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燕這個名字,沐悠紫立刻來了精神,剛剛未出口的話,也被拋去了九霄云外了。
“那他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常青說道:“他現(xiàn)在被關(guān)押在流芳館的地牢里。”
沐悠紫點點頭,“那我明天過去?!?p> “好?!背G嗾f道:“老奴這就去按排一下?!?p> 翌日,沐悠紫沒有去醫(yī)館,她在常青的陪同下去了流芳館,清玉將兩人迎了進去,一路帶去了地牢。
走在幽暗的長長的走廊里,沐悠紫左右看著兩邊同樣幽暗的牢房,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沒想到流芳館還有這種地方,真讓人意想不到?!?p> 清玉抿唇一笑,說道:“流芳館本來就暗樁,當然得配有地牢了,不然抓回來的人放哪里呢?”
“也是?!?p> 說話間,三人來到了一處牢房,透過木質(zhì)的欄柵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
一個身形瘦削的男人靠坐在右邊角落里,雙腿并攏曲起,雙臂環(huán)住膝蓋,頭則深深地埋藏在臂環(huán)和大腿構(gòu)成的狹小空間中,整個人的感覺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沐悠紫偏頭看向清玉:“你對他做什么了?”
清玉聳聳肩,說道:“不關(guān)我的事,他昨天被送來時就這樣,我問了藍修,他說這家伙路上不配合,沒辦法他只能使什么些手段?!?p> 清玉說得輕松,但聽在沐悠紫的耳朵里卻不是那么一回事,所謂“手段”絕對不會是如吃飯,睡覺那樣輕松簡單。
看著牢里的人,沐悠紫心中一嘆,可憐的娃兒,招惹了這群“人面獸心”的家伙,還是要識時務的為好,否則吃苦受罪的就是自己。
“喂,別裝死了?!?p> 有人上前打開了牢門,清玉率先走了進去,幾步來到那人跟前,用腳踢了踢那人。
那人像是只受驚的兔子,撲棱一下坐直了身體,后背靠在粗糙冰涼的墻壁上,涼意透過他不算厚實的衣服傳導在了身體上,禁不住地打了個寒戰(zhàn)。
清玉在他面前蹲下,對上那雙驚懼的的眼,緩緩道:“你不用害怕,我是個講理的人,和那些人不一樣,只要你乖乖地配合,我是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反而還會給你飯吃,給你衣服穿,雖然不能放你走,但可以給你換個更舒適的地方,何去何從你自己掂量著辦?!?p> 那人聽到有飯吃時,眼中的驚懼明顯被渴望所代替,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了幾滾,這就是人的生存本能。
“我,我配合,你,你們不要殺我?!?p> 沙啞的聲音,猶如磨在砂紙上一樣。
清玉站起身走回沐悠紫的身邊,“你問吧!”
沐悠紫點了點頭,走上前幾步,距離那人半米遠停了下來,目光直直看著那人,問道:“你就是白燕?”
那人點頭道:“是,我就是白燕?!?p> 沐悠紫接著問道:“你和沐府的沐夫人是什么關(guān)系?”
聽到沐夫人的三字,他神情閃現(xiàn)出怨恨及痛楚,其間還夾雜著一絲悔意,他舔了舔干裂的唇,說道:“能給口水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