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放開的秦漾聽到方成渝這話,臉色一沉就要再次大打出手,驚得慕安寧連忙拽住了她的手。
“秦姑娘消消氣,既然今日這游詩會參加不了,那便離開吧。”
如此打下去不知什么時候是個頭,還不如趕緊走,兩個人眼不見心不煩。
“不成!”秦漾突然怒道:“九公主,您扮成我去參加游詩會吧!”
慕安寧:???
怎么突然就轉(zhuǎn)了性子了?慕安寧一頭霧水的看著秦漾,半晌才明白了些什么。
“秦姑娘,不必同方老板置氣?!蹦桨矊庍B忙安撫著秦漾,看向方成渝的眼神有些無奈。
秦漾盯著方成渝的眼睛似乎就要冒出火來一般,小手一揮,氣勢洶洶的道:“九公主不必多說,本都這身份今日便借給你了!”
說罷又問方成渝:“登徒子,哪里有換衣服的地方?”
方成渝挑了挑眉,執(zhí)扇指向了旁邊的一個屋子。
秦漾瞪了方成渝一眼,然后便拽著慕安寧朝那個屋子走了去,驚得素玉與亦竹也連忙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方成渝看著幾人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慕安寧看著秦漾利落的將自己的一身戎裝換了下來,不禁一陣無奈:“秦姑娘,大可不必。”
“無礙,九公主不必如此多慮?!鼻匮?。
既如此,慕安寧也沒有什么理由去推脫了,便也褪下了自己外袍換上了秦漾的戎裝。
“嘖嘖嘖,不得不說,九公主這戎裝一穿,倒真有些巾幗女相?!鼻匮粗桨矊幍臉幼?,不禁咂舌。
慕安寧笑了笑,隨即問道:“秦姑娘為何與方老板如此仇視?”
秦漾輕哼一聲道:“什么方老板,就是個登徒子!”
“這是何意?”
秦漾低了低頭并不說話,慕安寧便知道這似乎是秦漾不愿意多說的事情,便整了整衣裳也不問了:“先走吧,回雅閣?!?p> 秦漾點了點頭,便隨著慕安寧出去了。
門外候著的亦竹和素玉看見了慕安寧如此樣子,都忍不住驚呼。
素玉道:“主子這般樣子,可真是,真是……”
“真是氣勢凌人?!币嘀褫p笑,接過素玉卡住的話茬道:“主子怕是要快些去了,梓茹姑娘如今已經(jīng)連勝五局了。”
慕安寧點了點頭,便隨同秦漾趕緊回了雅閣,剛剛踏進雅閣,便見方成渝已經(jīng)遞過來了一個面紗。
“多謝方老板了?!蹦桨矊幗舆^面紗,順手的戴在了臉上。
方成渝搖著扇子滿不在乎的道:“不必謝方某,只是因為你能進的來這雅閣,方某才助你的?!?p> 慕安寧含笑點頭,她看的出來,從一開始方成渝就在幫她,想來這姜歲瑾與方成渝的關(guān)系匪淺。
但這與她沒什么關(guān)系,受了別人照拂,該還的禮自然要還。
慕安寧傾身又行了個禮道:“無論如何,多謝了?!?p> 說罷,慕安寧便叫亦竹和素玉在雅閣上候著,自己便飄飄然的下樓去了。
此時剛好進行到了李梓茹的第六輪,樓下的人都抻長了脖子想看到一個接到游詩球的人是誰。
慕安寧自然也不例外,她弓著身子慢慢的往前挪動,想要離評審官近一些,這樣游詩球也會好接一點。
一切都是為了頭籌!一切都是為了獎品!
慕安寧內(nèi)心暗暗給自己立flag,猛然間感覺自己的腳邊咕嚕嚕的滾過來一個球。
這是游詩球?慕安寧彎腰撿起滾過來的那個球,整個人都愣了愣,不搶的嗎?
眾人見慕安寧撿起了游詩球,都不禁一陣唏噓。
“這李姑娘都已經(jīng)連勝五局了,今日這游詩會的頭籌定是非她莫屬了,怎的還真有人敢去撿這游詩球了?”
“就是啊,在場的人雖說都想上場再較量一下,然卻再沒人敢去接著游詩球了?!?p> “怎么接?游詩會雖說男子亦可同擂臺之人比武,但李姑娘一介女兒家,哪個舍得上去?”
“可不是嗎,女子家卻又都比不過李姑娘,現(xiàn)在撿了游詩球這姑娘,可是遭了秧嘍?!?p> 慕安寧聽著周圍的嘈雜聲音,大致是明白了為何這球沒人去搶了。
不過沒辦法,誰讓她是慕安寧呢?窮的叮當響的人,怕什么丟面子?
想及此,慕安寧便拿著游詩球淡然自若的走上了擂臺道:“本都秦漾同李姑娘比一比。”
“本本……”評審官聽得曼寧的自報家門,猛然一愣:“您是秦提督之女?”
“自然,不是本都還能有誰?”慕安寧輕咳一聲道:“本都今日自戰(zhàn)場而歸,染了些許風寒,便只能帶著面紗示人,還望見諒。”
眾人又是一愣,互相看了看表示有些懵。
秦提督之女,秦漾?
臺下有人道:“秦姑娘,您整日在戰(zhàn)場上打打殺殺的,怎懂這些琴棋書畫?還是快快下了擂臺,別給秦提督丟了臉!”
臺下眾人一紅而笑,慕安寧皺著眉頭抿唇不語,但明顯臉色冷了許多。
半晌,慕安寧道:“這位公子很了解本都嗎?若是不了解,那便閉嘴?!?p> 剛剛說話那人被慕安寧懟的噎了一下,有些尷尬的喝了口茶也不說話了。
秦漾是誰,可是隨著秦提督上過戰(zhàn)場的女子,若是真將她惹急了,怕是也沒他什么好果子吃。
先起頭的人沒了聲音,旁人自然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慕安寧滿意的點了點頭,便看向了李梓茹:“李姑娘,得罪了?!?p> 李梓茹抬了抬眼,微微皺了皺眉頭。
若是秦漾,她倒真是不怕什么的,可為何她總是覺得秦漾這個聲音,有些莫名的熟悉?
但無論是誰,都已經(jīng)來不及她多想了,此輪的主題在扔游詩球時便已經(jīng)定了下來,便是畫。
慕安寧自然也是知道的,便安靜的坐下等著上筆墨紙硯。
臺下的人見“秦漾”如此的淡定,似乎一副勝利在握的樣子,也都不禁屏住了呼吸開始猜測到底是哪個能獲勝了。
半晌,幾個小廝將備用著的案桌搬了上來,又板正的擺好了筆墨紙硯。
慕安寧抬眼看向李梓茹,心中有些愧疚。
她與李梓茹本是無仇無怨的,可奈何很多時候她都必須要與李梓茹爭一爭,沒辦法,她窮啊……
慕安寧有些無奈的看向李梓茹,用眼神聊表歉意。
“此輪,開始!”
初春壹拾
慕安寧:姐妹太對不起了,我真不是有意次次都能惹上你的! 李梓茹:那就是有意的? 慕安寧:不不不,姐妹不是這樣的 李梓茹:我要是黑化了就怪你。 慕安寧:……怪作者。 感謝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