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來看的話,能被分進赫奇帕奇真是一件很走運的事情??!嗝~”
深夜,赫奇帕奇的一間男生寢室內(nèi),戴恩像一只飽食的倉鼠一樣仰躺在自己的床上,臉上掛著滿足的表情,輕輕的拍打著有些脹鼓鼓的肚子,偶爾發(fā)出一聲輕嗝。
在禮堂當(dāng)時遭到眾人懷疑,嘲笑,不屑的態(tài)度,戴恩已經(jīng)認為自己接下來的一段時光一定會特別難熬,但是沒想到接下來赫奇帕奇的小獾們就用一場盛大的歡迎宴讓自己內(nèi)心郁結(jié)的情緒一掃而空。
“真是一群和善寬厚的人······”
回想起剛剛在公共休息室眾人歡鬧嬉笑的場景,戴恩兩邊的嘴角朝上勾了起來。
他看著頭頂上那處纏繞著不知名樹藤的黃褐色天花板,嗅著空氣中彌漫著的植物清香,感覺到自己這一段時間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舒緩了下來。
“呼嚕嚕···呼嚕嚕~”
聽到不遠處對角床鋪此刻響起的鼾聲,戴恩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現(xiàn)在的這個室友叫雪諾·米勒,戴恩聽到他的名字當(dāng)場就楞了一兩秒。
就在戴恩有些腹誹他是不是也是一個私生子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十分熱情的將自己介紹了個明明白白。
一個來自麻瓜家庭,父母俱在,家庭幸福的小胖子,家里的產(chǎn)業(yè)是一間在倫敦西區(qū),歷經(jīng)三代的面包店,在接到霍格沃茨的錄取書后,人生目標(biāo)更加高遠了,立志從霍格沃茨畢業(yè)后,結(jié)合學(xué)會的魔法和家傳絕技,讓自己家的面包變得更加美味。
自從來到霍格沃茨后,雪諾·米勒就處于一種十分亢奮的狀態(tài),在獲悉要和自己這個把分院宴會變成鬧劇的罪魁禍?zhǔn)淄∫粋€寢室后,整個人變得更加活躍了。
阿莫斯·迪戈里在宴會上私下告訴戴恩,今晚這個宴會三分之一的準(zhǔn)備工作都是由自己這個室友十分熱情的準(zhǔn)備的······
回想起這個家伙和自己今晚聊天時言語中表現(xiàn)的狂熱和眼神中的向往憧憬,戴恩差點都要以為自己那天晚上真的不是在禮堂外暈倒過去,而是和鄧布利多進行了一場決斗。
“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雪諾?!?p> 戴恩嘆了口氣,接著從床上下來,向打著洪亮鼾聲的雪諾走了過去,看到他露在外面的小腿,伸手幫這個睡相極其不好的家伙往下拉了拉被子。
然后戴恩就看見熟睡中的雪諾皺起了眉頭,停止了鼾聲,下意識的拽起被子裹住了自己脖子,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被角,滿意的拱了拱腦袋,繼續(xù)發(fā)出洪亮的鼾聲。
戴恩無語的搖搖頭,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接下來的日子如果都是這樣,或許首先應(yīng)該學(xué)習(xí)下‘閉耳塞聽’······”
戴恩出門走了幾步后,聽到身后那傳來的聲勢略減的鼾聲,他一邊嘀咕著,一邊爬上了樓梯。
赫奇帕奇的男生寢室和女生寢室被一顆繁茂的大樹分開,在靠近樹根的地方左邊是女寢,右邊是男寢,而在他們的正上方樹木最中間的一段就是學(xué)院的公共休息室。
和格蘭芬多,斯萊特林,拉文克勞不同的是,由于赫奇帕奇的一切都是建于地下,所以溫度好像不會變化一樣,永遠是溫暖舒適的。
戴恩從樓梯口出來,公共休息室內(nèi)的溫度并沒有和底下的寢室有任何區(qū)別,他突然想起了阿莫斯給他介紹時的話。
公共休息室此時因為夜深的緣故,顯得十分空蕩,房間里,墻壁上的燈火也早已經(jīng)熄滅,但是借著有些微弱的爐火和空中飄飄灑灑的螢火蟲的微光,讓戴恩在房間內(nèi)能十分悠然的跺著步子,欣賞性的看著身邊的一切。
“別的不說,獾院的宜居度絕對甩開其他三個學(xué)院幾條街。”
戴恩走了半圈,發(fā)出一聲由衷的贊嘆。
其實在今夜之前,因為原著本來對這個學(xué)院的一切刻畫的都不是那么詳細,所以他對于赫奇帕奇的印象和記憶一直很模糊,但是現(xiàn)在不管是這里的人們還是事物,都讓赫奇帕奇這四個字在他的心里不再是一個貧瘠的概念。
他站在了壁火前,仔細的端詳起架子上的那幅學(xué)院的締造者——赫爾加·赫奇帕奇女士的畫像。
和回憶中的畫面一樣,在淡淡的光輝下,畫像上那個三十多歲,看起來很溫和的紅發(fā)女士依然笑得很溫暖。
刷拉!
