臥鋪第十階車廂,上了火車拿著票找到相應(yīng)的臥鋪,我就和黑丫坐在下鋪閑聊了起來。
晚上六點左右的時候,我買了兩包方便面去有熱水的車廂泡面,在排隊打熱水泡面的途中,我發(fā)現(xiàn)了兩名胸口別著葉字形別針的男子在車廂接頭那里抽煙,之前我聽馬東兄弟說過,佩戴這種別針的只有葉家白派的人。我不知道在這里碰到葉家白派的人,究竟是巧合,還是說葉家的人派他們來跟蹤我的。
我打了熱水把面泡好后,就急忙回到了臥鋪車廂。黑丫吃著泡面,而我卻一直盯著有葉家白派的人那節(jié)車廂方向看,心中在想,既然白派的人在這里,那么葉家的那位大小姐葉梓萱,會不會也在這趟火車?
正在我好奇猜想的時候,我身后忽然傳來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喊著,“抓賊啊,你別走,把包還我……”
我聞聲看去,只見一名身材妖嬈三十歲左右,打扮的濃妝艷抹的女人正抓著一名男子的手在喊抓賊,而那男子由于是背對著我,所以我看不出對方的年紀和長相。
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本沒想管這閑事,可誰知黑丫卻悄悄貓了過去,我怕她不小心被那賊給傷了,只好起身跟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想要把她給拉回去。
“這位小姐,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吧?我只不過是從你身旁路過,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丟了東西怎么能怪到我頭上?”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男子辯解的聲音后,于是立刻停住了腳步,因為那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這聲音的主人正是厲無常的心腹方大。
以往雷厲風(fēng)行出手果斷的方大,顯然對于女人也沒什么應(yīng)對之策,從他側(cè)臉露出的表情來看,就像是個被人冤枉的小媳婦一樣,怎么解釋也不能讓那濃妝艷抹的女人松手。
那濃妝艷抹的女人說自己包丟了,而且就是在方大不小心撞到她的時候丟的,那么我想偷包賊應(yīng)該就還在這一節(jié)車廂內(nèi),而且就在那女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