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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我成了神醫(yī)

第三章奶奶會打死我的

失憶后我成了神醫(yī) 桃漁 2073 2019-12-01 08:30:00

  老三田豐收原本就是個懶漢二流子,因為生了兩個都是女兒的緣故,更是有了借口,干什么都沒精打彩,上工也不好好去,嘴里經(jīng)常念叨的一句話就是,掙上工分又能怎么樣,沒有兒子,有啥也沒用,不知道將來便宜了哪個王八蛋。

  田豐收媳婦方大丫經(jīng)常被這話氣個半死,可她自己也覺得理虧,肚子不爭氣生不出男娃,男人要說酸話,她也只能受著。

  好在方大丫是個會來事的,嘴甜會哄老太婆開心,再說老太婆跟前就老三一個兒子,雖說方大丫生不出兒子,可除了被老太婆念叨幾句,倒也沒受太多磋磨。

  這一大家子里,真正被磋磨的,也就是家里沒了頂梁柱的大房宋秀致和兩個兒女了。

  大房這邊,田橙看著屋頂梁上的蜘蛛網(wǎng),再看看墻上糊著的有點發(fā)黃的報紙,大片的麥田里,一個濃眉大眼的女拖拉機手,正駕駛著拖拉機,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報紙的日期正是一九七五年七月十二日。

  田橙盯著女拖拉機手看了半晌,心里一片茫然。

  難道說,這不是夢,而是真的?

  飛機失事她沒死,竟然重新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奶奶剛才罵她克死了爹,說明現(xiàn)在爹已經(jīng)沒了,而母親和小弟還活著,她也還活著。

  耳邊母親和弟弟的哭聲還在繼續(xù),田橙已經(jīng)不再哭了,她可以肯定,她就是重生了。

  經(jīng)過剛才的諸般試探,也讓弟弟拿來日歷看過,田橙確信,她就是重生了。

  重生在十六歲那一年。

  那一年,她洗了一大盆衣服,在院子里晾的時候,踩到一小塊冰滑倒,衣服全掉在地上,而她自己,因為后腦勺磕在凍得硬梆梆的地面上,當(dāng)時就暈過去了,好半天才自己醒來,就是忘記了許多事。

  直到現(xiàn)在重活一回,她都不記得十六歲之前的許多事,只記得上輩子摔倒醒來,是母親和弟弟帶著她,重新教她認(rèn)識村里的人,給她講過去的事。

  當(dāng)時唯一沒忘記的,就是母親和弟弟,還有以前學(xué)到的知識。

  后來田橙無數(shù)次地想,也許她的記憶也是選擇性的,故意把那些沒用的,慘痛的,讓人不開心的東西忘記了吧。

  可是她的一生,又有多少開心的事呢。

  想到這里,田橙忽然就振奮起來,上天讓她回到現(xiàn)在,也許正是給她一個機會,一個彌補前世遺憾,避免前世悲劇的機會。

  外面田老太婆又在叫罵:“人都死了呀,還不趕緊去喂雞,一會兒天黑了,雞都進窩了!”

  家里的家務(wù),都是宋秀致和田橙兩人包圓了的,老太婆罵人,就是指著宋秀致罵呢。

  宋致秀如夢初醒般地站起來:“我去喂雞,順便給小橙燒點熱水,野子你陪著你姐?!?p>  野子輕聲答應(yīng)著,小手緊緊地握著田橙的手。

  門開了又關(guān)了,宋秀致出去了,昏暗的屋子里,姐弟倆的手握在一起,屋子里很冷,田野的手一直都沒暖過來,而田橙在外面凍了半天,手自然也不暖和,可她的心慢慢地就熱了起來。

  “姐你別怕,明天我上后山多拾點柴禾,燒一鍋熱水就能把衣服拿起來,你別擔(dān)心?!?p>  田橙忽然就坐了起來,身上疼得厲害,她忍不住一咧嘴,把田野嚇了一跳:“姐你慢點,不是頭暈么?”

  田橙沒回答,她的頭暈得厲害,然而腦子卻無比的清醒,她搖了搖弟弟的手:“沒事,小弟,你想不想和他們分開?”

  田野打了個哆嗦,似乎意識到什么:“分開?和誰分開?”

  田橙很是興奮:“和奶奶三爹他們分家呀!”

  小少年立刻就歡喜起來:“好呀,這樣我掙的工分就歸咱們自己了,娘也能吃上稠飯了!”

  分了家的話,娘和姐姐就不用每天上整工,還要喂豬喂雞做飯掃院子收拾家洗衣服,吃飯的時候,卻只有清得見底的糊糊湯。

  然而只是一瞬,他又蔫了,還有幾分害怕:“不可能的姐,奶奶會打死我們的?!?p>  “你看著吧,姐自有辦法!”田橙信心十足,笑著摸了摸弟弟的腦袋瓜兒:“走,咱們?nèi)ゲ穸馍夏命c柴禾,把這屋里的爐子燒起來!”

  外面的氣溫零下十幾度,屋子里卻不燒柴禾,這樣真的要把人凍壞的,事實上前世的她,就是因為受寒太過,腿腳落下了毛病。

  田野畏縮著不敢去,使勁地拉著田橙不讓她下地:“姐,不行的,奶發(fā)現(xiàn)了會罵的,說不定還要打你。”

  田橙蹙起眉頭:“可姐頭暈,在外面凍了這么長時間,身上冷得不行,哎呀不行了,我怕是要發(fā)燒了!”

  一見姐姐這樣,田野立即就急了:“那姐你躺著不要出去,我去拿柴禾!”奶要罵要打,都沖我來,姐就不用受罪了。

  田橙看看他那蒼白小臉兒,咬著嘴唇一副驚嚇過度畏畏縮縮的樣子,可還是要替她出去拿柴禾,心里就一陣陣的,又是酸又是熱。

  她的好弟弟,被奶奶和姑姑打怕了也打慫了的弟弟,膽小如鼠,走路貼著墻根,被村里的孩子欺負(fù)都不敢還口的弟弟,因為怕她冷,冒著挨奶奶揍的危險,要去家里的柴禾垛上拿柴禾。

  可是,這一垛的柴禾,有一大半都是她們娘兒三個,一年到頭不停歇地,從山上揀回來的呀。

  為什么正屋的煙囪里一天到晚地冒著煙,燒得暖烘烘的,她們的小西屋里,就連一根柴禾都不能燒呢?

  田橙抓著弟弟的手,翻身下炕穿鞋:“沒事,姐跟你一起去。”

  姐弟倆個出了門,外面比屋里更冷,田野緊了緊衣襟,跟田橙說了聲我來,小跑著去柴禾垛跟前,小手快速地抽了幾根柴禾,抱著就往回跑。

  他就像一只小耗子似的,拉著幾根長長短短的柴禾,畏畏縮縮又迅疾無比地跑了回來,低聲喊田橙:“姐,快進屋,別被奶看見了!”

  田橙又是鼻子一酸,推開屋門,讓弟弟先進去,她隨后也進去了。

  田野放下柴禾,如釋重負(fù):“真好,沒被奶發(fā)現(xiàn),姐你等著,我去灶房鏟點火?!?p>  出去走了幾步,田橙頭暈得厲害,也只能由著弟弟去了。

桃漁

開新書了,還是年代文,醫(yī)學(xué)類型的,心里忐忑,不知道有沒有人看,也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不管怎么樣,盡力把故事寫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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