壁爐里的火苗突然升高了一些,戴恩不得不后退了半步,但是轉(zhuǎn)眼間就又和之前微微燃燒的景象一樣了。
“莫名其妙······”
戴恩低頭看了一眼燃燒著的火焰,接著抬頭的瞬間,眼前的畫像突然變得不一樣了。
“這是······”
戴恩向前走了幾步,只見畫像上赫奇帕奇舉著的那個金色的杯子上一陣流光浮動。
“正直和誠實是永遠的前行方向?!?p> 戴恩照著杯子上的字跡,緩緩的把這句話念了出來,然后金杯上的字跡就在片刻間消失了。
怎么一回事?難道是我眼花了?
戴恩揉了揉眼,但是畫像上的金杯光禿禿的,并沒有什么字跡存在。
“你看到的是什么?”
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空靈的聲音,思考入神的戴恩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他連忙轉(zhuǎn)過頭瞧了過去。
一個披散著金色長發(fā),身材修長的少女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身邊,白皙的面龐在銀色月光下顯得很恬靜。戴恩認出了她,正是之前在龐弗雷女士那里坑了自己一次,很能吃的那位優(yōu)雅淑女。
戴恩還記得她的名字,蒂塔·斯卡曼德。
“你怎么在這兒?”
戴恩沒有回答她,沉默了一會后問道。
“你不能用問題回答問題啊,戴恩先生?!?p> 她鼻子翕動了下,不滿的哼了聲,說道:“我有個朋友睡不著跑出來了,我出來找它。”
“?。∧氵@家伙在這兒!”
蒂塔伸出手摸到了戴恩背后,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戴恩有些吃驚,他一直沒注意到自己背后什么時候附上了這么個東西,他目光移過去,看清楚了那玩意的樣子,是一個長相有些丑萌的鼴鼠樣的生物。
“這是什么?”
戴恩看著那只生物在少女手中不停掙扎,但是依然被緊緊握住,一會后終于無奈的發(fā)出低低的嚎叫,有些好奇的他再次問道。
“啊哈,你這下欠我兩個問題了,戴恩先生?!?p> 蒂塔一邊將手中的小東西用力甩動起來,一邊樂滋滋的對戴恩說道,仿佛占了什么便宜一樣。
“這是一只泥弗雷,我叫它麻煩小男爵,你也可以叫它小麻煩,不過你可別告訴其他人,它是跟我偷偷跑出來的,雖然霍格沃茨并沒有禁止帶它入校,不過總而言之,也是件麻煩事。”
蒂塔沖戴恩擠了擠眼睛,說道:“好吧,這下你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赫奇帕奇的王——戴恩·李先生~”
“雖然我今天晚上有事沒參加你的歡迎會,但是這個名字是我?guī)湍阆氲模趺礃?,很贊吧!?p> 戴恩被她這么說,臉上的表情僵硬起來。
以后可別被人真的這么叫開了吧······
戴恩看著“罪魁禍?zhǔn)住保а勒f道:“我真是謝謝你了??!”
蒂塔十分矜持的點頭微笑了下,似乎沒聽出戴恩的意思,讓戴恩滿頭黑線,頓了下,才回答道:“正直和誠實是永遠的前行方向?!?p> “這是我剛剛看到的?!?p> 猶豫了下,他繼續(xù)問道:“你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蒂塔看了一眼畫像,又看了一眼戴恩,良久不語,讓戴恩內(nèi)心有些揣揣。
“是什么預(yù)言還是?”
蒂塔看了戴恩一眼,有些失望的說道:“赫奇帕奇女士畫像里的金杯時不時的就會飄出一行字,大多數(shù)是格言,小概率會是一些很好玩又實用的咒語。這已經(jīng)是我們學(xué)院的傳統(tǒng)了,一般來說每當(dāng)新生剛開始見到這幅畫像最容易出現(xiàn)新的了,我剛剛以為你有什么意外收獲。”
“比如你那個室友,前幾天就很走運的收獲了一個關(guān)于烹飪類的實用魔咒。而你這句話的概率是僅次于‘我們要教所有人,并且對他們一視同仁’?!?p> 是這樣么······
戴恩看了一眼畫像,心里也有些遺憾,他突然羨慕起了還在寢室鼾聲如雷的那個家伙了。
“好了,我的朋友也找到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我們明天見。”
蒂塔優(yōu)雅的躬了一下腰,然后朝左側(cè)樓梯走去,留下戴恩在空蕩蕩的休息室。
戴恩看著她要消失的背影,正要回話道別,突然一個事情如電般閃過腦海。
“等等,這幅畫像能跟人交流么?”
他急忙的向蒂塔問道。
快要消失一半的金發(fā)少女重新探出了腦袋,好奇的看著有些嚴(yán)肅的戴恩。
“從來沒有過?!?p> 她認真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