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悠紫喝了口茶順了順,然后底氣不足地拔高音調(diào):“私生子個頭,你有看過有像我這樣的私生子嗎?放著有權(quán)有勢的老爹不認,反倒在外面辛苦勞累?我是有病啊,還是犯二啊……況且,以我現(xiàn)在能力,若是認下沐甄,還有沐文浩什么事!”
“這話聽著像是有那么點道理。”楚莫認同的點了點頭,而后皺眉又道:“只是,本王總覺得你打聽沐甄的事……不尋常?!?p> 沐悠紫有種一失言成千古恨的感覺,無奈的嘆氣:“王爺,我真的不是他的私生子,我真的只是太好奇了,才口不擇言的,你相信我。”
說這話時,連她自己都沒察覺,語氣中竟帶了些撒嬌的成份。
楚莫看了她一會兒,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然后道:“無妨,不管你與沐甄有何關(guān)系,你也是……本王的人。”
蝦米?他這是在宣告主權(quán)嗎?
沐悠紫傻眼,一副呆呆的模樣,粉嫩的唇瓣微張,萌得令人心癢,很想揉搓一番。
這樣想的,楚莫也是這樣做的,他抬手伸到她的頭頂如愿以償?shù)仵遘k了一番,柔軟順滑的發(fā)絲,宛若上等的絲綢,粘上便不想移開。
好在楚莫克制力強,待沐悠紫反應(yīng)過來時,便已將作亂的手戀戀不舍地收回了。
楚莫從容地轉(zhuǎn)開頭,氣定神閑地拿起茶盞呷了一口,沐悠紫白皙的臉頰卻莫名地紅了,余光看去,白里透紅,很是可口。
樓下的口水戰(zhàn)還在繼續(xù)著,但楚莫的心情卻飛揚了起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
氣氛有些耐人尋味,靜謐安詳?shù)难攀?,只有她和楚莫兩個人,之前還不覺得什么,但經(jīng)過方才……她忽然渾身不自在,心中也有些煩躁。
回想方才楚莫的舉動,她小心地用余光窺視,那人并沒有什么異常,好像一切都是她臆想出來的,可是她清楚地知道,那不是。
想要抬手去碰一下他剛剛到訪過的頭頂,但奇異地發(fā)現(xiàn),她手臂無力,抬不起來了,但她并沒有害怕,這并不是功能性的半身不遂,而是心理層面上的失力。
沐悠紫暗自嘆氣,感覺自己好沒用,只是一個肢體接觸,自己就他媽的“癱瘓”了,簡直丟了身為新時代女性的尊嚴。
不過話說回來,他剛才揉她的頭是何意?還揉得那么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她似乎都沒立場去質(zhì)問,仿佛天經(jīng)地義就該如此。
就在她思緒紛雜間,樓下的鏖戰(zhàn)終于結(jié)束了,不知清玉用了什么方法,安榮和沐文浩兩人休戰(zhàn)了,然后安榮氣哄哄地走了,而沐文浩又盤桓了片刻,才帶著他那些狐朋狗友走了。
兩人走得都十分瀟灑,很顯然,沒有一個人主動留下賠償金,不過這也難不倒清玉,他讓楊管事將損失攏一下,出一份清單,然后將銀子對折,分別給那兩家送去。
楊管事心里沒底,道:“主子,這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