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找到了?!蹦桨矊幒Φ溃骸盎适澹褪沁@個?!?p> 姜歲瑾抬眼看去,只見慕安寧手中拿著枝紅翡翠步搖,正是那日游詩會上的頭籌獎品。
“這紅翡翠步搖,怎么了?”姜歲瑾擰眉問道。
慕安寧挑眉含笑:“皇叔,您覺著這紅翡翠步搖怎么樣?”
“看不出來,本王對這些首飾玩物并無其感?!?p> “皇叔您看啊,這紅翡翠步搖色澤紅潤,樣式栩栩如生,遠了看熠熠生輝,近了……”
“想說什么?”
慕安寧微微聽出了姜歲瑾聲音中的不悅,忙正了話題道:“安寧覺得,這紅翡翠步搖能賣五十兩金?!?p> 聽及此,姜歲瑾終于是明白了慕安寧所謂何意,嘴角微抿卻還是忍不住的稍稍露出了些笑意。
“所以,想讓本王買了?”
慕安寧眉眼彎彎,心中想著姜歲瑾可真是上道,忙不迭的將手中的紅翡翠步搖雙手奉上:“不知皇叔喜歡否?”
五十金,這要是姜歲瑾真的買下來了,那她就能省好多時間去湊錢了,啊哈哈想想她就好開心啊。
姜歲瑾扭頭之時便看到慕安寧一臉諂媚的笑意,頓時嘴角抽了抽。
“喜歡,待從上巳節(jié)回來,便把五十金讓……讓吳璇給送來。”姜歲瑾抬眸,斂起了笑意,眸中卻微微閃爍著光芒。
慕安寧微微發(fā)愣,問道:“吳璇?”
“本王的另一個屬下?!苯獨q瑾揮了揮手:“可否出宮了?申時已經(jīng)快過了?!?p> 慕安寧連忙再次背起自己的小包袱,將紅翡翠步搖包好交到了姜歲瑾手中道:“可以出宮了?!?p> 彼時申時剛過,原本內街此時正是小販剛剛擺攤的時候,現(xiàn)下因為上巳節(jié),卻早早的就已經(jīng)熱鬧了起來。
街上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似乎都是剛剛沐浴而歸,開心的在各個小販攤上左看右看。
上巳節(jié),相傳是為了祭拜黃帝的誕辰,以此日為春浴日,又名女兒節(jié)。這個節(jié)日其實在現(xiàn)代已經(jīng)被慢慢淡忘了,如今在此看到,倒是讓慕安寧耳目一新。
慕安寧上一次出來時也曾看到內街的繁榮景象,可夜色深些的時候,這內街的景色又是不一樣,看的她簡直是有些眼花繚亂。
“話說皇叔,您今日叫安寧來上巳節(jié)有何事?”慕安寧站在一個小攤前看著面具,問道。
然還沒等姜歲瑾回話,慕安寧便看到賣面具的小販一臉驚恐的看著姜歲瑾,饒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樣。
慕安寧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忙拽著姜歲瑾便走了。
姜歲瑾此時才淡淡的回道:“看燈會?!?p> 慕安寧微微愣了愣,誒?看燈會?不是有要事相商嗎?
不過,慕安寧還有個其他的問題,忙抬眼問道:“皇叔,您上戰(zhàn)場殺敵護國,百姓應該是愛戴您的,為何如此怕您?”
姜歲瑾聞得此話,神色有些滯了滯,差點讓慕安寧以為自己是不是問錯了……
“或許他們還是敬我的,但終歸還是怕居多?!苯獨q瑾淡淡道。
慕安寧挑了一盞花燈,給姜歲瑾也遞了一盞,疑惑問道:“何意?”
“姜歲瑾?”
“九公主!”
慕安寧剛想付花燈的銀子,卻被姜歲瑾搶了先扔給小販一粒碎銀,正當慕安寧想著姜歲瑾居然帶了碎銀之時,便聽到了兩個幾乎高了八個度的聲音。
待一抬頭,便瞧見迎面走來的秦漾與方成渝,揮著手朝著慕安寧和姜歲瑾處走來。
慕安寧挑眉看了看二人,不禁有些犯嘀咕,何時這方成渝和秦漾關系這么好了?
“九公主,您怎么出來了?”秦漾完全沒了那日外宴上冰冷的樣子,活蹦亂跳的猶如一個小孩子一般蹦到了慕安寧的身邊。
方成渝搖了搖扇子,戲謔道:“沒看到是和攝政王爺出來的嗎?”
“用你說?登徒子?!?p> “秦姑娘可別平白污蔑了方某?!?p> 慕安寧扶額,果然,兩個人還是在吵著的,哪里有什么關系好的樣子。
“小些聲,若是叫百姓們知道是皇叔出來了,怕是又不會安心的擺攤了?!?p> 慕安寧滿臉正義的同方成渝和秦漾說道,完全沒看到身后姜歲瑾那張有些冷酷的臉。
方成渝和秦漾連忙噤了聲,小心翼翼的看著姜歲瑾,生怕這大魔王發(fā)什么脾氣。
“話說,你們二人怎會碰在一起?”慕安寧端著手含笑看向秦漾與方成渝,眉眼間皆是打量:“偶然嗎?”
“自然是偶然?!?p> “并非偶然?!?p> 慕安寧再次扶額,好吧,問他們兩個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
此時姜歲瑾輕咳了一聲,低聲道:“燈會要開始了?!?p> 慕安寧微微頓了頓,看著秦漾與方成渝有些不確定的詢問了一句:“不然,一起?”
姜歲瑾略略低了低頭卻不說話。
攝政王爺都默許了,秦漾便開心的站到了慕安寧旁邊,方成渝只能去姜歲瑾旁邊了。
早在姜歲瑾給她月陽居的牌子時,慕安寧便知道姜歲瑾與月陽居的關系不簡單,后又出來個方成渝方老板,那自然便與這個方老板的關系也不一般。
所以慕安寧對于方成渝一點也不懼姜歲瑾這件事情,還是有些心理準備的。
但是自己旁邊這秦漾可就不同了,上過戰(zhàn)場的女娃,可是把姜歲瑾當成戰(zhàn)神一樣的存在,此時正焦灼的抓著慕安寧的手小心道:“上次在月陽居都沒來得及好好看一看攝政王爺?shù)挠⒆吮阕吡?,此時一看,沒想到攝政王爺是如此冷傲之人。”
“九公主你怎么會和攝政王爺一起出宮???雖說上次你二人一起出了月陽居,但本都依舊不懂……”
“話說九公主你不是之前也曾同本都說過,不喜攝政王爺?shù)膯??怎么現(xiàn)下……”
慕安寧忙輕咳了一聲,微微側了頭輕聲道:“秦姑娘,您小聲些?!?p> 秦漾抬眼看向姜歲瑾,只能瞥見姜歲瑾冷若冰霜的側臉,忙打了個寒戰(zhàn)道:“不說了不說了,我害怕?!?p> 慕安寧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實在的,她屬實不知道姜歲瑾可怕在哪……
是長得可怕,還是做事可怕?
好像,都沒有吧……
初春壹拾
感謝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